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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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你費心,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我已經成長為靠自己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大人了。”宋杳杳嘴硬,不管以後怎樣,現在在陳燼野年前她連說話都不能輸。
    話音剛落,陳燼野忽然速度極快地靠近了她,微微彎腰臉貼著她的臉,宋杳杳隻覺得耳邊忽然有一道疾風驟起,她蒙了半天,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陳燼野攬在了懷裏。
    她抬手想將人推開,陳燼野快準狠地攥住了她的胳膊,隻輕輕一推,宋杳杳就跌坐在了身後的床上,陳燼野欺身而上。
    在這短短的半分鍾之內,宋杳杳完全沒有反抗的機會,她被動地被靠近,被動的被貼了臉,被動地被推在床上。
    宋杳杳的臉紅的能滴血,心跳也在不斷加快。
    好在陳燼野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他站在黑暗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方向,開口,聲音帶著很濃的情緒,又冷又沉“這就是你說的你會自己保護好自己?你連我都反抗不了,你又能反抗得了誰?”
    “宋杳杳,在力量強的差距是不可忽略的,尤其是你這種隻長了腦子個子不高人高高在上的小女人麵前,反抗根本不起作用。”
    宋杳杳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頹喪的,她感到很悲哀,悲哀他們所認為的力量懸殊,悲哀陳燼野告訴她這是隻是想讓她說話注意點分寸,而她在包廂裏說的話沒有一句話是因為自己是宋杳杳才會說的。
    難道僅僅因為力氣懸殊,她就要在外邊夾著尾巴做人嗎?
    不,不是這樣的。
    就算她不是宋杳杳,不是宋氏集團總裁的女兒,她也不應該在看到那些亂象的時候不敢出聲,她不應該這樣,也不能這樣。
    更何況她叫宋杳杳,她又對抗那些所謂的權威,所謂的職場規則的資本。
    想到這裏,宋杳杳從床上翻坐起來,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仰頭看著陳燼野的方向,視線卻沒有聚焦“陳燼野,力量之間的懸殊差距不是女性應該在職場上委屈自己的理由,也不是我們為自己謀取方便的理由,你可以說我力氣小幹不了一些特定職業的活,但是你不能說我力量小我就要委曲求全,在別人灌酒的時候什麽話都不敢說去喝他們給我的酒。”
    說到這裏,宋杳杳停頓了一下,目光薄涼地看著陳燼野“我以為至少你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現在看來果然是我對你的喜歡讓我看你的時候自動加上了那層濾鏡。”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燼野忽然有些緊張地開口,他手下意識地攥住宋杳杳的肩膀,沒怎麽用力,卻攥地很緊,像是在抓住什麽要流逝的東西一樣“我沒有這樣認為。”
    “我隻是……”隻是怕什麽,他不敢說。
    宋杳杳感受到肩膀處傳來不可忽視的痛感,她抬起另一隻手想將他推開,卻被陳燼野順勢抓在了手心,這個動作之後,兩個人皆是一愣,卻誰都沒有鬆手。
    陳燼野一隻手攥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攥著她的手,他微微彎下腰,幾乎是額頭要對上宋杳杳的額頭,他開口,有些哀求地道“在想要打破這些固有觀念之前,我們現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好不好,宋杳杳?”
    蠱惑,又可憐的請求。
    宋杳杳被他的聲音給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陳燼野,他一向清冷,又有些小小的孤傲,什麽時候他也有這副模樣的時候了。
    她有些不適應地推了下陳燼野,視線調轉了方向,臉上褪去紅暈之後漸漸冷靜了下來,她道“不好,和你又有什麽關係?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這樣,是不是有些越線了?”
    陳燼野沒被她推開,保持著那個姿勢看著她的臉,光線很黑,他其實什麽都看不清楚,隻能感受到宋杳杳噴灑在他下巴的熱氣。
    “杳杳,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跟你分手嗎,你這次聽我的話,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他連姓都不帶的叫她,仿佛神明在蠱惑自己的信徒為他沐浴焚香,隻忠於他一人。
    可是是神明主動放棄了自己的信徒啊。
    宋杳杳抬起頭唇湊近他的唇,沒有親上去,隻是靠近,她勾唇惡劣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現在不感興趣了,我不關心你了,請你讓開,我該回家了。”
    陳燼野好像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那心已經碎過很多次了,就像玻璃渣一樣,他一次次地捧著那顆遍體鱗傷的心去接近宋杳杳,又一次次的被她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給敲碎,碎的徹徹底底,粘都粘不起來的那種。
    他泄了力,終於還是鬆開了她。
    陳燼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宋杳杳卻還是聽不進去,還想一意孤行,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樣,大概隻有親身經曆一次感受到那種無力感才會學會如何保護自己。
    他抬手想觸摸宋杳杳的臉,手抬到半空又放了下來,苦澀地笑了下,道“宋杳杳,不是什麽時候都有人能給你撐腰,有人能保護你的。”
    宋杳杳不想聽他什麽大道理,站起來想要離開房間。
    “啪”的一聲,房間裏的燈光驟然亮了起來,陳燼野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打開了燈光,強光照射下,宋杳杳的眼睛不適應地閉了起來。
    再睜眼的時候陳燼野已經坐在了房間裏的一張椅子上,他翹著二郎腿看著宋杳杳,整個人不是那種平常表現出來的如沐春風的感覺,反而有些上位者睥睨蒼生之感,從容淡定,又蔑視一切。
    仿佛是從悲哀祈求她保護好自己的無力者變成了一個麵無表情,像是修了無情道的神明,冷靜又冷漠。
    宋杳杳這一眼給自己看得呆愣了,懵了好半晌才後知後覺地收回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開口“請問還有什麽事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家了。”
    陳燼野手搭在少發的扶手上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杳杳的耐心幾乎要耗盡的時候,陳燼野醇厚好聽的聲響起“沒什麽事了。”
    不過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多看看她而已,除此之外陳燼野沒有任何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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