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然：“？”
    帶耳塞的小師傅自然是聽不到陸淵在問什麽，陸淵見了，伸手一揮，小師傅臉上的膠帶和耳塞全部飛了出去。
    陸淵有些不樂地問道：“誰這麽對你的？虐待病人，這多少得扣點工資。”
    老者、柯然：“......”
    這次柯然不敢隨便說話了。
    陸淵隨口問道：“我們，有辦法交流麽？”
    柯然本想搖頭，結果這次被旁邊的老者給扶住了，頭沒搖成功。
    陸淵：“......”
    “行吧，一會兒我讓護士給你們開兩間病房，在我這不用客氣，就當自己在自己家裏一樣。”
    “我有一個朋友這兩天有點事，等他回來我們再交流。”
    陸淵說完，柯然本能地又想點頭，這次不用那旁邊的老者出手了，陸淵自己隔空一抬手——
    哢嚓！
    念力過猛，一陣清脆的頜關節脫臼的聲音響起。
    陸淵：“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柯然：“......”
    老者：“咳咳，那個......醫生，小師傅剛剛那個點頭不會讓人出事的，因為他那個點頭沒有在肯定某種真相......”
    陸淵：“......”
    他尷尬說道：“那個，寧可錯過，不能放過，畢竟我要為這附近的居民的生命著想。”
    聽到陸淵這麽說，柯然小師傅張了張嘴似乎是又想表達一番自己的見解，但因為下頜脫臼他沒能成功。
    陸淵向著老者一攤手，“你看，還是有效果的。”
    接下來，陸淵又隔空一揮手，哢嚓！
    柯然小師傅的下頜成功複位，他揉著自己的下巴向陸淵說道：“謝謝你醫生！你真是個好人！”
    老者：“......”
    陸淵：“？！”
    “我去，你閉嘴！老子又要給人裝心髒了！”
    看著陸淵那一副著急的樣子，柯然眨了眨眼，然後默默低下了頭。
    旁邊，那老者也默默低下了頭。
    陸淵則是仔細聽著護士值班室那邊的動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一次，急救專線的鈴聲並沒有響。
    陸淵自言自語道：“這種情況都不打121？難道是附近的人？”
    說著，陸淵閉上眼默默感知。
    片刻之後，陸淵滿頭霧水地睜開眼。
    他回頭看到了老者和柯然兩個人低著頭一言不發的動作，一向風輕雲淡、處事不慌的陸醫生忽然間有些不淡定了，“這，這次應該又會有人出事的吧？”
    柯然和老者對視了一眼，他結結巴巴說道：“會、會的吧......”
    陸淵：“你這句話，是真話麽？”
    柯然：“好、好像是......”
    陸淵：“那你已經說了三句真話了，你怎麽不跪著向南邊磕頭？”
    柯然：“......”
    “咳、咳......”
    陸淵雙眼中滿懷希冀之色地問道：“咱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這能力會在某些時間段，不怎麽靈驗？”
    看著陸淵那好像受到莫大傷害一樣的表情，柯然於心不忍地說道：“是、是的，有時候確實會、不怎麽靈驗。”
    陸淵什麽都沒說，他在等著看小師傅接下來的反應。
    柯然似乎也發現了陸淵的企圖，他默默起身，朝著南邊磕了三個頭。
    三個頭磕完，小師傅忽然靈機一動，又補上了一個。
    可是，磕頭歸磕頭，之前磕頭的時候一擠眼就眼淚嘩嘩的小師傅這次怎麽擠愣是沒擠出半滴眼淚來。
    隻是默默磕了四個頭就低著頭重新坐回位子上了。
    陸淵又一次閉上眼，這次他閉眼的時間稍微長一點。
    老者則和小師傅偷偷觀察著陸淵，兩人麵麵相覷，一個比一個緊張。
    片刻之後，陸淵緩緩睜開眼。
    “呼——”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陸淵感覺自己現在需要冷靜。
    “這個世界，對我有誤解，誤解......”
    喃喃說著，陸淵起身向外走去，剛一出門就碰到劉媛，甜美的護士立刻向陸淵說道：“陸醫生好啊！”
    有病人在，所以稱呼陸醫生。
    劉媛這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
    “好個屁！你才好呢！”
    陸淵忽然狠狠說了一句，隨後疾步離開，留下一臉懵的劉媛愣在原地。
    在給柯然小師傅分配病房的時候，劉媛小心翼翼地去谘詢了陸淵的意見，最後給柯然分配到了八十一號病房，老者隻是分配到一間普通病房。
    老者向劉媛詢問了為什麽要把自己和柯然留在這診所裏的原因，劉媛隻是含糊其辭地用新入住的市民要在診所接受具體身體檢查搪塞了過去。
    這天晚上，遠赴m區跟那邊的機械財團談判的阿威（智宿）給陸淵打來了電話。
    “陸醫生，我基本上和這邊的人談妥了。”
    “他們財團的名字叫山王集團，專門做機械領域的重工業設備、機械建築團隊租賃、運營，他們對我們的報價是三個億，可以用黃金支付。”
    “不過在談判的過程中我發現了他們董事長的一個癖好和隱疾，所以對方三個億的報價被我我成功砍掉了一個億。”
    “省下這一個億的代價是，需要您給山王董事長的七個女秘書做整容和複原手術，以及、咳咳，幫那老板深度恢複一下雄性能力、做一個個性化延長，您看，這事成麽？”
    這事成麽？
    別說是七台整容+複原手術和一個人的深度恢複那方麵能力+延長，這個數字後邊添個零陸淵都願意！
    因為那是一億！
    隻要不進行腦移植，陸淵這邊整容+複原手術最高規格的也才一百萬一次。
    恢複能力最高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價格，至於延長麽，一厘米六萬八，看那位老總想要多少了。
    隻要他願意，陸淵給他接上個尾巴纏腰上都沒問題。
    陸淵當即說道：“沒問題，答應他。”
    電話那邊的阿威繼續說道：“好的，不過我看到那老頭的想法了，他後邊有賴掉我們尾款的打算，我的建議是把合同跟他簽了，首款付了，家裏先開工，等後邊他們違約，您再找專人處理這事？”
    “您再找專人處理這事”，陸淵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阿威這樣的員工了，看看人家話說得多麽專業。
    “行啊，沒問題，你看著辦吧，辛苦了！”
    “小事！那老板您先休息？”
    “嗯。”
    掛了和阿威的電話，陸淵原本糟糕透了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
    “這個世界對我有誤解，深深的誤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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