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這不是在壞他的計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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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
賀惜玲這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忙整了整麵容,故做鎮定地道「打開給我看看。」她不敢伸手去碰,隻敢吩咐侍女。
侍女不疑有他,立即打開紙條,入目看了一眼,她就不敢再看,把紙條全打開展示在賀惜玲的麵前,然後自己掉轉頭不看。
賀惜玲對於侍女這舉動頗為滿意,這才看向紙條,隻看第一句,她就怒道,「這是誰在胡說八道?豈有此理!」
侍女忙低下頭,寫這紙條丟進來的人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居然說少爺和姑娘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說少爺對姑娘懷有壞心,這怎麽可能嘛?少爺對姑娘的好,大家都有目共睹,就連老爺都未必有少爺對姑娘那般好,至少姑娘想要月亮,少爺就不會摘星星。
賀惜玲忍著怒氣把紙條從頭看到尾,這裏麵說的話全是讓人觸目驚心的,居然還說自己被設計私奔也有兄長的手筆在,還說兄長害她是為了奪家產,這簡直是挑撥離間故意破壞他們兄妹的感情。
「胡說,全是胡說。」
她不再顧忌紙條上是否有毒,一把奪過侍女手中的紙條就撕了個稀巴爛,還不解氣地踩了幾腳,這心裏的憤恨之情這才稍解。
「姑娘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侍女在一旁勸解道,既然覺得是胡說,不理會便是,她不明白姑娘到底在氣什麽?
隻要堅定地相信少爺就好了嘛。
賀惜玲依舊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如果兄長是不可信這人,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爹娘嗎?
可他們在自己要重回解家的訴求上意見並不統一,這樣的爹娘讓她如何敢全心全意的依靠?
「姑娘,到了府衙了,我們要下馬車嗎?」
陷入沉思不知道時間過得飛快的賀惜玲聞言,掀起車窗簾子,看到府衙那令人生畏的石獅子,她猛地縮回頭,突然大喊大叫道,「回去,趕緊掉頭回去。」
侍女不知道這姑娘到底在怕什麽?但她是下人,不能不聽主子的號令,於是立即吩咐馬車夫立即掉頭回府,不然怕姑娘會飆,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會是他們。
馬車又再度起航,賀惜玲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身後的隱嚢上。
這一放鬆,她開始將自己這次回家後兄長的表現在心裏一一回現,以前一直沒有察覺的細節現在一想處處都是糟點,就好比兄長慫恿她來告常曦,但在她要出門之際,他卻突然有要事處理不能陪她一道前來,這是……在把自己當槍使啊……
這種想法的口子一開,兄長對她不懷好意的證據似乎一抓一大把,她這會兒絕望地閉上眼睛,她知道她再也無法全心全意地信任兄長了。
就在馬車即將到達賀府的時候,她突然睜開眼睛厲聲地道,「今日之事,誰若是走露風聲,我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聽到沒有?」
這厲聲喝斥,侍女和外麵的馬車夫都聽得清楚,心驚之餘,他們忙應聲,「是,姑娘,都聽到了。」
賀惜玲這才放下心來,她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讓兄長起了疑心。
馬車一回到賀府,賀宵就收到了消息,眉當當時就蹙緊,「沒進府衙告狀就回來了?」
「是,姑娘說頭疼得厲害,一回來就先回院子裏躺著了,夫人正急著過去探望。」
賀宵聽後,眉頭皺得更緊,這賀惜玲到底在搞什麽鬼?就差這臨門一腳了,她居然退縮了,怪不得會如此愚蠢,這不是在壞他的計劃?
此時的賀惜玲卻是趁機纏著賀母單氏要一個答案,「娘,您告訴我,哥他是不是私生子?」
「誰跟你說的?」單氏疑道。
這事被他們夫妻刻意掩蓋過去了,也沒有跟他們兄
妹二人說過,就是怕他們生份了,雖然她偏心自己的親生女兒,但自問待賀宵也是不錯的,這些年賀宵的表現她也是看在眼裏的,對於這個兒子也漸漸多了一絲真心。
「娘,你就告訴我是不是真的?」賀惜玲趁機纏著母親追問。
單氏看女兒這樣,顯然是信了幾分的,生怕她被外人挑撥與賀宵生份,於是道,「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哥雖然不是從為娘的肚子裏蹦出來的,但這些年他待為娘待你都是沒得說的,你可不能沒良心聽了別人的挑撥就與他有隔閡。」
在母親這裏得了確切答案的賀惜玲,頓時對那紙條上的話又信了幾分,雖然知道擲紙條給她的人一定是不安好心的,但她自以為宇宙第一好的兄長也沒安好心,這麽一想,她在被子下的拳頭握得很緊。
憑什麽她要被別人耍得團團轉?
心裏的恨意越來越深,她一定不能讓他們好過,一定!
隻是在母親的麵前,她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情緒,看母親這個樣子,一定沒有懷疑過賀宵的好是裝出來的,於是她微笑道,「娘,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因此跟哥生份呢?隻是求了個答案,我好心裏有數不上外人的當。」zbr>
單氏看到女兒這樣,以為她學聰明了,「我兒果然長進了,你哥就是你的後盾,等爹娘百年歸老後,以後你若是受了委屈也隻有他能替你出頭,為娘隻盼你們都能好好的。」
「娘,看您說的,女兒隻想您與爹長命百歲。」
賀惜玲撲到母親的懷裏撒嬌,可是在母親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裏一片冷意。
外頭隔著簾子剛好聽了這兩句的賀宵這才放下心頭巨石,看來賀惜玲是真的病了,並不是臨陣退縮。
於是,他掀簾子進來,一臉急切地道「惜玲,聽說你病了,可有哪兒不舒服?趕緊說得哥聽。」
「哥,我頭疼。」賀惜玲立即撒嬌道,「要哥給我揉揉。」
賀宵這才心疼地上前給妹妹揉起額頭,那寵溺的表情隻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到。
單氏看了一會兒這兄妹倆膩歪,最後含笑地先回去了。
看到賀母出去了,賀惜玲這才一臉可惜地自責道,「哥,這次我辦砸了,都怪這破身體在外麵吃多了苦頭,這才不中用……」
「惜玲,這不怪你。」盡管心裏想要罵娘,但賀宵還是裝做一副好兄長的樣子,「這次不成,下回再去便是。」
賀惜玲聞言,心裏的怒火頓時高漲,這還是要把自己推進火坑裏啊,賀宵,你的心真毒!
「好,等妹妹病好了就去,一定要把常氏那個整死。」
一如常曦預料的那樣,兄妹倆開始了互相算計,不過常曦在聽到賀惜玲是去了府衙門口這才折返的,頓時就知道這兄妹二人是要拿茶磚違製的事情來做文章。
這事情原皓說過急不得,所以她也不能去催解晉,畢竟解晉現在的身份都未明朗,她不能自私地把他的計劃都破壞了,所以還是那句老話——等,除此外沒他法。
既然能讓她等,那就代表這事的成功性是極高的,那她也惟有盡量拖住這兄妹倆的步伐,在沒有確切答案之前不讓他們把這事鬧大,不然真會讓他們壞了事。
不然隻需說服皇帝一人的事情就會變成群臣來回扯皮的事情,變數就是這樣產生的。
到時候茶磚別說打開國內市場了,隻怕出口都成問題。
常曦瞬間拿定了主意,不但要挑撥賀宵與賀惜玲的關係,還要挑撥賀宵與賀父賀母的關係,這人的狠毒程度在賀惜玲之上,那就先讓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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