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前世仇今世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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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語調說的輕巧,就好像在念最後一個罪證的惡魔。
    下一秒鍾,這個惡魔就會因為往生惡毒行為痛不欲生,苦苦掙紮。
    苗琦的臉色已經徹底變得不好看了。
    段宏林一直都很僥幸宓夏瑤在麟州城內並沒有提及債務書,還以為那債務跟著京城丟失的官職一起丟失了。
    卻沒料到,原來這個女人在這裏等著他!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宓夏瑤勾唇笑了笑,“聽聞段老板以前做生意,可是賺了不少錢,這區區五千五百多萬兩的銀子,應該不會不至於還不起吧”
    她輕笑了一聲,隨後目光猶如毒蛇一般開始打量著段府上下所有的裝潢。
    在段宏林的眼中,她的每一個目光掃過去,他的家具、木頭都被換算成了金幣。
    而下一秒,他便重新變得落魄不堪,甚至連一個像樣的房子都怕是沒有了。
    “段老板,要我使用強行執法的手段奪回屬於我的一切,還是你會老老實實把這一筆錢還給我,我還能稍微看在你態度好的份上,留你一口氣兒。”
    宓夏瑤早就等不耐煩了,如今正是吧段宏林再一次虐殺在土地裏的絕佳好時機。
    他以為自己進了牢獄就暗無天日了,沒想到他會遇到苗琦過來撈他。
    本以為自己出了牢獄能工重頭來過,重新成為富可敵國的男人,所以取了苗琦這個寡婦,他看中苗琦的,隻有苗琦身後那百萬兩的黃金。
    哪有什麽愛情。
    此刻的苗琦意識到不對勁,她正要鬆開紅繡球要逃走。
    段宏林神色陰沉扭頭望過去,很快苗琦身邊就被那媒婆強行扣押了回來。
    “你逃什麽,當初我們商量好了,有難同享,怎麽就一區區債務就讓你逃走了”
    段宏林扭頭看向苗琦,哪裏還有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這一副奸佞扭曲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心生恐懼。
    宓夏瑤淡然的站在原地,親眼看著剛剛還統一戰線,一起抵擋的新婚夫婦,立馬對對方提防,甚至隱約有互相傷害的狀態。
    “首先,我的時間是寶貴的,吉時之前,你們若是拿不出這五千五百多萬兩,來抵押我這個債務,二位,別說麟州城內的商鋪生意,就是青州,唐州還是段宏林你的老鄉荊州城,都不可能讓你們做到生意。”
    她將最後一句威脅放了出來。
    段宏林和苗琦的臉色變無可變,最後苗琦猶如發瘋了一般抓住了段宏林的領口,低聲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這段時間,都是你故意哄騙我的,你的目的,隻有拿我的錢去還給你前妻,是不是!”
    “都怪你,要是你大婚不執著要大辦,你說宓夏瑤今日她會記起來這個債務,讓我去償還這麽多錢嗎!”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推卸責任。
    宓夏瑤聽得眉心隱隱作痛,就當她倒吸一口冷氣,準備要人現場要拆掉那些有價值的東西時。
    “我這兒有,後院庫房有苗琦的嫁妝還有她從老財主那裏拿來的真金白銀,那些肯定夠賠償了!”
    段宏林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他今天為了麵子沒有坐輪椅,瘸著一條腿很快失去平衡就摔倒了。
    但即使摔倒,他也要抓住苗琦那最後一點價值,在宓夏瑤的麵前狠狠榨幹。
    “苗琦,遇人不淑這件事,你還沒長記性啊,嘖。”宓夏瑤惋惜地搖搖頭。
    她故意長歎一口氣,裝作苦惱的樣子說道:“就在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說,要跟段宏林成為結發夫妻的,段苗氏”
    這兩句話,就跟幻化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苗琦心髒上狠狠插了上去,順帶還碾了兩下。
    段宏林反應極其快速,將苗琦的嘴反手捂住,扭頭就對身旁兩個心腹侍人說道。
    “愣著幹什麽啊,快點給她帶路去取錢啊!”
    苗琦被捂住的嘴,她的力量尤其是能跟段宏林這種男人能比的。
    她支支吾吾的,雙眼都快要被氣的眼眶發紅,脖頸都要爆青筋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段宏林的人熟門熟路帶著宓夏瑤帶來的賬房先生去了後院。
    宓夏瑤雖然很可憐苗琦被利用的身份,但如今能走到這一步,都是她自己的因果,誰也怨不得。
    她就站在大喜紅廳裏麵,看著門外那兩個相當狼狽的二人在院內廝打的畫麵,眼中的嘲諷之意全然毫無保留。
    院外門口那些看熱鬧的人,幾乎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大喜之日,被人出賣不說,甚至還被騙了心。這要換成誰不都得瘋掉
    一時之間,惋惜的惋惜,覺得宓夏瑤做的過分的也有。
    但這些聲音對宓夏瑤來說早就不重要了。
    賬房先生去後院盤點債務書上對應金幣很是利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將債務書上的錢全數拿了回來,宓夏瑤將手上那債務書丟在了段宏林的身邊。
    “恭喜你,出賣了苗琦,得到了自由身。但段宏林,你一條廢腿,全城人都目睹了你的心狠手辣,你要想在翻身打漂亮仗,誰會相信你的人品呢”
    宓夏瑤微微俯身看著地上那兩個人,她勾起紅唇,輕笑的說道。
    苗琦趁著段宏林走神之際,掙脫開他的束縛,隨後大聲嗬斥。
    “段宏林!你敢出賣我!你死定了!”
    “你此刻要不跟我拜堂,你還能再嫁給別的有錢的老男人。”段宏林見狀,橫眉一挑。
    這話,無疑是在嘲諷對方不相上下的手段和陰謀。
    宓夏瑤對這種熱鬧早已不在乎了,她繞過這兩個人,正往院外走去。
    隱約能聽見背後苗琦陰森森的低吼。
    “你想灑脫你做夢,我就是死我也要在你身邊折磨你,這拜堂我今日便拜定了,往後日子,你我便想看兩厭互相折磨吧!!!!”
    宓夏瑤腳步微微停頓了片刻,她無聲歎了一口氣。
    隨後動作毫不猶豫的往前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走出這兒以後,宓夏瑤哪兒也沒去,徑直去了布政司去找了裴星淵。
    剛剛壞人做盡了姿態讓宓夏瑤有些心生憔悴。
    將上輩子極大的仇人和這輩子一而再再而三與她有仇恨的兩個人,死死的捆綁在一起互相折磨,這無疑是最好的報複手段。
    但一想到,這世上又多了兩個人的怨氣。
    宓夏瑤想想……
    那與她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