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知道，你這傻大個沒那麽好的運氣。”陸淵笑著拍了拍麵前這大猩猩的頭說。
    金剛：“？”
    劈啪！
    忽然，大猩猩身下，那幾張並在一起病床猛地發出一陣暴響，幾張床全部從中間斷裂成兩截！
    而原本坐在上邊的大猩猩則是坐在地上一臉無辜地看著陸淵。
    陸淵笑道：“放心，幾張床而已，不用賠！”
    猩猩臉上表情一陣抽搐，身上濃密的絨毛逐漸消失，整個人開始複原。
    等到他重新變回人形，立刻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看著陸淵說道：“陸醫生，我剛剛有一種錯覺......”
    “我感覺我能一拳把你錘扁。”
    陸淵看著眼前自己的傑作，微笑著說道：“正常，獸化能力者在使用自己能力的時候智商確實會受到影響，你知道那是自己的錯覺就行。”
    金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接著又看了看自己這三四米高、膀大腰圓的體格，他揮起拳頭對著麵前空氣試了試，沉悶的破空聲讓他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多大的變化。
    即便自己不使用那獸化能力，單單靠著現在這身體恐怕都比的上三/2級以下的能力者！
    這一刻，金剛兩眼一紅，他自言自語道：“小妍，我、我能為你報仇了，我能為你報仇了！”
    看著金剛這激動的樣子，陸淵自己拿起一瓶無糖可樂小喝一口，之後淡聲說道：“咳咳，那個......”
    陸淵剛一開口，兀自激動的金剛便馬上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陸醫生您說！”
    金剛這麽客氣一下把陸淵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邊喝著可樂一邊說：“那個，是這樣啊，能力者移植手術往往都會出現一些小小的以外......”
    “從我個人角度而言，我更願意稱其為一場美麗的、咳咳，我更願稱其為人類基因進化多樣性的意外成果。”
    金剛眨巴著自己的雙眼問：“陸醫生，你這話文縐縐的，啥意思啊？”
    “我隻是個保鏢，麻煩你說話能不能直接點......”
    陸淵：“好，那我直說，就是你這能力移植得很成功，但是，有一點小小的副作用。”
    看著金剛迷茫的眼神陸淵主動解釋道：“副作用就是後遺症的意思。”
    金剛咧嘴一笑，“嘿嘿，陸醫生，人家那些能力者為了提升實力天天半死不活的，我這白得一身能力還會怕點後遺症？”
    “陸醫生你說吧！啥後遺症？！”
    陸淵：“問題也不大，就是你每次使用能力的時候，你的自我意識會一次比一次減弱，也就是說，你使用的能力次數越多，到後來，你使用能力的時候就會真的變成一頭超級大猩猩。”
    “這種後遺症也有正麵的效果，就是隨著你使用能力次數增多，你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強壯，我說的是你變身後的身體，不是你現在的身體。”
    金剛思考了一會兒向陸淵問道：“自我意識減弱，那我、還分得清敵我麽？”
    陸淵點頭道：“可以，你變身之後成為大猩猩，大猩猩也是有意識、有智商的啊，並不會無緣無故地攻擊一切。”
    “它會感受到你的情緒，你的潛在意識，它會知道誰需要保護、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對你身邊的人而言，其實，咳咳......”
    說到這，陸淵沒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下邊的話有些傷人。
    但金剛明白陸淵接下來話裏的意思，“嘿嘿！”
    “陸醫生我知道！你是想說，其實對於我身邊的人而言，我這本體根本沒啥用，反倒是那個猴子比我有用得多！對吧？！”
    陸淵點了點頭，說：“如果你不接受，我可以把你變回之前的樣子。”
    “不！”
    金剛搶著說道：“我接受！你別讓我再出錢就行！先說好啊，我可沒錢！”
    陸淵沉吟道：“我有點擔心，隨著你使用能力次數越來越多，那個猩猩會越來越強，到最後，它可能不會再變回這個弱小的你了，這你也能接受？”
    金剛眨了眨眼，他沒有直接回答陸淵這個問題，而是向陸淵反問道：“陸醫生......”
    “如果我做的是付費的手術，你會怎麽處理我現在這個情況？”
    陸淵有些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付費手術患者我不會給他移植獸化能力，除非他指定，而你，是我手下第一個獸化能力者......”
    金剛嚐試著問道：“那，陸醫生，我能再做一個免費的手術，把這後遺症給治好麽？”
    陸淵：“？！”
    陸淵怒目瞪著眼前這大塊頭，金剛也感受到了從陸淵身上傳來的猶如實質一般的威壓，但他就是低著頭不說話，等著陸淵的回答。
    “你特麽在這卡老子的bug呢？”
    金剛不說話。
    “人人都像你一樣，我這診所怎麽開？你讓我去喝西北風？”
    金剛還是不說話。
    “我真是服了，你這臉皮是什麽材料做的啊？”
    金剛還是保持著沉默。
    “草！老子跟你說話呢！啞巴了？放屁會不會？！”
    金剛：“會！”
    噗——
    一股濃鬱的異味頓時在兩人之間緩緩升起。
    陸淵：“......”
    他輕輕一揮手，異味全部消散。
    金剛低著頭瞥了一眼陸淵，小聲說道：“陸醫生，要不，你就把好人做到底？”
    陸淵捏著下巴想了想，他想起了另一件事。
    “大塊頭，那個楊妍，你還想讓她活麽？”
    聽到陸淵這麽一說，金剛麵色頓時一變，他立刻說道：“陸醫生我不再做手術了！我這樣就行！”
    “隻求你把小妍複活！求求你了陸醫生！”
    “小妍活了，我變成什麽樣都無所謂！”
    “可是，陸醫生，我沒錢......”
    說到最後，這大塊頭的聲音已經像蚊子聲一樣了。
    陸淵看著麵前這一下慌了的大塊頭微笑著說：“沒錢沒關係啊，金剛，你知道，舊時代的人是怎麽買房的麽？”
    金剛無奈道：“陸醫生，就是分期按揭我這輩子頂多也就分個兩三百萬，即便算上我現在能力者的身份，一兩千萬的夠、夠讓你複活個人麽？”
    陸淵轉頭看著麵前的顯示器，他調出剛剛金剛的各項檢測結果仔細看了看，然後轉頭向金剛笑著說：“不夠沒關係啊！”
    “你對楊妍是真感情吧？”
    “你倆會結婚、會生孩子的吧？”
    “你一個人貸款不夠，讓楊妍和你們的孩子一起啊！”
    “父貸子還、看病不難，兩代不夠，代代相傳。”
    陸淵這話說的好像順口溜一樣朗朗上口，而聽著的金剛整個人都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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