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秦總傷得不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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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秦總傷得還真是精彩,又青又紫還帶血。”
秦霂握緊了拳頭,直直衝著言璽的鼻子砸過去,恨不得將他鼻梁骨砸斷似的。
卻不料竟然被人半路截住。
蘇九安單手抓著秦霂的手腕,抬眸打量了他一眼,眉梢微微挑起,言語間滿是嘲諷,眼神更是鄙夷。
“滾開!”
秦霂平日裏對蘇九安客氣,不過是顧及顧南枝的感受愛屋及烏。
這會兒氣得肺都快要炸了,脾氣自然好不到哪去咬牙切齒吼道。
“氣大傷身,秦總別氣著自個兒。”
“打架打不贏,再氣吐血進了醫院,指不定被人笑成什麽樣呢。”
蘇九安是受了“顧南枝”的吩咐來勸架的,料定秦霂不敢把自己怎麽樣,笑得越發放肆。
眼神更是鄙夷得不行。
秦霂眉心緊得幾乎能夾死蚊子,眸底怒意翻滾,咬牙掙紮。
可手腕兒卻被蘇九安死死箍著,紋絲不動。
堂堂秦家家主,南城活閻王,竟然打不過一個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秦霂怒不可遏情緒漸漸失控,眸色驟然變得猩紅。
“言先生,你趕緊離開,快走!”
秦霂眸底的怒意重得幾乎要將蘇九安吞噬,顧南枝害怕他發狠之下會掙脫束縛,心頭猛的一緊。
轉身推了言璽一把,急聲催促。
言璽皺眉看著秦霂,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僵在原地,一臉的不甘願。
“讓你快走沒聽見嗎?”
“多大的人了還當街互毆,有意思嗎?”
見他不肯動,顧南枝心底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直接衝著他吼道。
她今天算是開了眼了,兩個三十大幾的男人竟然為了芝麻大點的小事在大庭廣眾之下互毆。
男人幼稚起來還真是毫無下限。
“對不起顧小姐,給你添麻煩了。”
“改天我再登門陪你。”
在顧南枝的怒聲催促下,言璽終於打消了跟某人一決高下的念頭。
抬拾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抬眸跟顧南枝道歉。
末了卻又故意挑釁似的說道。
聞言,秦大總裁眼裏瞬間燃起殺意,恨不得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碎屍萬段似的。
顧南枝簡直無語,皺著眉頭衝著言璽擺手,語氣無奈又疲累:“行了行了,別說了,趕緊走吧。”
言璽皺了皺眉,沒再說話。
轉身之前卻又朝著秦霂拋去一記挑釁的刀眼,隨後才大步離開。
“行了,安安,放開他吧。”
眼瞧著言璽開車離開,確定不可能在追得上之後,顧南枝才衝著蘇九安皺眉說道。
語氣無語又氣惱。
她以前隻覺得秦霂性子陰晴不定暴戾無常,簡直跟惡魔似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憤青。
“我最後奉勸秦總一句,不要再把生命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秦家家底豐厚,您又是人中龍鳳,排著隊想要嫁進秦家的女人多得數不清,又何必執著呢。”
顧南枝連看也懶得多看秦霂一眼,語調冰冷眉頭緊皺。
說完便要拉著蘇九安轉身離開。
秦霂卻再一次拽住了她的手腕兒:“南枝,別的我都不要,我隻想讓你回到我身邊。”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一定會好好對你,也一定會好好對沐沐,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女倆受一絲委屈。”
秦霂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顧南枝臉上,神色悲戚,語調說不出的卑微。
顧南枝簡直煩透了,懶得再理他,一聲不吭,隻是皺著眉頭掙紮。
大抵是怕她傷著自己,秦霂終究還是落寞鬆手。
“南枝你不願意原諒我也沒關係,但是你一定要離言璽遠點,他費盡心思接近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雖然還沒有查到言璽的真實身份,秦霂的直覺卻越來越強烈,總覺得他心懷叵測。
所以幾乎是哀求般的衝著顧南枝說道。
如果顧南枝願意回到他身邊,他一定會竭盡全力護她周全。
可如果她最終選擇了別人,她依舊希望她能平安順遂。
畢竟從前的他實在錯得太離譜。
“在陰暗裏待得太久的人,看誰都髒心爛肺。”
“我覺得我雖然算不上絕頂聰明,可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應該用不著秦總操心。”
顧南枝知道了言璽宋家人的身份,對他多少有些同情。
再加上秦霂實在難纏,幾乎已經將她的耐心耗盡。
所以哪怕知道他是好心提醒,依舊沒有好臉色。
甚至故意冷嘲熱諷,句句話都直往他的心窩裏戳。
失望得多了,再熱烈的愛都會罷休。
從前的她便是如此。
秦霂自然也不例外。
“安安,我們走。”
說罷,顧南枝也懶得去看秦霂的眼神有多黯淡落寞,甚至悲傷。
拉著蘇九安轉身大步離開,直到車子發動,也沒回頭看過一眼。
言璽離開餐廳以後,並沒有回公寓,也沒有去所謂的公司。
反倒開車去了城郊的一家茶館。
進門之後直奔二樓轉角的房間,將自己一個人鎖在屋子裏。
溫念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本就微蹙的眉心瞥見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時越發緊了幾分。
“阿璽,你去哪兒了呀?怎麽還不回來?”
“人家在家裏等你好久了。”
溫念的聲音在聽筒裏響起,笑意彌漫,溫柔似水。
落在言璽的耳朵裏卻隻有矯揉造作。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眸色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語調卻溫和得很
“我在外麵處理一些事情,很快就回去,乖乖等著我喲。”
“好,那你趕快回來喲,我給你準備了驚喜,你一定會喜歡。”
溫念的聲音嬌嗲得過分,聽得言璽胃裏一陣翻湧。
“嗯,好拜拜。”
言璽敷衍兩句,隨即迫不及待掛斷電話。
好似慢一秒就會忍不住吐出來。
聽著電話裏突然響起的忙音,溫念神色錯愕,眉心微微蹙起。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言璽怪怪的。
卻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不對?
“唉,算了,不想了,煩死了。”
溫念理不出頭緒,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整個人煩躁不堪。
最後幹脆作罷。
直覺也好,錯覺也罷,言璽都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