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本命之精(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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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天賜和楚亦君剛剛回到懸鏡司,平陽子道長就急匆匆地走過來,神情肅穆。

    “殿下,帝都的青樓中,發生了四起命案。”

    青樓命案?

    聽到這裏,紀天賜微微一愣,有些不解。

    “青樓發生命案,又非大事,不應該交由應天府偵查嗎?”紀天賜問道。

    平陽子點點頭,耐心地解釋道。

    “死者皆是青樓的紅倌人,的確不算大案。”

    “但是……凶手的身份,可能有些特殊,所以老道我特意關注了這四起案子。”

    聽到平陽子的話,紀天賜心中越發的好奇。

    凶手有什麽特殊之處的?

    值得平陽子這個大宗師關注。

    平陽子緩緩道來案情。

    “第一起命案發生於三天前,之後每天都有命案發生。”

    “這四起命案,發生在三所青樓中。四個死者分別是雪月樓、風雨閣、天香樓的紅倌人,其中天香樓那兩位,還是母女。”

    楚亦君聽到兩名死者是母女,心中冷冷一笑。

    嗬嗬——

    男人!

    平陽子接著說道。

    “四位死者,死相淒慘,死亡之前,都受到淩辱,下體被活生生撕裂。”

    聽到又是下體撕裂,紀天賜都忍不住想要吐槽。

    吳國的殺人犯,都是心理變態嗎?

    “接著說。”

    “關鍵在於下體的撕裂傷,根據仵作的驗屍,是非常厲害的爪法造成的。”

    “疑似……飛鷹十二神爪!”

    聽到飛鷹十二神爪這門武學的時候,紀天賜的眉頭,瘋狂地跳動,控製都控製不住。

    飛鷹十二神爪,乃是威靈伯的絕學。

    當世之中,會這麽絕學的除了威靈伯之外,就隻有秦沐陽。

    “等等,你說第一起命案,是在三天前發生的。”

    “沒錯,殿下!”平陽子神情肅穆地回答。

    “三天前,正是秦沐陽失蹤的日子。”

    “道長,你該不會認為,凶手是秦沐陽吧。”

    平陽子嘴唇蠕動幾下,歎了口氣。

    “秦千戶我雖然認識沒多久,但以老道看來,他並非這般凶殘之人。”

    “隻是老道相信秦千戶,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坊間,已經有留言說,秦千戶是采花大盜,專殺青樓紅倌人。”

    紀天賜一時間沉默了。

    謠言,止於智者。

    但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是人雲亦雲,沒有腦子的蠢貨。

    “殿下,你認為秦千戶會是凶手嗎?”平陽子問道。

    紀天賜不屑地哂笑一聲。

    “怎麽可能!”

    “我不清楚真正的凶手,是怎麽偽裝出飛鷹十二神爪造成的傷勢。”

    “但是,他嫁禍的把戲,太假了!”

    “以我對秦沐陽的了解,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麽可能對紅倌人下此狠手?”

    “更何況,秦沐陽他雖然算不上頂尖聰明,但也不是蠢貨。”

    “真要殺人,為什麽要用家傳絕學?他就不會用普通招式,遮掩身份嗎?”

    “這事,擺明了就是栽贓嫁禍。”

    紀天賜心裏不停地冷笑著。

    真凶栽贓嫁禍的手段,很低級。

    但低級不意味著不好用。

    恰恰相反,栽贓嫁禍的手段,非常的有用,正好給太子遞了一把刀。

    應天府丞葉天,是太子的人。

    這案子捅到應天府衙門,就意味著捅到了太子眼前。

    以紀天賜對他的好大哥的了解,太子肯定會以此為借口,捉拿秦沐陽。

    哪怕是冤假錯案,也要做實秦沐陽就是凶手。

    紀天賜眼中泛著冷光,幾乎能夠想到太子的手段。

    “這個案件,能從應天府衙門那裏,轉到懸鏡司嗎?”紀天賜問道。

    平陽子搖搖頭。

    “不行!”

    “應天府衙門已經接了案子。”

    “聽說應天府丞葉天,要親自過問此案。”

    平陽子也知道葉天是太子的人,因此眉頭緊鎖,連連歎氣。

    秦沐陽這次,真的是攤上大事了!

    就在三人談論秦沐陽一案的似乎,威靈伯竟然拜訪懸鏡司。

    威靈伯虎步熊威地走進懸鏡司,臉色鐵青,看上去不是一般的生氣。

    “拜見殿下!”

    “無需多禮!”

    “舅舅是為了表弟的事情來的吧。”

    威靈伯神情肅穆,聽到紀天賜還稱呼秦沐陽為表弟,緊繃著的臉色,稍稍放鬆了。

    至少,從紀天賜的態度看來,他還是願意相信秦沐陽的。

    “沒錯!”

    “還請殿下,為沐陽做主,換他一個公道。”

    “舅舅伱放心,我相信表弟他是清白的。”

    “無論是誰,冤枉孤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沒錯,要付出血的代價!”威靈伯咬牙切齒,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來。

    在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汙蔑成采花大盜的時候。

    威靈伯心裏恨啊!

    恨不得一巴掌將真凶的腦漿打出來。

    竟然敢陷害他們威靈伯府的繼承人,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殿下,你若是有吩咐盡管說,我一定全力去辦。”

    “威靈伯府的尊嚴,絕不容許他人踐踏!”

    威靈伯的身上,殺機縱橫。

    威靈伯不愧是南征北戰的神將,幾十年軍旅的經曆,積攢下來的恐怖殺氣。

    哪怕隻流露出一絲,都給紀天賜一種馬革裹屍,身處戰場的既視感。

    將威靈伯好生安撫一番後,威靈伯方才離開懸鏡司。

    紀天賜吩咐楚亦君和平陽子。

    “我們繼續查黃家小姐一案。”

    紀天賜作出的決定,頓時讓楚亦君和平陽子全都愣住了。

    “殿下,不去查青樓案了嗎?”

    “剛剛,不是說要為秦沐陽洗刷冤屈嗎?”

    楚亦君滿腹疑惑。

    心裏暗暗腹誹。

    難道剛才殿下對威靈伯說的,全是敷衍人的?

    紀天賜成竹在胸地笑了笑。

    “楚神捕,秦沐陽是三天前失蹤的。”

    “青樓的第一起案件,也是三天前開始的。”

    “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說到這裏,楚亦君瞬間瞳孔猛地一縮,縮成了針尖大小。

    “殿下不說,屬下還沒有察覺到。”

    “但經過殿下這麽一提醒,的確太過巧合了。”

    “真凶似乎能提前預知秦沐陽的失蹤。”

    紀天賜搖搖頭。

    “不是提前預知。”

    “而是真凶綁架了秦沐陽。”

    楚亦君和平陽子也不是笨蛋,被紀天賜這麽一提點,全都反應了過來。

    腦海中,腦補出了經過。

    秦沐陽調查黃家小姐一案,發現了線索,便尋找過去。

    他找到了真凶,但不是真凶的對手,被真凶擒拿。

    之後,真凶又冒充秦沐陽,犯了三起青樓的案件。

    楚亦君長吐一口濁氣,雙眼之中神采,分外的明亮,宛如兩個頂級寶石。

    “如此說來,殺害黃家小姐的人,和青樓連環殺人案的真凶,是同一人。”

    “沒錯!”

    “就是這樣!”紀天賜拍拍手,“所以,我們要搞清楚,秦沐陽在黃家到底看到了什麽,讓他能鎖定真凶?”

    “你們將秦沐陽的物品,全都取出來,看看有沒有線索。”

    吩咐了楚亦君和平陽子之後,紀天賜孤身一人,離開了懸鏡司,來到東廠總部的後院。

    紀天賜找到柳如是,神情肅穆,開門見山說道。

    “如是,幫我跟蹤一個人。”

    柳如是見到紀天賜如此認真凝重,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請殿下吩咐!”

    “應天府丞葉天。”

    葉天?!

    柳如是幾乎沒有思索,就反應過來,葉天是誰。

    葉天,前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絕世天驕。

    出世之時,金日淩空。

    號稱吳國千年一遇的絕世天驕。

    各位皇子,全都去招攬他。

    最終,太子技高一籌,抱得美人歸。

    柳如是心中微微有些緊張,試探著問道。

    “殿下,你是想刺殺葉天?”

    柳如是莫名其妙的話,讓紀天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當然不是!”

    “你怎麽會覺得,孤要刺殺葉天?”

    “葉天駁了殿下您的麵子,殿下您想報複,不適合正常?”柳如是倩生生地說著。

    “孤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紀天賜不滿地哼了一聲。

    目前偵查青樓案的,除了懸鏡司,就是葉天了。

    秦沐陽若是落到葉天手中,下場之淒慘,可想而知。

    因此,紀天賜絕不容許葉天搶先一步,找到秦沐陽。

    盯著應天府的一舉一動,哪怕應天府找到了秦沐陽,自己也能截胡。

    這也是他吩咐柳如是跟蹤葉天的目的。

    柳如是見到紀天賜生氣,眼中秋波流轉,笑吟吟地說著。

    “殿下,是妾身錯了!”

    “殿下您不小,是大丈夫!”

    “胸懷大,下麵,更大!”

    柳如是這一通馬屁拍下來,說得紀天賜全身舒暢,像是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了。

    “葉天實力不俗,已經五次破限。”

    “如是你跟蹤的時候,要小心行事,注意保護好自己。”

    紀天賜的一番叮囑,讓柳如是心裏暖洋洋的。

    “若是殿下您真的心疼妾身,那就幫妾身提升一下實力。”柳如是說著。

    “怎麽提升?”

    柳如是蘭氣輕吐,輕輕呢喃,似乎有些羞澀,俏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殿下,你還記得上次你給我療傷嗎?”

    說起療傷。

    紀天賜下意識的抬起雙手,手心向上,然後握了握,擺出一個擠奶龍抓手的手型。

    指尖上,似乎還殘留著當時那柔軟又充滿彈性的觸感。

    看到紀天賜的動作,柳如是臉上的紅暈,更加濃鬱了。

    柳如是幽怨羞憤地嘟囔一聲。

    “殿下,你在想什麽呢?”

    “咳咳——”

    “孤在想一些美好的事物。”

    “呸——”

    紀天賜的不要臉,讓柳如是啐了一口。

    “咳咳,如是你接著說。”

    “當晚,殿下您注入給那股力量,非常神奇。”

    “我用那股力量施展出來的招數,比陰氣強多了!”

    柳如是用一種帶著小小崇拜的眼神,看的紀天賜,紀天賜隻覺得渾身骨頭酥軟,差點就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紅顏禍水!

    “殿下,你的那股力量,是什麽?”柳如是好奇地問道。

    紀天賜沉吟一番。

    仙氣是自己的底牌,他並不想暴露。

    因此,他選擇了隱瞞。

    “那是孤的本命之精!”

    本命之精?

    柳如是非常聰慧,知道那股力量,多半紀天賜的底牌,不願意輕易暴露。

    但是,本命之精這個稱呼。

    總覺得是在占她的便宜。

    “殿下,能否再將您的本命之精,注入妾身體內!”柳如是銀牙緊要,秋水般的眸子中,似乎帶著一層羞意。

    紀天賜總覺得柳如是這話,有歧義。

    讓他把自己的本命之精,注入她體內?

    是我想歪了嗎?

    紀天賜隻覺得心裏直癢癢的。

    “你盤膝坐下,我把本命之精,注入你體內。”

    柳如是聽從紀天賜的吩咐,盤膝坐下,然後修長的睫毛動了動。

    “這次,還要放在凶上麵嗎?”

    “咳咳!”

    “當然!”

    “放在那裏,效果最好!”

    紀天賜厚著臉皮說道。

    那一晚,那的觸感,至今記憶猶新。

    根據遺忘曲線的研究,要經常複習,才能長久不忘。

    今天,就是複習的日子。

    紀天賜的厚臉皮,讓柳如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美人哪怕翻白眼,也是嫵媚多姿。

    柳如是的心裏,有些氣惱。

    但,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自己的身子,對殿下還是充滿吸引力的。

    紀天賜將手放在柔軟之處,將他的“本命之精”,注入柳如是體內。

    這一注入,足足持續了三分鍾。

    直到柳如是被撐得滿滿的,方才停下。

    “萬事小心,不要勉強!”紀天賜叮嚀一聲。

    “殿下放心,妾身對自己的隱匿之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話音剛落。

    靜室之中,柳如是的身影,便消失了。

    隻有空氣中,還殘留著她獨有的幽香。

    ……

    當紀天賜回到懸鏡司的時候,楚亦君等人,正在整理秦沐陽的物品。

    “有線索了嗎?”紀天賜問道。

    楚亦君等人搖搖頭。

    看著眾人忙得不可開交,紀天賜索性也來尋找線索。

    桌子上的物品書籍,除了秦沐陽的個人物品外,還有最近這段時間,秦沐陽看過的卷宗。

    總之,凡是秦沐陽接觸過的東西,全都要檢查一遍。

    紀天賜仔細地看了一遍,秦沐陽最近看過的卷宗。

    發現,這些卷宗,居然和二十五年前的廣陵慘案有關。

    突然間。

    一張字條,從卷宗中掉落下來。

    雪月樓,綠珠。

    風雨閣,清秋。

    天香樓,倚翠,凝秀。

    百花閣,司琴。

    ……

    紀天賜看到紙條上寫的一連串名字,頓時愣住了。

    因為前三個名字,綠珠、清秋和倚翠,正是這三天,遇害的四個女子。

    說真的,若非對秦沐陽足夠了解。

    光看這張紙條。

    紀天賜都快以為,秦沐陽就是凶手。

    這張紙條,是他作案前的準備。

    雖然不知道,秦沐陽是怎麽留下這些紅倌人的名字。

    但顯然,秦沐陽肯定是發現了什麽。

    “百花閣,司琴!”

    紀天賜看著第五個名字,沉吟一番後說道。

    “孤去百花閣!”

    楚亦君愣了一愣,脫口而出。

    “這都十萬火急了,殿下您還有心思逛青樓?”

    紀天賜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什麽逛青樓?”

    “孤是去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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