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顧行景:我想和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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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卡爾大師呢?”程止歡又問道,“他回國了?”
    顧行景搖頭,“沒有。”
    “卡爾大師也是固執,不找到‘止’是不會回國的,傷養好後便買了個房子住了下來。”
    程止歡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嗯。”顧行景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了那設計稿上,問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是男戒?”
    “因為男戒……”好設計還不會引人懷疑。
    話未說完,便聽到顧行景說道:“想和我領結婚證了?”
    “你放心,我查到結婚證是程亦寒在作祟,如今他想要進軍京市,不過我這關是進不來的。”
    “這結婚證,我遲早會拿到。”
    程止歡輕咳一聲,“倒也不用那麽急。”
    “設計男戒是因為戒指相對好設計,而且戴在手上,如果真的發生什麽,別人也不會懷疑這男戒其實是武器。”
    “也算是一種保命手段吧。”
    她將剛才沒有說完的話說完了。
    然而顧行景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說道:“男戒挺好。”
    “戴在無名指上剛合適。”
    程止歡:……
    “不行。”程止歡立馬說道,“不能戴在無名指上。”
    顧行景直勾勾地看著她,漆黑的瞳孔仿佛燃燒著熾熱的火焰,“為什麽?”
    “因為……”程止歡抿了抿唇,突然提起的聲音又漸漸放低,“無名指是結婚的時候才能戴的。”
    顧行景像是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知道。”
    他與她十指緊扣,在這黃昏之下,昏昏欲醉。
    微風拂過,將眼前這一大片玫瑰花田掀起了一層花浪,空氣中飄來玫瑰花的香味,沁人心脾,濃鬱逼人。
    讓人有些醉了。
    程止歡耳根一片緋紅,從右手掌心傳來的屬於他的溫度炙熱灼人,讓她的體溫都升高了幾分。
    耳邊隱隱傳來顧行景的聲音。
    “我想和你結婚。”
    太熱了,熱得她好像都已經出現了幻聽。
    程止歡長睫快速一顫,看向前方,嬌豔的玫瑰花在落日的餘暉下像是披上了一層血,濃烈得過分。
    她有些聽不清顧行景在說些什麽了,身體好像很燙,燙得她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熱。
    程止歡身子緩緩軟了下來,倒在了顧行景懷裏。
    顧行景隻覺得剛才還好好的人兒突然就倒向了自己,他連忙摟住了她的腰,見她雙眼緊閉,眉頭皺著,臉蛋泛著異樣的紅。
    “止歡?”他叫了一聲,沒有聽到回應。
    顧行景有些慌了。
    他將手中的設計稿一折,收了起來,大手一摟。
    “去叫張生過來。”他撂下這麽一句話,抱著程止歡上了樓。
    十分鍾後,張生趕了過來。
    他快速檢查了一下程止歡的身體,嘟囔道:“奇怪。”
    顧行景一直守在程止歡身邊,聽到張生這麽說,眸色一冷,“說。”
    張生眼神複雜的看著昏迷過去的程止歡,回道:“還是上次那些問題,身子骨弱,底子差,有些營養不良。”
    說完之後,他沉默了足足三十秒,才又開口道:“剛才發生了些什麽?”
    顧行景用一句話解釋了一下剛才的事。
    “我們坐在長椅上聊了會天。”
    “聊到什麽事了?”張生皺著眉頭,在顧行景的冷眼之下,才又說道,“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但剛才你們聊的事情之後還是別再提了。”
    “她似乎……”
    張生組織了一下措辭,“對某些事比較排斥?我暫時也不能確定,我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她的身體在短時間內產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讓她進入了昏迷狀態。”
    “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了,也許是因為昏迷了,大腦不再思考某些事情就正常了。”
    “具體的還要等她醒來之後問問她,不過我擔心……”
    後麵的話他不說,顧行景也懂了。
    若是再提起,他的小乖說不定會再次陷入昏迷。
    他們都還搞不清這昏迷的原因究竟是什麽,他不敢輕舉妄動。
    張生見顧行景臉色陰沉,深吸一口氣,提議道:“也許你可以問問她親人。”
    “她親人也許知道些什麽。”
    明塵應該知道他妹妹的身體情況吧?
    “不用。”顧行景聲音滿是冷意,“我會照顧好她。”
    他眼裏翻湧著占有欲,讓一旁的張生暗自心驚。
    “應該沒事。”張生安慰道,“平時多注意補補身子,不要操勞就行。”
    “還要不要再提你們剛才聊的話題了。”
    顧行景沒說話。
    張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鏡,第一次沒有露出八卦的眼神,而是說道:“你如果真的為了她好就……”
    “出去。”顧行景打斷了他的話。
    張生歎了一口氣,沒再說話,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臥室裏隻剩下顧行景和昏迷著的程止歡了。
    顧行景的大手輕撫著程止歡的臉頰,那雙漆黑的眸子深處燃起了如同火焰般的赤紅,如同猩紅的血席卷而上,占據了他的眼睛,讓那黑眸變成了血紅色。
    那腕骨處的血紅色佛珠似乎感受到了其主人的心情,在黃昏之下,泛著詭異的血光。
    顧行景低下頭來,眉間戾氣橫生,聲音蘊著幾分低啞,“小乖怎麽能這樣呢?”
    怎麽能在他提出結婚之時暈倒呢?
    “真殘忍。”他低喃著,低下頭來,像是懲罰一般,輕咬著她的唇,到底是舍不得太過用力,隻咬了那麽一下之後便成了纏綿親吻。
    呼吸漸重,多了幾分迷亂。
    霞光漸落,夜間的第一縷黑暗將他掩埋,他在黑暗中肆無忌憚的傾瀉著自己的,任由那黑暗一點點將自己吞噬。
    直到……
    床上的人兒發出了一聲輕吟。
    黑暗仿佛在這一瞬間從他身上退去,隻留下尚未完全散去的在眉眼若隱若現。
    程止歡長睫快速顫了顫,指尖動了動。
    顧行景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動態,她稍有動作,他便如臨大敵。
    程止歡的長睫又顫動了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顧行景身體繃緊,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喉頭微動,“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