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想到以後要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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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個多月,王春華可是被腰疼折磨的吃不好睡不好的。
    “嬸子,腰疼不是那麽容易治的,就算是推拿加針灸,也要兩個月才能好呢。”
    這種病根除很難,但用她的方法能恢複到七八分。
    “哎呀,恬恬,太謝謝你了!孩兒她爸,你快點把湯和餅端上來啊。”
    話落,王春華趕緊將炕桌擺上。
    還別說,蔥花餅很好吃,雞蛋湯也很好喝。
    從穿書到此時此刻,司恬終於吃了頓飽飯。
    臨走的時候,王春華還給拿了大米,青菜和雞蛋。
    算是感謝她為其推拿治病,連恬恬給的錢都沒要。
    司恬拎著東西往自家院門走,忽然被人喊住了。
    “嫂子,是我,江城。”
    回過頭一看,一個長的很壯實的年輕小夥子,個子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皮膚黝黑黝黑的,一張嘴一口白牙。
    “哦,你……有什麽事嗎?”
    小夥子很是熱情,見司恬手裏拎著東西,忙跑過來接過。
    連帶著自己手裏的東西,整整兩大袋子。
    “是大哥讓我來的。”
    提到景承,司恬眸色頓了片刻,隨後扯扯嘴角並沒有說話。
    江城拎著東西也沒進屋,直接放在房門口。
    “嫂子,我就不進去了,不方便,是這樣的……
    大哥交代我,他這幾天估計要呆在局子裏,不能回來,你有什麽事告訴我就行,我家就在前條街的左數第五家……”
    將來意說明後,人便離開了。
    看著放在地上的米麵肉油,司恬忽然覺得,雖然那是個人見人怕的閻王,但至少什麽事都安排的妥當。
    不待見她,卻也沒餓著她。
    家人欺負她的時候,能出手保護,暫時是個好男人。
    吃飽喝足,剛剛又折騰了那麽長時間,司恬早就累了。
    將所有的東西拎到廚房後,便回到房間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起來後,甚至有點懵,坐了好久才想起來自己穿到了書中。
    司恬嘴角邊泛起苦笑,以前她從不相信鬼啊神啊。
    什麽既來之則安之這等鬼話。
    她隻信奉人定勝天!
    隻要努力,什麽都能改變,所以即便她是個孤兒,也憑借自己的刻苦努力,成為中醫學女博士。
    現在呢?
    掃了眼滿屋滿地的灰塵,垃圾。
    司恬穿鞋下地,先吃飽再幹活。
    就算穿書,她依然不認命。
    來到廚房,看到還沒收拾的米麵和各種蔬菜。
    先從裏麵拿出一包麵條,燒火,刷鍋。
    兩個荷包蛋,幾根蔬菜,一小把蔥花。
    很快,一碗陽春麵出鍋了。
    司恬快速的吃完麵後,打來一盆水,開始收拾房間。
    因為實在太髒了,隻收拾一個廚房就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就這,廚房窗戶還沒擦。
    看著落到一半的夕陽,司恬饑腸轆轆的又做了一碗麵。
    不過這次卻是打鹵麵,肉醬的。
    因為幹了一下午活,很早,她便睡著了。
    如此,連續忙活了三天,屋子裏裏外外終於收拾幹淨。
    看著幹淨立整的臥室,廚房,司恬滿意的點點頭。
    雖然累,但值得。
    就是小院子該如何下手?
    看著堆得滿院子的木柴,還有長滿綠苔的石階,司恬頓時有點頭疼。
    尤其是牆邊的那一小塊全是草的土地。
    她需要趁手的工具。
    想到這,眼睛剛好瞄到一旁的倉房。
    倉房不大,印象中,原身從來沒進過這個地方。
    倉房是鎖著的,鎖頭有點生鏽。
    司恬直接拿來斧頭,劈開了鎖頭。
    拉了下門口的燈繩,看到了倉房裏的所有東西。
    天啊,全都是木質的小物件。
    椅子,馬紮,還有小桌子,竟然還有一個很精致的化妝盒。
    隻不過化妝盒外麵紅色的漆沒有上完便被丟到雜貨堆。
    這些都是景承自己做的嗎?
    他還會木匠活?
    司恬欣喜的挑挑撿撿,竟然挑出不少能用的東西。
    家裏吃飯連張炕桌都沒有。
    這裏剛好有一張。
    還找到個裝針線的小盒子。
    司恬動作麻利的從倉房裏搬出能用的東西,隨後又找到了一把鐵鍬和一個鐵鏟子。
    本就是火辣辣的性子,有了趁手的工具,直接將牆角的野草鏟沒了。
    司恬坐在小馬紮上,一邊擦著汗,一邊喝著水。
    雖然雜草的麵積不大,但對於懷有五個月身孕的她來說,工程不小。
    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跑步的聲音。
    隨後,江城出現在大門口。
    “嫂子,嫂子!”
    隔著院門,大聲的喊著。
    司恬站起身,往院門口走去,打開院門就看見江城滿臉汗水的站在那,表情十分焦急。
    “怎麽了,江城?”
    “嫂子,派出所來電話了,讓你拿著錢去贖大哥。”
    司恬:?!
    “拿……拿多少錢啊?”
    “這我不知道,你多拿點吧,老大把人打了,私了要賠錢的。”
    聽到這話,司恬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景承留給她的那些錢全都帶著。
    就算不夠,她也沒有了。
    外麵,江城一直在門口等著,見嫂子出來後,幫帶著人來到和縣派出所。
    司恬穿書前,那也是守法公民,啥時候去過派出所啊。
    冷不丁來這種地方還有點緊張。
    接待她的是那天帶走景承的老陳。
    “來了,景承把人打了,私了的話,你們要賠點錢,就可以放出去了。”
    在所裏關了幾天,也算是管教了。
    聽到老陳的話,司恬忙點點頭,手裏賺著錢,跟著老陳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裏,頭發有些淩亂的男人坐在那,沉默,陰鷙,嘴角勾著無所謂的笑意。
    唯獨那雙眼睛平靜無波,不過才二十出頭,卻能輕易的洞悉你一切的想法。
    想到以後要和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司恬垂著眼眸,握在手裏的錢緊了又緊,小聲的問道。
    “陳警官,這些錢夠嗎?”
    老陳瞄了眼司恬手中皺皺巴巴的錢,大約二百多塊錢。
    “要看醫藥費多少,我們跟你的父母談好了,隻賠償醫藥費。”
    三天前,他們審訊景承的時候,才知道司恬的父母去鬧事,並且還打了女兒。
    司恬也因此差點流產。
    如今能賠償醫藥費,已經算是很道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