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猝不及防的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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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文辰勾了勾嘴角,笑意裏帶著幾分小弟對老大的討好。
    神色卻又透著擔憂。
    畢竟當年在國外他落難的時候,要不是言璽幫了他一把?
    他估計早已經被那群人丟到洲的大海裏喂魚去了。
    所以不管言璽是把他當做朋友還是馬前卒,許文辰都當他是生死兄弟。
    哪怕為他赴湯蹈火都願意。
    “這兒你處理一下,我先走了。”
    言璽皺了皺眉,眸色有些不悅。
    可最終還是放下了酒杯。
    隨即起身撈起沙發上的大衣外套,一邊穿在身上,一邊冷聲說道。
    說著更是冷冷的瞥了溫念一眼。
    許文辰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點頭“放心吧言璽,保證處理得妥妥的。”
    許文辰滿眼笑意,注視著言璽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才緩緩收回了視線。
    隨即朝著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裏招了招手。
    三四個黑衣保鏢立馬衝出來,大步走向溫念。
    七手八腳的將他抬進了樓下一間隱蔽的屋子裏。
    “嗬嗬,不愧是曾經的舞蹈明星,身材還真是不錯。”
    “尤其是腰和腿,隻可惜模樣差了點,不如顧小姐有味道。”
    “胡說什麽呢,顧小姐可是溫如霜的女兒,溫家未來的掌權人。”
    “而且言老大把她當寶貝似的,碰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
    “你小子敢肖想她,是不要命了嗎?”
    幾個黑衣保鏢都是身材魁梧的糙漢,動作當然粗暴得很。
    不過眨眼的功夫,溫念的裙子便被撕成了碎片。
    然後便是一陣刺眼的閃光燈亮起。
    拍完照片,其中一個保鏢摸了摸下巴,直勾勾盯著衣衫淩亂的溫念,眼神發燙。
    末了還對她評頭論足。
    興許是情緒太激動,還忍不住拿她跟顧南枝做對比。
    隻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皺著眉頭嗬斥了一番。
    “嘿嘿,你別當真,我隻不過是說著玩玩兒。”
    “顧小姐什麽樣的身份呀,我們這樣的人,能遠遠瞧上一眼就不錯了,哪敢胡思亂想。”
    被旁邊人這麽一提醒,剛才還滿眼熱意的保鏢瞬間慫了,嘿嘿傻笑道。
    “顧小姐不行,但這個姓溫的倒是……”
    “辰哥吩咐過,說是言老大的意思,隻要不弄出人命,其餘隨意。”
    溫念的眉眼和身材雖然比不上顧南枝,可也算是丟在娛樂圈都能排得上號的那種。
    幾個五大三粗的凡夫俗子,當然是抵擋不住誘惑。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個的眼神都漸漸變得熱烈起來。
    ……
    “阿璽,阿璽,你在哪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念迷迷糊糊的醒來,隻覺得渾身骨頭酸痛得厲害。
    她皺著眉頭揉著太陽穴,表情痛苦,嘴裏下意識的喊著言璽的名字。
    卻遲遲沒有回應。
    她漸漸清醒過來,卻被滿床狼藉驚得愣住。
    低頭小心翼翼掀開被子,一看卻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身上到處都是青紫斑駁的痕跡,而且兩條腿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幾乎動彈不得。
    她又不是純情小白花,當然猜得到昨晚發生了什麽。
    “怎麽辦?我怎麽會一個人在這兒?阿璽呢?阿璽去哪兒了?”
    “是他嗎?還是說,是……是別人?”
    溫念越想心裏越慌的厲害,撿起地上被撕爛的衣裳,胡亂套在身上,隨後便打開門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溫念逃到馬路上之後,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一時卻又不知道該去哪兒。
    從包包裏掏出一遝鈔票胡亂扔給司機,讓他帶著自己隨便繞圈。
    幾乎圍著南城繞了一圈之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報出了公寓的地址。
    她現在狼狽成這樣,要是回溫家去,溫慶安肯定會發現端倪。
    而且她本來就不願意回溫家。
    畢竟如今的溫家別墅早已經不是她的家,他在溫慶安眼裏,不過是個還有幾分利用價值的傭人罷了。
    如果她失去了言璽這根救命稻草。
    那她好不容易找回了這一星半點的尊嚴,也會立刻被無情踐踏。
    溫念坐在出租車後座上,肩膀止不住的發抖,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想要給言璽打電話探探口風。
    結果卻發現手機竟然關機了。
    他隻好撿了出租車司機的手機,哆哆嗦嗦的撥通了言璽的號碼。
    “喂,哪位?”
    言璽的聲音很快從聽筒那頭傳來,溫和中透著一絲冷淡。
    “阿璽,是……是我,我……我怎麽會一個人在俱樂部呀?”
    “你……你在哪兒?”
    溫念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聲音卻顫抖得厲害。
    “我在公司。”
    “抱歉啊念念,昨天晚上跟國外公司合作的項目忽然出了點問題,我緊急趕回去處理,來不及送你回去,所以隻能把你留在俱樂部。”
    “我吩咐許文辰讓他照顧你?怎麽樣?那小子照顧的周到嗎?”
    言璽靠在軟椅上,雙腿擱在辦公桌上,語調溫和,甚至透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可眸底卻隻有一片陰沉,幽幽散發著寒意,讓人覺得危險。
    許文辰對他忠心耿耿,向來是照他的吩咐辦事,昨天晚上溫念經曆了些什麽,他當然是心知肚明。
    “周到,很周到。”
    “沒……沒關係的,你先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聞言,溫念心裏最後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如墜冰窟一般,渾身直打哆嗦。
    喉頭也一陣陣發緊,幾乎說不出話來。
    “對了阿璽,剛剛我有個朋友給我打電話,說她跟她男朋友分手了,很難受,想讓我過去陪她幾天,我答應她了,你應該不會不高興吧。”
    溫念渾身都是淤青,昨晚言璽又壓根沒跟他待在一塊兒,他哪裏敢回去?
    結結巴巴的編織借口,在外麵躲幾天。
    等到身上的痕跡消退再回去。
    順便查查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去吧。”
    “不過不要待得太久哦,不然的話我會想你的。”
    言璽將溫念的心思猜的明明白白,輕輕抿了抿薄唇,爽快答應。
    給人致命一擊的時候,總要猝不及防才更有趣。
    他倒想看看,溫念看到那些照片,以及別的東西的時候會是什麽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