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卯啟失憶,墜落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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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山部落之所在確認古鸝身份之後便直接將大任交予她,還有一個原因,部落長隻是在代替長老會議宣布決定,在未將隊伍指揮權交給她之前,族長之位並沒有太大的權力。

    大力沒想到古鸝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族長,突然有了距離之感。沒想到剛結束長老會,古鸝就找到大塊頭,在給了他一個哨位長得職務,而且是她的專屬哨位。

    古鸝來見麵,還專門給自己安排住宿和職務,讓大力心中的距離感瞬間消失。而且古山部落的熱情還不止這些,自己剛剛落腳,就被一群人熱情的送東西,送溫暖,不過問得問題也是他最感興趣的,那就是關於卯啟的事跡。

    古鸝也不例外,還來不及消化突然加身的族長之位,就有一群人不顧身份、不顧男女有別的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打聽卯啟的消息。

    此時的卯啟,正在風吹日曬、雨淋冰凍中煎熬,為了補充體力,隻能吃點石縫中長出的嫩芽草根,喝點雨水;困了,隻能閉上眼睛眯上一小會,根本不敢真正睡著;而長時間處於修煉狀態,極大的消耗著精神。最難受的還是雙手,此時十指指甲早已磨平,皮肉不是老繭,就是血肉,都說十指連心,而卯啟手指已沒有了知覺。

    懸崖上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卯啟也漸漸的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每天機械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雖然雙手的力量越來越足,但意識卻越來越模糊,雙手如同沒有了指揮的機器。在一個豔陽高照的中午,卯啟抽出的右手還未插入岩石,左手也跟著抽了出來,整個人瞬間墜落而下。

    半空中的卯啟,兩手還不停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耳邊呼呼的風聲,如果催眠曲一般,片刻之後,還未著地的卯啟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聲悶響,墜落在地上的卯啟還是沒有醒來。

    卯啟在懸崖上渡過了春夏秋冬,一整年精神和體力的考驗,可惜的是沒有堅持到最後;但欣慰的是距離穀底,也隻有不到100米的距離。

    卯啟掉落的地方,正好是一塊沙地,離地不遠的地方,有著一大一小的忙碌身影。聽到聲響,兩人趕緊丟下手中的活兒,尋聲而來。

    “媽,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會不會是頭野豬,或者其它可以吃的。”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男孩帶著略微激動的聲音問道。

    “希望是吧。”一個身材瘦弱的婦女,有著飽經風霜麵容,也帶著期待說道。

    “那一定是了,爸爸也說過,他曾經就在這裏撿到了一隻很大的野豬。”小男孩高興的說道。

    說完,小男孩加快了速度。

    “媽,快來呀!”

    聽到小男孩驚訝的尖叫,婦女也加快了腳步。可走近一看卻是個人。

    “媽,怎麽辦?”

    婦女圍著卯啟轉了一圈,然後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了卯啟鼻孔處,又被卯啟的呼吸給嚇了一跳,趕緊縮回了手。陌生的麵孔,拉渣的胡子,蓬亂的頭發,光溜溜的身子,婦女有些犯怵起來。

    “還沒死。”婦女心中複雜,糾結的說了一句。

    小男孩抬頭看了看這高不見頂得懸崖,愣了半天才歎道:“這麽高,都摔不死,真是命大。媽,我們把他帶回家吧,留在這裏會被野獸吃掉的。”

    就在婦女還在猶豫的時候,小男孩已經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卯啟身上。

    這名婦女叫朱秀,是一個生存都難以維持的窮苦婦女。男孩名叫祥蛋。別看祥蛋歲數小,力氣可不小,在得到朱秀允許之後,一把背上卯啟,便往家裏走。見死不救可,朱秀可做不到,更何況家裏也缺勞力。

    朱秀家的房屋很簡陋,在簡陋的房間中還不斷的傳出一陣陣咳嗽聲;在房屋外有一個大約十六七歲,麵容俊麗的跛腳女孩正在忙碌著。

    突然多了一個人,成為了家中的大事,此時一家人正圍坐在一張鋪著幹草床邊。朱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躺在床上咳嗽的是朱秀的丈夫名叫祥山。聽完介紹便率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家裏的情況,根本沒有能力再多養一個人,等他醒來給他一頓飽飯,讓他走吧。”

    “看他樣子,估計也是個苦命人,雖然邋遢了一些,瘦弱矮小了點,但體格還行,年紀也不大,所以我想把他留下來。珠兒她年紀不小了,腳又不方便,我想把珠兒許配給他。”朱秀雖然不懂武技,但卯啟身上的肌肉還是受看的,所以直白的說道。

    “娘!”被稱為珠兒的跛腳少女害羞的喊了一聲,紅著臉蛋不說話了。

    “這不行,要是他也是個殘疾,或者被摔成了殘疾,家裏可養不起他;還有我們不知道他的底細,要是惹來麻煩,怎麽辦。”祥山搖了搖頭,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

    “那就等他醒了,先問問情況。”朱秀還是沒有打消讓卯啟入贅的想法。

    而朱秀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因為她不想自己女兒被惡霸虎頭霸占。這個惡霸,幾年前就想強占珠兒,還設計打傷了自己丈夫,女兒為了保護父親,被誤傷了腿。因為沒錢醫治,一個落下病根,一個成了殘廢。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村防主持正義,隻怕珠兒已落入虎口;可如今惡霸虎頭竟成為了新一任村防,又打起了珠兒的主意。

    “哦對了,虎頭剛才又來過了,要我們一個星期後把糧稅交到村裏。”說道糧稅,祥山也是滿臉愁容。

    沉重的話題,大家都不想去提,朱秀應了一聲,便開始清理著家中的糧食,希望能夠籌足糧稅。

    祥山夫婦並沒去打擾卯啟,因為糧食問題已讓他們感到焦頭爛額,根本騰不出時間。卯啟一睡就是五天,期間,隻有朱秀也偷偷的跑去看過卯啟,但因為卯啟一年沒修理頭發,沒刮過胡子,也看不太清楚長相。

    從沉睡中醒來的卯啟,看著周圍的陌生的環境,竟一點也想不起來。原來,因為長時間不能睡眠,為了保護靈識,卯啟的靈識丹田便自我封印起來。

    卯啟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剛想出去問問情況,外麵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虎頭村防,距離繳納糧稅還有2天,到時候,我們一定把糧稅交上。”祥山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哀求道。

    這個被稱為虎頭之人,骨骼寬大,卻長得尖嘴猴腮。

    “今天就得交,這是鎮防的意思。”虎頭色眯眯的看著珠兒,語氣卻格外強硬。

    “今天,今天我們還沒湊齊。”朱秀弱弱的說道。

    “沒籌夠,那就用人抵。”虎頭收回目光,毫不掩飾對珠兒的垂涎,惡狠狠的說道。

    虎頭與祥山家的爭執,很快便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虎頭強硬的態度,凶狠的氣勢,一下便讓祥山一家沒了主張,可為了保住女兒,朱秀開始向圍觀的人求救。

    “各位大叔、大嬸,求求你們,借我三十靈晶吧。”朱秀哭著向眾人求道。

    可每當朱秀一動目光,被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朱大,借我家三十靈晶吧。你看珠兒,我同意把珠兒嫁給朱大。”看著鄰居冷漠的表情,朱秀無比的絕望。絕望之餘,也隻好求助於曾經向珠兒提過親的朱大一家。

    “朱秀,你瘋了吧。一個跛腳,能值三十靈晶?”朱大帶著怨恨,落井下石道。

    “朱大,我知道你喜歡珠兒,你也不想珠兒被虎頭那個惡霸糟蹋吧。”朱秀心中本就絕望,話語也缺乏思考。

    “你說什麽!”虎頭被朱秀的話激怒了,舉手就想打人,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對方可能的身份,還是強忍了下來,畢竟如此多人,打人有損自己村防的形象,而且萬一珠兒同意了,打老丈人,也有損村防形象。

    看著虎頭舉起拳頭,朱秀嚇得趕緊抱著丈夫縮到了一邊,無助的低聲哭泣著。

    “就當老子仁義,你讓珠兒隨了我之後,今年的糧稅就免了。”虎頭收回拳頭,露出虛假的慈悲道。“要不然,就把你們全家抓起來,送到戰場上去當運糧奴隸。”

    虎頭的恐嚇,讓朱秀連哭都不敢了,一家人蜷縮在牆角,戰戰兢兢的準備接受命運。運糧奴隸,是有去無回,而且一旦被貶為奴隸,就算活下來,那祖祖輩輩都將是奴隸。

    圍觀的鄰居,看熱鬧的群眾,紛紛用不同的眼神和動作表明了態度。虎頭還是惡霸時就無人敢惹,現在又當上了村防,更讓他們望之生畏。

    朱秀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曾經的鄰居,卻沒有一人能夠出手相助。絕望的目光最後落到了珠兒身上。

    看著母親絕望的目光、父親顫抖的身體、弟弟驚恐的眼神、鄰居們愛莫能助的態度,虎頭凶惡的表情。珠兒強忍著心中的害怕和絕望,慢慢站了起來。

    在屋內聽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卯啟義憤填膺,從屋內衝了出來。

    虎頭得逞的笑意剛剛浮上臉龐,便被一個蓬頭垢臉,露著半截屁股,如同野人的卯啟給嚇散了。

    驚慌的退了兩步,色厲內荏的叫道:“哪裏來冒出來的叫花子!”

    突然冒出來的卯啟,確實嚇了虎頭一跳,因為做賊心虛;對於四周圍觀的鄰居,卯啟的出現則是一個茶餘飯後可以談論的笑料。

    一瞬間,議論聲紛紛四起。唯有珠兒,把他當成了救星,因為眼前之人雖有些邋遢,卻擋不住他渾身上下散發的正義,還有自信。

    “虎頭村防!”卯啟聲音如同夜梟一般。嚇得虎頭連退了幾步,甚至連自己力境八層的實力都給忘記了。同時也嚇了卯啟自己一跳,很久沒說話,沒想到竟然連聲音都變了。

    卯啟的表現,倒讓圍觀的鄰居笑開了花,都以為眼前的叫花子很有可能是一個弱智。

    “不知道祥山知不知道家裏藏了一個野男人。”朱大陰陽怪氣的說道。

    說完引來一陣哄笑。

    “褲子都沒穿,這也太大膽了吧。”一個鄰居接過朱大的話題,大笑著說道。

    此時,卯啟才發現自己身處隻穿了一件衣服,而且衣服長度隻到了自己的屁股。頓時頭皮發麻,尷尬不已。

    經過四周群眾一陣調侃,虎頭也從慌亂中平靜下來。臉色格外陰沉,大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虎頭一聲爆喝之下,剛才還在取笑卯啟的眾人,瞬間噤若寒蟬。

    “膽子不小,要是今天不給大人我個說法,別怪我不客氣。說,你小子藏在祥山家裏多久了?有沒有欺負過珠兒娘倆。”越看卯啟的打扮,虎頭就感到心裏越有底氣,找了一個由頭,大顯淫威。(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