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打斷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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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背景靠著是誰,在這種大場合下不給我身後那個爺麵子。你以為京城裏的裴星淵還能兜得住你”
段宏林冷笑了一聲,眼中恣意和嘲諷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今天之所以敢這麽厚顏無恥的出現在宓家喜慶,就是因為京城有了新的變動。
“看來你消息還挺堵塞的,”段宏林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袍,“裴星淵現在早就不是什麽亞中大夫,也不是什麽大理寺左少卿了,他因為荊州城投資一案,貶為承宣布政使司小小左參議,連個巡撫都不是。”
宓夏瑤目光微閃。
就在她思緒深沉之際,宓景煥使了個眼色給宓家仆人。
趁著段宏林高調炫耀裴星淵的悲慘下落,將他直接臉扣在圓桌上,雙手扣在身後,會點武力的壯漢抬手給段宏林的後脖頸來了一手刀。
聒噪的聲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宓家侍從直接將昏厥過去的段宏林強行帶走,至於帶去哪裏……
“這事兒事後我再來過來問你怎麽回事。”宓景煥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宓夏瑤的身邊。
他壓低聲音帶著些許警告的語氣說完,就帶著酒杯去了下一桌敬酒。
宓瀚海目光凝重地看向宓夏瑤,“所以當初你非要去麟州,就是為了繼續為難段宏林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宓夏瑤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宓父也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正準備在說什麽,其他桌的人卻叫了他的名字,不得已宓瀚海隻能撂下一句。
“宴會結束去書房。”
她咬了咬下嘴唇。
懲罰段宏林這種事情,她不想讓家人們介入,畢竟當年真正與他有仇的,一直都隻是她自己。
林夫人抬手拍了拍宓夏瑤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道:“家裏的人都向著你的,你若是出嫁要獨當一麵,我們都理解孩子到底是要獨立的,但如今你既然和離回了宓家,哪有一個人撐著的道理。”
“下回在遇到這種事,你父親要忙,你就跟我們說,你身上終究也是有我們老林家一半的血脈。”
這話說的貼心,宓夏瑤勉強勾唇笑了笑,乖巧的回應了一聲。
但隨著回到主位之前,她扭頭又看了一眼段宏林被拖走的方向,目光一閃陰沉。
剛剛段宏林說的那些話,宓夏瑤聽到其實心中沒覺得有多少詫異。
唯一意外的點在於,都快這個節骨眼了,裴星淵居然還能被調出京城。
宴會這場意外,宓瀚海和宓景煥壓得速度很快,並沒有把消息傳出去。
傳聞麟州商會的金副會長在這次喜宴喝的爛醉,早就不省人事了。
但這個說法也不過是迷惑段宏林他們,在青州宓氏本家的地盤上,要看誰的眼色行事,金副會長還是會看人麵子下菜的。
喜宴開到極晚才結束。
宓夏瑤翹著二郎腿坐在宓父書房的太師椅上,正托腮凝眉想著京城裏可能發生的情況。
渾然沒有注意到宓瀚海推開書房。
“你跟裴家那小子還在京城偽裝一對嗎他的官場調動會影響你嗎”
宓瀚海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詢問宓夏瑤。
她收回思緒,稍稍停頓了片刻,“離開京城在京城演了一出決裂的戲碼,沒什麽關係了。”
“那還成。”宓瀚海終於聽到了稍微舒服一點的消息,緊緊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開。
“爹……段宏林,你要怎麽處理他他這次離開京城,是榜上了京城的三皇子。如今能在麟州城內披著羊皮賣狗肉,八成是京城的人動了手腳……”
宓夏瑤眉頭緊緊皺起,她將剛剛擔憂的內容全數說了出來。
“京城內鬥,裴星淵既然能因為荊州城投資一案受到牽扯,那就說明太子那一派已經有些失敗的跡象,京城眼下最適合的人隻有三皇子。”
宓瀚海坐在書房主位,他拎起暖爐上的溫水壺,給倒了一杯茶水推向宓夏瑤。
他沉默地聽著宓夏瑤所說的這些,等到對方不再講了,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她。
“段宏林在麟州城用茶葉販賣上頭粉這件事,麟州商會和青州商會都是知道內幕的,大家是忌憚他背後那個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段宏林的挑釁感上到我宓府府邸內!”
宓瀚海一想到今天因為疏漏竟讓這種肮髒無恥的人出現在宓府內,他渾身就覺得晦氣。
自己都氣成這樣了,他女兒對段宏林出了名厭惡和憎恨,他都不敢想,親女兒在府邸內看到段宏林那一瞬間,她得氣到什麽樣子。
宓夏瑤聽到這裏,也明白父親是為自己好。
那她就放縱自己一次,依靠一回家人的感受。
就在父女二人沉默片刻的時候,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
她猛地扭頭望過去,就看見宓景煥已經換下了喜服,神色雖然有些陰鬱,但並不算過於低氣壓。
“事情辦好了”
“你怎麽在這”
父女一前一後的問起宓景煥今天這個新郎官。
當事人看了看宓瀚海,最後決定先回親妹妹的話。
“段宏林那個狗敢上門,腿都給他打斷,你準嫂子能理解我。”
宓夏瑤:……一時之間,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暗中炫耀他娶的夫人有多恩愛,還是在埋怨她不給他一個良宵好時日。
她很快就捕捉到其中的關鍵詞。
“腿”她愣了一瞬。
宓景煥這會得意的雙手環胸,抬了抬下顎,“那是自然。”
“把他拖下去以後,我就命人專門往他的右腿砸,最好砸到筋骨全斷。他人確實是暫且不能動,但我留他一口氣,就已經是看在麵子的份上稍微收了一點。”
說到這兒,宓景煥目光驟然正經凝重地看向宓夏瑤。
“你老實交代,當初去麟州城,是不是就打聽到段宏林就在那兒,你想一個人去收拾他”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和爹放在你心上,遇到事兒你居然不想著怎麽跟一家人商討,而是一個人衝過去!”
他越說越生氣,要不是有宓瀚海在這兒目光警告他。
宓景煥嗓門還能再大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