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七號。”
    陳小念算了算時間，還有半個月，回去之後再加點兒靈泉水，半個月之後也能收獲不少了。
    “定金還是要給的。不過來時匆忙我未曾帶銀子，還得麻煩小念姑娘跟我過去一趟。”
    劉掌櫃有些不好意思。“我還想請小念姑娘再教幾道菜，到時候也好拿得出手來。”
    有錢不賺是傻子。
    陳小念應下來，一行人高高興興去了福春酒樓。
    劉掌櫃給了一部分定金，陳小念直接推到正初跟前，示意讓他處理。
    正初他們也來送了好幾回貨了，雖然每次都有銀子拿，但是數量從來沒有這次的多。
    這下，各個都看傻了眼。
    想了想，正初把銀子重新推到陳小念跟前。
    “小念姐，還是你來分吧。這麽多銀子，我不知道……”
    陳小念再次把銀子推過去，“養殖場既然交給你了，那麽這些事情就該你來管。怎麽，你連這點賬都算不明白嗎？”
    也不管正初怎麽想的，陳小念起身，與劉掌櫃進了後廚。
    教廚子做了兩個菜之後，劉掌櫃給了銀子，剛要離開，酒樓裏突然來了兩個人。
    劉掌櫃立刻迎上去，熱情的招呼著兩位熟客，陳小念還有事情交代劉掌櫃，就在旁邊等一會兒。
    “……照這樣下去，北境不知道還要打多久。”
    “我也以為北境亂的差不多了，誰能想到那位殺神還能死而複生！”
    “你都說他是殺神了，死而複生有什麽稀奇的。不過他早在北境內亂之時就已經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現在突然舉旗，怕是要造……”
    一個反字還沒說出口，劉掌櫃已經塞了一把花生堵住那人的嘴巴。
    “兩位，我這就是個小酒樓，可經不起二位這番大話。要是被人聽走了，咱們可都得掉腦袋。”
    那人擺擺手，把那一把花生吐出來。
    “咱們說的是北境的事情，又不是咱們大祁。再說了，咱們朝中也沒北境墨玨這麽勇猛的將軍，誰還能聽錯了啊。”
    陳小念渾身一震。
    等她反應過來時候，她人已經衝到了幾人跟前。
    “你剛才說誰？”
    兩位客人隻當她是愛八卦的人，又看出她跟劉掌櫃相熟，毫無防備的又重複了一遍。
    “北境大將軍，墨玨啊。”
    陳小念腦子一片空白。
    墨玨，他是北境……大將軍？
    “小念姑娘？”
    劉掌櫃心裏咯噔一下，一連喊了她好幾聲。
    察覺她臉色不對，又想著這麽多天不見二郎，劉掌櫃隱約察覺異樣，客氣的打了招呼，才把陳小念拉到了一邊去。
    “怎麽沒見二郎兄弟？他跑去北境了？”
    二郎……
    陳小念回過神來，這才驚覺掌心已經溢出冷汗。
    她順著劉掌櫃的話點了頭，啞著嗓子回答：“他……好像是去了北境……”
    “嘿呀，現在北境這麽亂他還跑過去做什麽？”
    陳小念低著頭，回答不出來。
    劉掌櫃寬慰了她兩句，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陳小念渾渾噩噩走出酒樓，下意識的望向右邊。
    見自家馬車停在那裏，她揚起笑臉快步走過去，撩起車簾子，瞧見空蕩蕩的車廂，她瞬間驚醒。
    二郎不在。
    他回去了。
    回北境去了。
    跟李芊月一起回去的。
    “小念。”
    王氏買了些日常所需的東西，見車簾子打開著，就先把東西放進去了。
    回頭看見一臉失落難過的女兒，著急起來。
    “怎麽了這是？”
    陳小念滿腹心事，隻是搖搖頭，要爬上馬車。
    以前她大著肚子也能上躥下跳的，這次卻連著兩次都沒爬上馬車，把王氏嚇出一身的冷汗。
    最後還是她去福春酒樓借了個凳子，陳小念踩著才上了馬車。
    蓮花村的馬車已經先回去了，可她們來時是帶著二虎一家的，總不能自己先回去。
    王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要去問問劉掌櫃，又放心不下陳小念一個人。
    “小念，有什麽心事可以跟娘說說。”
    好一會兒了陳小念才擠出個難看的笑。
    “我沒事，娘，我就是有些累了。”
    王氏還想說什麽，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下去了。
    等二虎家回來，趁著天色趕回去。
    陳小念回家之後就回屋躺著，把歡歡喜喜追著跑的二狼關在了門外頭。
    二狼不明白，今早出門的姐姐還摸過自己的狗頭，怎麽現在看都不願意看它一眼了？
    第二天一早，三嬸和何大娘，還有村裏好幾個人都來了她家，王氏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一問才知道，大家竟然全都是來問蓮花村養殖了海貨的事情。
    雖然麵前的都是在村裏講得上話的，但養殖場的事情，陳小念沒說，她也不敢說。
    “昨晚上已經有人去蓮花村裏打聽了，原來你家小念在蓮花村裏養的根本不是魚，是海貨！”
    “誰能想到這玩意兒離了海水當真能活！宋大娘還真說對了，還真就得你家小念才能養得成！”
    “你這藏著掖著的，連我們也瞞著，咱們都是多好的姐妹！”
    王氏：……
    她們一個比一個興奮，各個都問著她到底是用了是法子才能把海貨養成。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七八個人站在院子裏一人一句的吵著。王氏連聲噓著，都已經不客氣的攆人了。
    除了三嬸有些不好意思，其他幾個人都像是沒聽見，依舊在院子裏吵吵著。
    陳小念一夜無眠，天蒙蒙亮那一陣才有了些睡意。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又被外頭吵醒，她掀開被子坐起來，好一會兒了才下了床，穿好外裳打開房門走出去。
    “喲！小念起來了！”
    見她出來，幾個人一齊跑過去，王氏拉都拉不住。
    “小念，我們大夥兒都聽說了。”
    “小念你真有本事。”
    ……
    陳小念在一聲聲讚歎中淡定自若的洗漱，人家見了，又誇陳小念不施粉黛就這麽好看，誇二郎有福氣。
    聽見二郎的名字，陳小念動作僵了一瞬。
    “大夥兒都在啊，今天倒是熱鬧了。”
    聽見族長的聲音，陳小念嘲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