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被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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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春柔和雷天結婚以後,總是聚少離多。
    兩人也想多多守在一起,可沒辦法,雷天的船隊有那麽多人養,少了他不行。
    景承就尋思著,如果能讓董春柔管這事,至少倆人能在船上相遇啊。
    尤其是雷天,年紀也不小了,總要有個孩子吧。
    何況,雷天很喜歡孩子,羨慕他早早就有了兒子不說,現在司恬又懷孕了。
    “也是……他們兩個人常年聚不到一起。”
    好在二人都是經曆過風雨的人,思想堅定。
    否則就這種異地生活,早就出現變故了。
    “好,那我明天去找春柔姐商量商量。”
    心裏的事有了著落後,司恬的心終於安靜了。
    人也放鬆了許多,靠在景承身邊,一邊絮叨最近幾天發生的事,一邊想著該如何給景銘澤做學前教育。
    “他不小了,總不能讓他一直跟著冷衝學功夫,其他的也要學習啊?”
    司恬覺得自己不雞娃,主打孩子快樂成長。
    但該有的禮貌,該清楚的禮儀,該明白的教養,這些還是要教的。
    “唔,和縣在學前教育這一塊的確挺弱的,早前我也考慮過在這裏開辦一家國際幼兒園。
    我記得,你的計劃書上有寫。”
    提到計劃書,那還是司恬在穿書後沒幾個月的時候寫的。
    那時候一邊複習高考,一邊做生意,一邊操心將來的事。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都寫下來。
    包括孩子教育這方麵。
    趁著做賣奶茶做生意的空檔,對和縣的所有幼兒園進行了了解。
    其實一共就兩所幼兒園。
    一所是公立的幼兒園,一所是個人的。
    連營業執照啥的都沒有,就是自發的,幫助周圍的家長看孩子。
    家長意思意思,給點錢。
    畢竟有雙職工的,白天沒時間帶孩子。
    所以並不正規。
    提到教什麽知識,那更是不可能。
    除了簡單的數數,就是簡單的學讀和寫字,要麽就是背誦幾首兒歌和古詩。
    公立的幼兒園雖然正規,但教授的課程也沒多哪去。
    所以當時,司恬就在自己的計劃書上寫下了,如果條件允許,一定要建立一座國際雙語幼兒園。
    麵積足夠大,老師足夠多,寓教於樂設施足夠先進。
    可是建造這樣一個幼兒園花費真的很大。
    相當於私人投資。
    不過景承看見這一條的時候,卻牢牢記在心裏。
    他並沒有忘記。
    最近一年多的時間,他一直在搞步行街的建設。
    對於開辦幼兒園這件事,隻是初步與和縣的縣長,梁家明商量了下。
    沒想到對方十分支持他的工作。
    並且還表明,如果想要開辦幼兒園,所有的手續,縣裏一應辦全。
    並且還會批一塊地皮給他,做足了支持的姿態。
    有了這種保證,景承心裏踏實了。
    就想著等自己得空了,和妻子商量商量。
    畢竟自家的孩子也不小了,總要有個上學的地方。
    尤其建築隊還沒解散。
    眼下,司恬聽到大佬的話,愣怔了許久。
    最後喃喃的開口,“你……你還記得我的計劃書?”
    那本計劃書隻是她閑來無事瞎寫的,也是給自己定個目標。
    後來因為很忙,本子都不知道弄哪去了。
    “本子一直在我這,那上麵你寫的所有,我都記在心上。
    我覺得很有用。”
    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
    隻他們好,有錢,有權,有什麽用呢?
    也要教育好下一代,下下一代,才能受用無窮。
    聽到大佬的話,司恬羞赧的笑了。
    她怎麽都沒想到,大佬會記得這麽多。
    “謝謝你……”
    那時候自己寫的計劃書,完全是對比原來世界計劃的。
    就想著,如果真的回不去,至少還有以前世界的影子。
    包括家裏的裝修風格,包括步行街的建設風格。
    她設計的所有理念,都是參照以前世界的。
    看著那些熟悉的建築,才能讓她感覺,自己曾經的一切。
    否則有的時候,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隻做了一個夢而已。
    “你跟我客氣什麽,這幾天我不忙,剛好聯係了梁家明,他說如今縣裏收入還可以,所以也想為幼兒園做點什麽。”
    “啊?他的意思是,我們一起開辦?”
    景承沒想到妻子會反應這麽快,隨後點點頭。
    可見對方不是很讚同的模樣,又接著問了句。
    “怎麽,你覺得不好?”
    “唔……教育這方麵,最反感的就是意見不統一,他參與也可以,不參與管理,否則就我們自己做。”
    一間學校,全都是管事的,隻有一個做事的。
    司恬不想自己先進的理念,被人質疑。
    如果有的家長接受不了,或者感慨其他什麽的。
    例如帶著孩子出去旅遊,承辦晚會,鍛煉孩子們,或者讓孩子們報各種特長班。
    學校提供老師,提供學識。
    但偶爾也需要家長的配合,例如,晚會的服裝錢啊。
    或者你學習特長所需要的樂器啊等等這些。
    聽到妻子提出的這些可能性,景承也覺得是自己想的簡單了。
    “原來,你對學校還有這麽多要求呢?”
    “當然,現在的孩子自然不能和以前的孩子比,世界在發展,人也在進步。”
    如果不提前預設到將來發生的事。
    那麽你的孩子,就會輸在起跑線上。
    她既然來自藍星,來自先進的世界,當然不能讓這些遺憾出現在自家孩子身上。
    “也對,行,我明天再和他商量商量。”
    就在倆人正聊的起勁兒的時候,房門突然那被打開了。
    景銘澤氣衝衝的跑進來,直接跑到沙發前,摟住司恬的脖頸。
    “媽媽,唔唔唔……”
    哭了!
    他們都已經多久沒見孩子哭了。
    景承不可思議的看看妻子,見對方也愣怔的抱著孩子。
    “寶貝,乖,不哭,告訴媽媽怎麽了?”
    “哇……”
    聽到媽媽的安慰,景銘澤哭的更大聲。
    司恬:…………
    這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還不等景銘澤說清楚到底咋回事,那邊冷衝黑著臉走進來。
    得!
    司恬和景承瞬間明白了咋回事。
    這估計是被冷衝罰了。
    司恬強忍著笑意,輕輕的安撫著自家小崽子。
    “怎麽了,是不是冷叔叔罰你啦?”
    見媽媽猜對了,景銘澤哭的更大聲。
    “媽媽……媽媽,我不要跟著他學功夫了,太嚇人了,太變態了。”
    景承瞅了自家小崽子一眼,又看看滿臉黑的冷衝,抿著唇站起身。
    “怎麽?”
    “還怎麽?你問問這個小兔崽子到底幹了啥?還說我太嚇人,太變態了!”
    冷衝難得生氣,此刻已經火冒三丈。
    見冷衝如此,司恬趕緊扯開景銘澤的胳膊,讓對方與自己直視。
    “不許哭了,你說說,到底怎麽惹冷叔叔生氣了。”
    景銘澤一邊抽噎著,一邊偷摸回頭看冷衝。
    結果看到對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禁打了個冷顫。
    “媽媽……我……我……”
    完蛋!
    隻要是景銘澤結巴,那就一定犯了大錯。
    “說吧,我看看冷叔叔冤枉沒冤枉你,如果沒冤枉,就回去接受處罰。”
    景銘澤見媽媽也不幫自己,爸爸?
    爸爸跟沒有一樣,根本就不會幫自己。
    最後垮著臉說出了自己如何惹冷叔叔生氣的。
    他下午的時候拿著冷叔叔的水杯玩來著。
    最後還將水杯給弄壞了,並且扔到了垃圾堆。
    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水杯嗎?
    誰讓冷叔叔對他那麽嚴格,他搞個惡作劇沒啥吧。
    “水杯?哪個水杯?不會是青瓷外麵畫著芙蓉花的那個吧?”
    “嗯,就是那個,多醜啊!”
    聽到這句話,司恬和景承匆忙的對視了一眼。
    分別看到對方眸中的感慨。
    那個水杯,是冷衝父母留下的唯一物件。
    這麽多年,他一直帶在身邊。
    水杯邊緣都有豁口了,還在使用。
    也算是對兩位老人的一種懷念。
    “景銘澤,你知道嗎?那個水杯是冷叔叔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個物件。
    你冷叔叔睹物思人,平日裏看見水杯,就能想起自己的爸爸媽媽。
    你如今將它弄壞了,甚至還丟了!應該被罰。”
    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要做到心中有數。
    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
    “景銘澤!”
    “媽媽……”
    景銘澤也沒想到那個杯子那麽重要。
    他隻是覺得自己被爸爸媽媽扔給冷衝教育,心裏有點憋氣。
    而且冷叔叔在教授功夫的時候,跟變了個人似得。
    他有點接受不了。
    這與他以前世界的教授模式不一樣。
    總之,痛苦!
    所以就想耍耍脾氣,沒想到卻做了件令人傷心的事。
    景銘澤抬起頭見媽媽無比嚴肅的看著自己,最後轉過身走到冷衝麵前。
    “冷叔叔,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杯子對你如此重要。”
    看到小家夥誠懇的與自己道歉。
    冷衝長長的歎了一聲。
    “這件事你的確做錯了,所以是要受到懲罰的,跟我走吧。”
    在教育孩子方麵,冷衝從來沒心軟過。
    他覺得錯就是錯了,無論是誰,都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尤其是小孩子,小孩子的三觀要盡早形成。
    錯了要罰,成功了要獎。
    “哦……”
    景銘澤回頭看看媽媽,見對方並沒有開口求情,也曉得這次自己是難逃懲罰了。
    但還是乖乖的回到媽媽身邊。
    “媽媽,對不起,這次我真的錯了。”
    見孩子知道錯了,當媽媽的總會於心不忍。
    司恬抬起手摸摸對方的後背。
    “寶貝,不是媽媽不求情,隻是媽媽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
    每個人都有底線,你不能反複在人家的底線上來回蹦達,那樣早晚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做事沒分寸怎麽行?
    “我知道了,媽媽。”
    景銘澤低著頭跟著冷衝離開了。
    如此,司恬癱軟在沙發上,無聲的看著門口。
    “怎麽,心疼了?”
    “自己的孩子怎麽會不心疼,但這次他確實有點過分了,小孩子怎麽能有那麽強的報複心呢。”
    要不得,要不得!
    景承聽到妻子說這些,無奈的笑笑。
    不過還是感慨了一句。
    “教孩子不容易啊。”
    那邊,冷衝也並沒有多懲罰景銘澤。
    嚇的對方回去找媽媽,這種心裏負擔已經足夠了。
    其他的其實就是意思意思。
    讓小家夥蹲馬步蹲了半個小時。
    這對於一個剛練功夫的娃娃來說,半個小時的馬步已經是極限了。
    果不其然,小家夥站一會兒,腿就開始抖。
    但還挺倔強的,無論抖成什麽樣。
    中途的動作有多麽不正規,甚至還累到跪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
    景銘澤是被冷衝抱著送到司恬懷裏的。
    “蹲了半個小時馬步,累的睡著了。”
    “沒事,以後他不乖,你就訓他。”
    小男孩,小時候立不了規矩,長大了就不好管教。
    “我會的!”
    家裏的孩子都是男孩,冷衝覺得應該好好管管。
    見冷衝離開,景承這才從媳婦手裏接過孩子。
    低頭一看,小家夥臉上還有淚水呢。
    “看來,這次是受苦了。”
    景承以為小孩子麽,聰明點的,怎麽都有點記性。
    這次受罰,累成這樣。
    下次就不會犯錯了。
    哪成想,自從跟著冷衝學習功夫以後。
    幾乎兩天一小罰,三天一大罰。
    後來哪天沒聽到景銘澤受罰,司恬和景承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甚至還得放掛鞭炮,慶祝一下。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翌日,景銘澤被罰的事,全家人都知道了。
    可沒有一個去找冷衝說好話的。
    陳柳因為此事,提心吊膽了一晚上。
    這會兒見大家都沒提,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得空,將冷衝拉到一旁,小聲的嘀咕著。
    “我還以為司恬和景承生氣了呢!”
    蹲半個小時馬步啊。
    她兒子都沒被這麽罰過。
    而且景銘澤才剛開始學功夫。
    半個小時馬步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
    “你以為司恬和景承都像你一樣啊,隻心疼孩子。”
    陳柳很多時候,不分青紅皂白,就是見不得自己孩子受苦。
    有時候冷衝罰魏天羽,陳柳就會心疼,然後將孩子帶走。
    最開始的時候,冷衝放任不管。
    後來覺得這樣不行,找陳柳談了好幾次。
    陳柳才將這個毛病改掉。
    自從她不再搭理兒子後,魏天羽的那些小毛病也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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