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繼承我公公他老人家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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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呀!是我們村的葉秀才回來了!大河,你終於曉得回來了!”
    葉大河?
    葉文竹的三兒子,葉大河?
    他剛不是自稱葉墨硯嗎?
    果然,葉大河皺了皺鼻子,文縐縐地道:“我是葉家唯一的讀書人,我叫葉墨硯!不叫大河!”
    葉桑晚打量著葉大河一大家子,他們身上衣服瞧著都是八成新的,用的布料是細棉布。
    葉大河的妻子謝南瑛,頭上還簪著一支水頭不錯的玉釵,就連他們的兒子,頭頂上的發簪也是玉的。
    兩個小丫頭束發用的發帶,尾端也墜著幾顆白胖胖的珍珠。
    看來,這葉家三房的生活,遠比想象的過得要好。
    “這是晚丫頭吧?才大半年未見,竟出落得這般模樣了,可真是女大十八變!”謝南瑛燒過香,戴上孝,馬不停蹄地往葉桑晚的方向趕來。
    若不是葉桑晚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還以為自己與她有多親密。
    葉桑晚避開了她伸過來的爪子,“三嬸說笑了,阿晚尚未及笄,哪來的女大十八變之說?”
    謝南瑛的手指微微一頓,將她身後的女兒葉孜孜和葉欣欣朝葉桑晚麵前一推,“快叫晚丫姐!如今你晚丫姐可出息了,那屹山鎮上的滿香堂可是你晚丫姐開的!
    討好了她,那羊奶皂豈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知道她是滿香堂東家的人少之又少,就連朱朝章隻知她給滿香堂供貨。
    謝南瑛知道的還不少!
    葉桑晚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嬸說的是什麽話?滿香堂那是安家的產業,我不過是其中的供貨商罷了。”
    “哦?那你承認那羊奶皂是你做的咯?這配方是葉家的吧?”
    葉桑晚眉頭微微皺起,原來謝南瑛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攤攤手:“阿晚不知三嬸什麽意思,今日爺爺忽然離世,我心中悲痛欲絕,隻想好好的陪爺爺最後一程。”
    說著,她擠了擠眼睛,終是被擠出了幾滴淚水。
    “晚丫姐,你帶我們家去玩吧?我聽說你家起了大宅子,我今晚可以在你家住嗎?”
    “對啊!晚丫姐,我聽說你家還有棗紅大馬,還有好幾輛馬車,晚丫姐,我們剛才跟子清堂哥坐的還是牛車,屁股都快顛散了
    晚丫姐,等我們回了縣裏,你能送我娘一兩馬車嗎?她肚子裏懷了弟弟呢!”
    “晚丫姐你怎麽不說話?我還想找初安堂哥給我大哥哥要一副硯台呢!”
    葉桑晚本不想跟兩個小屁孩計較,可誰知謝南瑛笑眯眯地道:“晚丫頭向來疼弟弟妹妹,應該不會拒絕吧?”
    葉桑晚嫣然巧笑,卻說著最難聽的話:“我當然會拒絕,我葉桑晚自認為與你們三房沒有什麽關係,你哪來的臉教唆小孩朝一個小輩要東西?”
    “咋就沒關係了呢?你適才不是喊我三嬸嗎?”謝南瑛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
    葉桑晚刹那間冷意翩飛:“喚你三嬸是看在爺爺的麵子上,我葉家大房跟你們老葉家已經斷親,倘若你給臉不要臉的話,休怪我翻臉。
    你是個大人,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我勸你到此為止。”
    謝南瑛“謔”了一聲,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眼前這葉桑晚與印象中的葉桑晚已經不如以前那般好拿捏。
    她正欲擼起袖子,準備用暴力讓葉桑晚妥協。
    可她袖子剛擼起來,周圍虎視眈眈的盯著的一群婦人讓她心驚膽戰,“你們幹什麽?”
    “什麽我們幹什麽,我倒是想問問你想幹什麽?咋?見不得自家侄女發家致富想占為己有啊?
    那什麽皂的方子?你說是老葉家的?趙氏什麽人?能將那好東西給晚丫頭?”幫葉桑晚說話的是方嬸子。
    方嬸子在村裏是個口碑極好的嬸娘,為人處世最是清醒,公道。
    先有葉桑晚幫媳婦治不孕,後有蔣大牛的活計幫襯,葉桑晚在方嬸子心裏,儼然成了老好人一枚。
    “方嬸子你幹嘛幫她說話?難不成她給你好處了?我葉家的事與你何幹?”
    方嬸子蠕蠕嘴,“你……”
    “謝氏,你若是真心回村奔喪的我們很歡迎,可你若是打著奔喪的旗號幹別的事的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謝氏三番五次的被葉桑晚下臉,有些惱羞成怒地道:“我可是你三嬸,我夫君可是公公的兒子,晚丫頭你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趕我走,是想繼承我公公他老人家的財產嗎?”
    葉桑晚冷笑一聲。
    財產?若是葉桑晚沒記錯的話,葉文竹根本沒有財產,老葉家的銀錢向來是趙氏在管,之前東白偶然提及在鎮上遇到了葉大勝,那葉大勝不學無術也就罷了,可他還跟人接學會了賭錢!
    前段時間,村裏還傳言說葉大勝發瘋搶了趙氏的銀錢躲鎮上去了。
    可見,這趙氏手裏也沒幾個餘錢了。
    “你笑什麽?”
    葉桑晚桀然一笑,“大家都聽到了嗎?三房此番回來除了奔喪,還為了繼承爺爺老人家的遺產。
    他們三房這般孝順,盡孝的事情理應輪不到我一孫女來管。”
    說著,葉桑晚便將東白剛做好的賬本取出來砸在謝南瑛的臉上,“如今趙氏昏迷不醒,這辦理喪事的一應花費都是我先墊上的,賬本給你,銀子給我!”
    “什麽銀子?這辦喪事的銀錢理應三個兒子平分,你父親是大兒子,養老送終本應是你大房的事情,與我三房何幹?”
    葉桑晚哦了一聲,“出錢與你們三房何幹,分錢隻你三房有份,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
    “就是!這三房還是讀書人,怎也學人家如此刻薄!”
    “大河還是秀才呢,這樣的人品,當了官也是個壞官吧?”
    “什麽壞官?不是說不孝之人是不能當官的嗎?他們這就是不孝!”
    不孝二字,仿佛像一記鐵錘重重的咋在謝南瑛的心頭,她張了張嘴,儼然百口難辯。
    她惡狠狠地盯著葉桑晚,這死丫頭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不就是銀子麽?我給你就是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她謝南瑛在縣裏開了家驛館,賺的銀子不多,可也算是富足的。
    可當她看到賬本上記的數字,失聲驚道:“什麽?三十兩銀子?辦個喪禮要三十兩?”
    葉桑晚指了指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的細項:“柏木棺材十五兩,在安寧寺供奉長明燈九九九八十一日香油錢和做法共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