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召她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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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段宏林是想說他了解宓夏瑤的習性,能一比一完全複刻對方的行商之道,去發家致富。
這個條件倒是讓三皇子心中微動。
大廳內重新陷入安靜之中。
“你要是偷偷去麟州給我玩消失怎麽辦?”他手肘撐著膝蓋,前傾身子半眯眸子反問段宏林。
段宏林一聽有戲,連忙抬頭毫不猶豫地說道:“您可以壓林淼在京城,她肚子裏還有我的骨肉,我總不會冷血的連我自己的骨肉都不要吧?”
他一心想得到三殿下的信賴,卻忘了,人主動說出的東西未必是軟肋。
三殿下也看出來他的心思,當即冷笑了一聲。
“她既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你的心上人,不過是你尋求刺激找的對象而已。爺我也是男人,你那點算盤,誰沒有?”
三殿下戳破了段宏林的算盤,不等他猶豫,三殿下抬手冷冽說道:“你去麟州身邊必須要帶上我的眼線,且她無條件能夠進入你的書房及插手你任何事宜。”
這明晃晃的放一個人進來,段宏林愣了一瞬。
“你提防她也好,還是與她發展關係也好與爺無關,但她必須在你的身邊。”
這不痛不癢的安排對於段宏林來說,自然是無所謂的,隻要能去麟州發展商道。
他遲早有一天可能把宓夏瑤重新踩在腳底下。
“好,我答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應答了。
三殿下勾了勾唇,眼底得逞的笑意逐漸加深,“明日,我會準備最快的馬車,你與她一並啟程前往麟州,那兒有我的人。”
“是……”
——
宓夏瑤這邊從賞荷宴上回來以後,那王尚服果然靠譜。
次日便對外聲稱解除宓夏瑤的司衣一職,而裴星淵戲接的很快,他公然表示日後若是陛下問起當初禦賜的女官為何不見了,他一人承擔問題。
如此一來,京城對外看,宓夏瑤的身份日漸底下。
再加上有宓家四爺的滴親女兒嫁入太子東宮做儲妃這麽一個高低對比。
很快那些看人地位權勢的人立馬轉變了臉色。
昔日還門庭若市的宓家別苑,當即就冷清了不少。
宓夏瑤正閑的自在,抽空正在收拾院內的東西,為準備隨時離開京城做打算。
倏然,門口一個突兀的宮中消息遞了過來。
宓夏瑤狐疑的前去大廳,就見到了許皇後身邊的女官嬤嬤臉色冷漠的站在院子裏。
“宓姑娘。”
不帶一絲熱情的稱呼,對比以前那一句宓女官,實在是不要太明顯。
宓夏瑤倒不在意這點變化,她看著眼前女官,反問道:“敢問姑姑此刻而來,是為了何事?”
“皇後娘娘接到一個夫人的反饋說,京城中有私生活不雅之人,為顯公平,特此來尋宓姑娘入宮袒露清楚,是否如此。”
宓夏瑤:“……”她就知道,陳夫人不會就此罷休的。
她眸色微動,“既然要入宮,那嬤嬤勞煩稍等片刻,我換一套得體……”
“不必了,今日也不是什麽大型宴會,宓姑娘身上這套也不過分,直接入宮吧。”
那女官打斷了宓夏瑤說的話,似乎很沒耐心。
宓夏瑤凝視那女官片刻,淡漠的美眸中看不出情緒,隻覺得攝危的氣勢越發的顯著。
院內陷入一陣安靜中。
就在那女官以為宓夏瑤要就此發脾氣,她都準備拿許皇後壓她一籌。
卻沒想到宓夏瑤周身低微的氣壓倏然散開。
“既然如此,那勞煩姑姑開路了。”
宓夏瑤扭頭看了一眼宋巧,後者心領神到的跟了上來。
以往宓夏瑤入宮,那入宮手續是一層又一層,搜查身份、核對身份,最後在找女官來搜查身上確保沒有攜帶對皇宮不利的東西。
折騰許久才能放她入宮。
可今日這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後宮,與平常的工序完全不一樣。
等到宓夏瑤來到許皇後所在的坤寧宮大殿上,殿內沉寂一片。
一旁的陳夫人身旁帶著一個陌生人,正滿臉傲然和幸災樂禍地看著宓夏瑤踏入殿內。
她滿臉平靜從容的走到殿中央,微微垂首,對皇後行禮的儀態端莊從容,不見一絲窘迫。
許皇後坐在高位上,她也不拐彎抹角,指了指陳夫人。
“有人帶了人證物證稱你未婚先孕,還說曾經在宓府便指證過你,你非但不虛心聽教,甚至還頂嘴長輩?”
皇後的聲音威嚴帶著咄咄逼人的語氣反問宓夏瑤。
“臣女冤枉。”
宓夏瑤先替自己鳴不平,隨後側目看向那陳夫人。
“陳家繼女近日與我交好,我從中得知陳夫人雖為她的繼母,卻從未行過母親指責,輕則辱罵,重則斷糧斷水關押緊閉,臣女替好友出謀劃策,卻沒料想讓陳家續弦記恨上了。
“在宓府當著眾多人麵前,沒有任何的證據,直接汙蔑臣女懷孕,羞辱臣女的名聲,臣女身為受害者還未尋求公平,施虐人卻要頻繁顛倒黑白企圖讓自己站上風。”
宓夏瑤語調明朗,咬字清晰,邏輯明了的訴說自己。
許皇後按了按太陽穴,輕哦了一聲,當即鳳眸睨向了一旁的陳夫人,反問道:“這怎麽與陳夫人剛剛所說不一致?”
“她口齒伶俐乃全京城皆知!娘娘,口說無憑,又豈能斷定是非。臣婦特此帶了證人。”
陳夫人神色慌亂,她連忙開口說道:“這位是醫館的學徒,他親眼目睹有人抓去了安胎藥送到了宓府別苑,而她們烹飪了安胎藥,將安胎藥藥渣丟出府外,這包藥渣就是從宓府別苑出來的!”
“臣婦認為,可以尋會醫術的女官辨認該藥渣是否是安胎藥!”
那所謂的證人連忙從懷中掏出黃油紙。
這一係列的動作放在宓夏瑤的眼中,她勾唇笑了笑。
“放著我這麽一個大活人不驗,非要一個證人一包藥渣來斷定我懷孕?陳夫人平日便是這麽斷府中中饋的?”
“不分青紅皂白,僅憑自己一念之詞?”
宓夏瑤將禍端往陳夫人的身上引,挑出陳夫人本身品行不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