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指她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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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夏瑤揉了揉惺忪的雙眼,她不放心喝醉的裴星淵。
於是推開房門索性去查看裴星淵的狀態。
這個男人睡覺倒是老實,她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現在還是什麽樣子。
宓夏瑤將窗戶稍稍關上,免得外麵的風吹進來凍到他。
為了關窗,她不得不爬上羅漢床上。
隨後發現這兒躺著也舒服,就索性躺著有眯了一會兒眼。
誰知,這一回籠覺還給宓夏瑤徹底睡的深了些。
等到屋外依稀能聽見腳步的聲音,宓夏瑤緩緩睜開雙眼。
她第一眼先是房間的房梁,下一秒四肢傳來感覺,她隱約覺得身上有點重。
順著目光望過去,裴星淵竟然與她擠在一張羅漢床上。
原本睡她一個人綽綽有餘的羅漢床頓時顯得有些逼仄。
她皺著眉頭推了推對方。
她都不知道裴星淵什麽時候醒過來的,又是什麽時候來到她這兒睡得。
“睡醒了”
裴星淵酒後沙啞的聲音就跟粗糙的石頭劃過地麵一樣。
宓夏瑤下意識說道:“你宿醉現在感覺怎麽樣,難受嗎”
“不是很難受。”
他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滿意這狹窄的空間。
但男人也沒打算挪窩。
宓夏瑤推了推他,讓他起來,裴星淵偏偏抱著她更重了。
“你不難受我難受,快點讓開我要去洗漱了。”
宓夏瑤皺著眉頭推開他,一個晚上的酒氣全沾在她身上。
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的她整個人眉眼就是十分憔悴的樣子。
裴星淵聽到這句話,驟然臉色微變,他當即低頭望過去,就看見他衣衫不整而宓夏瑤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
僅僅經曆過兩回人事,他這少得可憐的理論知識一下子就蓋住了他的腦子。
“他們都說剛剛懷上前三個月不可以……我……”
他猛地坐起來,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宓夏瑤瞥了一眼他那惶恐不安的樣子,反而來了一點樂趣。
一想到昨天晚上又是被說教又是被人逼著回答問題,她想懲罰他的心思就湧上心頭。
她當即攏了攏衣服。
雖然沒說什麽,但這含蓄的動作已經說明了“問題”。
“沒落紅吧”
他檢查的並不是這張羅漢床而是屋內的大床。
可見其心思十分的深重。
宓夏瑤危險地眯起眸子來。感情白天他跑來羅漢床睡覺是故意的!
這個男人!
她咬著後牙槽,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忙碌不安的裴星淵,篤定了心中惡搞他的心思。
“你昨天拽著我不肯讓我走,後來好不容易等你睡著了,我才跑到這裏來睡的。”
她甚至連幽怨的目光都十分到位。
裴星淵動作僵直了一瞬,看著床上雖然沒有落紅,但他依舊神情不安。
“我去洗漱了。”
宓夏瑤冷冷的撂下這句話,披著外衣去找宋巧給自己洗漱。
等到她氣消了準備回來跟裴星淵講出事情真相的時候,屋內已經沒有這個人的影子。
她愣了一下,轉頭卻看見長桌上壓著一張紙。
龍飛鳳舞的大字洋洋灑灑的落筆。
【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我讓人先去備幾貼安胎藥,月份小才最需要注意,坐小月子更傷身子。】
她盯著這張紙,嗤聲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聲。
宋巧將床鋪的拆了下來,聽到夫人這笑聲,她好奇追問道:“有什麽好事兒嗎”
“好事沒有,但遇到蠢人了。”
她將紙徹底燒成了灰燼。
意料之外的,裴星淵脫離朝政陰謀,居然天真的要命。
對方動作也很快,下午就收到有人送來的安胎藥。但沒胎安的宓夏瑤讓宋巧偷偷毀滅掉了。
這事兒且當沒事兒,但京城外頭裴星淵馬不蹄停的開始下一場戲份扮演。
康複的裴大人“立即”進入宮中,借由一係列讓人一眼就能看破的小心機,開始刁難起了尚服局的王尚服。
收到多方壓力的王尚服竟硬生生扛了好幾日。
而後宮的許皇後竟暗戳戳的開始公布衝喜的名單。
宓府門檻前熱鬧一片,宓家的老大神色冷淡的回應這些客人,仿佛這些熱鬧與他宓家無關一般。
但宓大爺身旁的宓四爺的笑容逐漸燦爛如花。
打量完的宋巧回來小聲說道:“這衝喜的名額定的正是可嫻姑娘。”
這才是正常軌道發生的事情。
宓夏瑤垂眸寫字流利無停頓,“那咱們也裝裝樣子,過去送個禮吧。”
宋巧利落的從庫房挑出來一件合適的禮,宓夏瑤換了一套寬鬆的薄衫,持著團扇去了隔壁熱鬧的宓府。
她才登上府邸,大廳熱鬧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她,當即所有人的神色各有各的色彩。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一個刻薄長相的夫人站了出來,指著宓夏瑤的鼻尖就是一陣罵。
“你這個女人,私下荒亂無道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出手去霍霍別人家的家事,我家大姑娘就是整日跟你廝混,原先的陳禧多乖啊,看看現在,她都要鬧著跟她父親要離家出走!”
陳夫人抬眉狠厲的罵了過去。
站在一側許久不見的宓二爺聽到這等熱鬧,他眉眼是藏不住的竊笑。
宓夏瑤神色淡漠從容站在原地,她就看著陳夫人發完瘋。
“陳夫人好歹也是一朝文官的家眷,說話也要拿得出手證據,空口汙蔑他人,在大齊法律上……”
她正挑最輕的威脅下手,卻沒想到這個陳夫人還有點刁蠻。
“我怎麽沒有證據,你院子裏的安胎藥前幾日有人親眼目睹到了,你一個未出嫁的寡婦,怎麽就要安胎了!”
宓夏瑤當即臉色有微妙的變化,她目光陰惻的盯著陳夫人。
對方很顯然是有備而來,她指著宓夏瑤的打扮,又對眾人說道:“諸位家中夫人想必都有過一胎吧,她妹妹大喜之日,不好不來,所以故意穿得寬鬆,為的!就是遮掩她的懷孕!”
陳夫人一口咬定宓夏瑤未婚先孕。
宓府大廳頓時氛圍焦灼了起來,大叔公皺著眉頭聽著,覺得這實在是太過於荒唐。
宓夏瑤沒注意到身後大門口的騷動,她撩起自己的寬袖,坦蕩的伸到陳夫人的麵前。
“你張嘴就汙蔑我懷孕,你這種惡毒婦人對外都咄咄逼人,誰敢想象對內陳家那繼女你平日又是怎麽潑髒水汙蔑她的!
今日我宓家上下這麽多人親眼目睹你的栽贓,那咱們就好好說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