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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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姝被他燙人的目光看著,心中隱隱升起一絲膽怯。
她轉身推開車門,正要離開,盈盈腰枝被男人如鋼鐵般的手臂環住,“你要去哪?”
文姝轉過身,用力的推開他,試圖掙紮,“去哪兒都比跟你待在一起強。”
這個男人瘋了!
他知不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麽事情?
可憑借著她那點力氣,怎麽可能掙脫得了,男人蠻橫強勢的力道將她禁錮在了副駕駛。
她滿眼都是怒火,沉聲低吼道,“你放開我!”
男人神色冷硬,一張俊臉陰沉,抿著唇不說話。
兩人僵持了半晌,文姝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她突然用力的掰開了秦銘越緊握著她的腰的手。
奮力甩開後,她抬了抬手,眼看著一巴掌又要落下,男人卻也不避不閃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連頭都沒有偏一下。
漆黑深邃的目光中帶著滿滿的壓迫感,他盯著她,冷聲說道,“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隨便你打。”
這時天邊已經黑了,街道上的路燈一一點亮,暖黃色的燈光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臉龐。
他左邊側臉上,是文姝憤怒時留下的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因為太過生氣了,她根本沒有控製力道。
此時麵對著男人陰沉的神色,她竟有些心虛,一下子沒了底氣。
“我……我難道不該打你嗎?”
明明是他犯錯在先,如果不是他……
想到剛才那個幾乎要窒息的吻,文姝下意識抿了抿唇。
她的小動作被秦銘越看在眼裏,視線下落,眼眸不由的一深。
女人的紅唇嬌豔欲滴,因為剛才激烈的反抗,唇瓣嫣紅如血,映襯著她白皙如玉的皮膚,顯得格外嬌豔媚人。
文姝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忍不住有些氣惱,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啟齒的不滿,“你剛才憑什麽吻我?我們已經離婚了!”
對呀,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憑什麽吻她?
還是不經過她同意的強吻,這讓她以後怎麽再麵對他?
剛才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後來連反抗都沒有絲毫作用。
她用盡了力氣,但對於秦銘越卻是撓癢癢一樣的力度。
如果他不想放開她,她甚至都沒辦法將他推開。
“因為我吃醋。”秦銘越語氣直白地說道,“看著你對著別的男人笑,我生氣又吃醋,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文姝眉頭一皺,她還想說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話到嘴邊又覺得是無意義。
深吸了一口,冷著臉說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們都已經分開了,這是事實,請你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完後,她打開車門就要走。
秦銘越落了鎖,清脆的響聲在車裏顯得格外響亮。
文姝一下子有些急了,她生怕秦銘越再像剛才那樣發瘋,慌亂之中,她急中生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今天的飯我不想吃了,我要回去。”
他就跟個流氓一樣,跟他待在一起她沒有安全感。
鬼知道以前那個紳士的男人到底去哪兒了,以前他可從來不屑於碰她。
聽見她說要離開,秦銘越眉頭一皺,臉色陰沉的低眸看著她防備的模樣,冷淡的開口,“怎麽,怕我吻你啊?”
文姝咬牙,美眸圓瞪,眼中還帶著方才的慌亂,“你說呢?”
他又不是做不出來,剛才他就已經生生的給她上演了一出。
秦銘越道歉的話說的非常順暢,不要臉的話也同樣理直氣壯,“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不過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吻你。”
文姝有些生氣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秦銘越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原諒了你從前做的那些事,但不代表我會接受你。”
她捂著嘴巴,說出來的話十分沉悶。
難得見她有如此活潑的情緒,秦銘越的眉頭緩和了些,“我知道,可你好像已經忘了我喜歡你的事實,所以我提醒你一下,以後別在我麵前跟那個男人接觸,我看了會生氣,吃醋。”
這是裸的威脅!
文姝瞪著他,拿他沒辦法又生氣。
看著她如此可愛的模樣,秦銘越有些想笑,他輕咳了一聲,“行了,別捂著了,我帶你去吃飯。”
“做飯還有必要吃嗎?”她氣都已經氣飽了。
“那我們就一直在這兒等著吧,我不介意在這裏陪你度過一晚,怎麽著也算是我賺了。”
一吻之後,這個男人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脈一樣,耍起流氓得心應手。
文姝生氣的瞪著他,卻也無濟於事,她放下手,“行,吃飯!”
秦銘越見她總算不再防著他,唇角忍不住牽起一抹笑意。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餐廳,文姝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臉上猶帶著怒氣。
服務員看到兩人這組合,楞了一下,“請問兩位是一起的嗎?”
文姝沒有回答,秦銘越淡聲開口,“給我們安排一個角落點的位置,不希望被人打擾。”
“不,我喜歡光線亮一點的地方。”誰知道角落裏這人會不會又做出荒唐的事情來。
此時她完全已經不相信秦銘越了。
服務員見兩人訴求不同意,識之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秦銘越揚了揚下巴,“聽她的吧。”
“好的,請兩位跟我一起來。”
服務員在前麵帶路,他找了一張寬敞明亮的桌子,來來往往的都可以看見他們。
點完餐後,文姝的情緒算是完全冷靜下來了。
她正視著對麵的男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我實在不懂你在想什麽?剛才那個吻是出於吃醋,但這不是你的性格。”
秦銘越淡淡的笑笑,神色中帶了幾分戲謔,“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麽性格?”
文姝竟然還真的跟他討論起了這種沒營養的事。
“你說呢?奶奶教你的紳士風度,你都吃到狗肚子裏了。”
男人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我發現我不靠近你,你也同樣避著我,這有什麽意思?既然最終的結果都一樣,那我為什麽還要做紳士?”
他活了28年,還從來沒有體驗過被人如此嫌棄。
文姝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