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一絲勝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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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zbr>
    首回合結束,太乙坐在拳台角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有生以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播求這般難纏的對手,方才首回合那短短的三分鍾時間裏,對太乙來言,卻是無比的漫長。
    為了能夠拿下這個播求,太乙幾乎是不遺餘力,不光是拳打腳踢,就連極真流手刀絕技,乃至柔道中的單手背負投和巴投,都被太乙用了出來,可這些往常無往不利的絕招卻各個如泥牛入海,在對陣播求的過程中,毫無效果可言。
    鋼筋鐵骨的播求,就好似人形機器,拳打不動,腿掃不移,淩厲的低掃腿,更是抽打太乙雙腿發軟,重傷的刺痛感仿佛不是從皮肉處,而是從骨頭縫裏滲出來一樣。
    「沒事吧?」
    在太子和駱天虹的陪伴下,李文航邁步來到拳台邊緣。
    麵對李文航的低聲問詢,太乙強撐著笑臉,擺手道「沒事,是我太小瞧這個泰國人了,等下回合,我保準打死他!」
    李文航歎了口氣。
    太乙的自尊心太強,即便明知自己不是播求的對手,嘴上也不會認輸服軟。
    而李文航怕的,恰恰就是這點。
    播求的實力有多強橫,在台下觀戰的李文航,可比太乙更加清楚。
    且不說進攻和防守有多犀利,但是看著其回到角柱後淡然自若的模樣,就知道這首回合,播求更多都是在防守試探上,對於體力留存把控極佳,倘若太乙連首回合都難以占優,更別說贏下後麵的正常比賽了。
    如果真想僥幸打贏,那似乎就隻有一個機會。
    李文航低伏在太乙的耳邊,低聲叮囑兩句。
    太乙先是一怔,隨後有些不可置信的道「這能行嗎?」
    「信我好了,勝負算在我身上。」
    李文航拍了拍太乙的肩膀,隨後也不等太乙再追問,反身回到了觀賽席。
    很快,第二回合的比賽鈴聲敲響。
    太子和駱天虹兩人扯下,得到了片刻喘息的太乙,重新振作起精神,再度站到了拳台上,屏息凝神,與播求對麵而立。
    播求的神色仍舊沉穩,既沒有傲然的輕視,也沒有敵意的憤慨,或許是近些年來拳台上的無數場磨練,早就讓播求造就了與他鋼筋鐵骨一般的磐石內心。
    這種對說,別說太乙敵不過,就是來自後世的李文航,也同樣倍感難纏。
    雖然他能提供給太乙建議,最後可能不能拿下這場比賽,還是要看幸運之神,能否垂青太乙一次,讓他能有機會求得那一絲的勝機。
    來了!
    太乙心中一凜,播求的掃腿裹挾勁風,已席卷而來。
    要動嗎?
    盡管隻是片刻間的猶豫,但麵對播求這種級別的對手,就已經太遲了,伴隨「嘭」的一聲沉重悶響,播求的掃腿重重轟在了太乙的大腿外側,強悍且凶猛的衝擊力,讓太乙身形歪斜,險些當場摔倒。
    錯過機會了!
    太乙咬牙強忍著痛意,抽身後撤,而播求掃腿命中後,立馬抽身向前,後手直拳衝著對手額頭,直接悍然轟出。
    這下太乙可不敢再有所遲疑了,急忙雙臂護住麵門,硬抗下播求的這拳重擊,跟著側身閃步,試圖從側麵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泰拳本就是更擅長內圍纏鬥的技術,播求好不容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哪裏肯輕易的放太乙逃離,見太乙閃步,他立馬緊跟著貼上,手肘揚起,追身肘如同長矛,直刺而出。
    太乙剛忙將頭後仰,險之又險的看著肘刀從鼻尖劃過,隨後不等播求回手,雙手推掌直接從肋下擊出,拍向了播求的前胸。
    這一擊雖然沒什麽威力,但卻足夠將播求推動,兩人的距離終於再次拉開,太乙也終於為自己求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調整著呼吸,太乙重新擺好了拳架,對麵的播求眉頭微皺,似乎是對方才沒能乘勝追擊,直接取得勝利而心有不快,不過到底是征戰拳壇多年的新銳,在磐石般心態的穩定下,播求很快又恢複了自己心態上的平衡,再度沉住了氣。
    仍舊是穩定的試探,仍舊是沉穩的邁步。
    太乙深吸口氣,知道倘若這次機會,對他來言,已是不容錯過了。
    掃腿!
    果不其然,播求仍舊是穩健的掃踢開路。
    眼見著夢寐以求的機會,終於來到了眼前,這次太乙不管不顧,飛身躍起,有授權匯聚了全部的力量,朝著播求的麵門,猛猛的轟出一記!
    神拳七百磅!!
    「嘭!」
    就在太乙神拳七百磅,擊中播求麵門的同時,播求的掃腿,也抽打在了太乙的消退上,此時飛身躍在空中的太乙,整個人都被這記重掃抽的歪斜,重重的側摔在了拳台之上。
    而播求呢?
    神拳七百磅的威力,饒是鋼筋鐵骨的播求,竟也沒法完全抗住。
    在麵門正中拳後,播求踉蹌倒退數步,鼻血飛速從湧出,染紅了他的下巴,手更是扶著腦袋,不住的晃著自己的頭,顯然尚未從暈眩感中脫離。
    可惜呀!
    這種時候,本是太乙應下整局比賽,最好的機會。
    可播求那凶狠淩厲的掃腿,就好似鋼筋一般,讓太乙遲遲的爬不起身。
    太乙雙手撐住地麵,望著眼前搖搖欲墜的播求,不甘的用力拍打著自己的小腿。
    可任憑他的奮力捶打,腿部那脹痛的肌肉,就是抽不出半點力道,支撐他站起。
    隨著播求從慌神中漸漸緩和回來,太乙卻仍舊撐在地上,遲遲不見起身,李文航無奈的歎了口氣,衝身旁的太子低聲道「丟毛巾吧。」
    「航哥,太乙他還有機會的!」
    好不容易將比賽打到這個份上,別說是台上的太乙了,就是台下的太子,也是滿心的不甘,對手越是強橫,勝利越是難以奪得,就顯得愈發重要。
    倘若能應下這局,不論是對港隊未來比賽的近戰,亦或者是對太乙個人來言,都將是極大的加強,親手放棄這樣的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過比起熱血上湧的太子,李文航就顯得尤為冷靜。
    因為他清楚,即便隻是差一步,贏不了的,終歸就是贏不了。
    伸手奪下了毛巾,李文航手臂揚起,將毛巾擲出,落在了太乙身前。
    「16強小組循環賽第一輪,泰國隊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