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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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姝臉色漸漸不自在起來,目光逡巡著,最終還是迎上了林亦的眼睛。
    “林老師你應該不太了解我吧,我也不瞞著你,其實我已經離過婚了,並且目前還沒有打算再找一個人過日子的想法,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是我們真的不太合適。”
    林亦聞言,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文姝竟然已經結過婚了。
    他神色莫測,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那個人是秦銘越嗎?”
    文姝微笑著沒有回答,但這無聲的默認,已經說明了一切。
    本以為將事情告訴給林亦,他之後便不會再喜歡她,誰知下午下課後,她又再次遇見了林亦。
    “林老師。”文姝禮貌的招呼著,態度十分疏離。
    她曾經想過,或許是因為她的某些行為讓他誤會了,所以她打算以後同他保持距離。
    仿佛是鼓足勇氣一般,林亦柔聲說道,“我想了一下你說的,發現我並不介意,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她有些錯愕,沒想到經過一下午的深思熟慮,他竟然還喜歡她。
    “林老師……”
    林亦第一次打斷了她的話,“你先聽我說完。”
    “我這個人很難對別人動心,我也談過兩次戀愛,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可能是我的問題,但我無比的確定,我不在乎你有沒有結過婚,或者是曾經喜歡過誰。當然我也知道,你現在對我暫時沒有感覺,不過我也無所謂,我這個人很佛係,就算一段感情沒有結果,我也願意去試一試,所以你不要勸我放手或者是怎樣,我遵從我自己內心的決定。”
    說到最後,他衝著文姝微微一笑,“希望你能原諒我的莽撞。”
    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後,林亦便離開了。
    文姝站在原地呆呆的愣了很久,最終值得無奈的歎氣。
    她遇到的人怎麽都這麽倔?
    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來電顯示上楚洛的名字,她接通了電話。
    “溫馨提示一下,今天是你來診所就醫的時間,你沒忘吧?”
    “你不說我還真的忘了,我現在已經下課了,馬上就過來。”
    剛掛斷楚洛的電話,秦銘越的電話緊接著打了過來。
    她如今看到他的名字都有些煩躁,總感覺好像都是因為他,才讓她的生活變得亂七八糟。
    “你今晚上回來嗎?阿亦準備做一頓大餐,讓我問問你幾點回來?”
    猶豫了一下,文姝沉聲說道,“我今天晚上可能沒辦法回來了,你跟我媽說一聲吧,我今天在宿舍住。”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瞬,秦銘越疑惑的聲音傳來,“你今晚上有事嗎?為什麽不回來?”
    聽著他刨根問底的語氣,文姝有些不高興,“這跟你也沒關係吧,還有,下次別找這麽爛的借口了。”
    她媽媽又不是沒有她的聯係方式,為什麽非要讓他來打這個電話?
    嘟——
    聽著電話傳來掛斷的聲音,秦銘越皺眉看了一眼手機,眉宇間閃過一抹煩躁。
    她今晚上又約了人,約了誰?
    “文姝有說她今天晚上什麽時候回來嗎?”林素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銘越收起手機轉過頭,“她說她今晚不回來了,要在宿舍住。”
    見秦銘越隱隱有些不高興,林素便明白過來了什麽,這兩孩子還在鬧別扭。
    “她不過來,你就直接去接她吧,就說是我讓的。”
    秦銘越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抹笑,“好的,阿姨,我現在就去接她。”
    從心理診所出來,楚洛提出要送她回學校,兩人正好有些事情要談,所以她沒有拒絕。
    “你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很多,怎麽樣?有沒有嚐試過拿手術刀?”
    “沒有。”或許是因為害怕再一次的失敗,所以她沒有給自己嚐試的機會。
    “其實你可以試一下,給自己一次機會。”
    文姝沉默著沒有答話。
    京都醫科大學最出名的就是校內的櫻花,一到櫻花盛開的季節,幾乎整個校園都是櫻花的香味。
    秦銘越倚靠在宿舍樓下的櫻花樹前,靜靜的等待著文姝歸來。
    宿管阿姨說文姝今天中午離開宿舍後就沒有回來,秦銘越給她打電話她也一直沒接。
    於是他便想著在宿舍樓下守株待兔,沒想到還真讓她等到了。
    一輛車子開著遠光燈停在了宿舍樓門口,透過半開的車窗,他看清了車中的兩人。
    露著半張精致側臉的男人,正是文姝的心理醫生楚洛。
    原來她今天是去看心理醫生了,怪不得她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他本想等著楚洛離開,但男人磨磨蹭蹭,不知道在跟文姝說些什麽。
    最後他竟然看見了楚洛朝副駕駛的文姝靠了過去,兩人的角度疑似在接吻。
    再也忍不住,秦銘越飛快跑上前,打開了車門,一把將駕駛座的男人拉了下來。
    楚洛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就已經挨了一拳,受慣性的作用,一下子摔倒在地。
    車上的文姝尖叫一聲,連忙打開車門下車,眼看著秦銘越還想上前,她攔在了楚洛麵前,目光憤怒的瞪著秦銘越。
    “你幹嘛?你怎麽動手打人啊?”
    秦銘越眸光陰森冰冷,臉黑的能滴出水來,他冷臉看著擋在楚洛麵前的女人,咬牙說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讓開。”
    文姝雙手橫擋在楚洛麵前,說什麽也不願離開,“你要是再動他,我就叫保安了。”
    這人怎麽回事?上來就打人。
    秦銘越的神色更冷,握緊了雙拳,“你這麽護著他!”
    “你莫名其妙衝出來打人,你是不是有病啊?”
    盡管這時宿舍門口已經沒有多少來往的學生,但零零散散的幾人還是站在了原地駐足觀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莫名其妙,他剛才在幹什麽?”秦銘越陰沉的目光落在了文姝身後的男人身上,冷聲說道。
    “他剛才做什麽了?”文姝一頭霧水。
    楚洛擦了擦唇角的血,輕輕的抬手在文姝肩上拍了拍。
    緊接著男人淩厲的目光如刀刃一般看向了他的手,仿佛恨不得把他的手都剁下來。
    楚洛神色僵硬了一下,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挨的這頓打,表示很委屈,“你誤會,我們剛才什麽也沒做。”
    男人威壓展開,宛如來自修羅的厲鬼眼神,肅殺嗜血,“我剛才都看見你那樣了,你跟我說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