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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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

    看見秦烈主意已定,頭都沒回,禹鴻林終於慌了,他萬萬沒想到禹鴻雲無理取鬧,把事態弄的這般嚴重。

    紫冠說走就走,連靈丹都不取回,而且還敢出言威脅自己,能說人家心裏有鬼嗎?

    心裏有鬼的人會有這樣的表現?

    擺明了紫冠是讓自己的小妹給氣著了,而且紫冠從上山開始就處處受到刁難,人家心裏早就對自己不滿,之所以還給自己煉丹,就是看在鬼海蛟龍血的麵子上。

    現在好了,禹鴻雲到這一鬧,人家索性撒手不管了,他走了到沒關係,我的毒怎麽解啊?

    先生,且留步,唉,你這丫頭,淨給我添亂。”禹鴻林慌了神,沒有精力理會禹鴻雲,快步追了出去。

    劉福見狀連忙跟上,言睿也是匆匆往外走,目光搭了一眼氣的臉色鐵青的禹家大小姐,言睿暗暗搖了搖頭,唉,禹家大小姐什麽都好,就是太……任性了,這可如何是好。

    過不多時,禹鴻林追到了洞府外麵,而往常他是不會離開洞府的,所以出來的時候,禹鴻林下意識的把眉頭皺著了一個“川”字,心裏不斷的埋怨禹鴻雲放肆大膽,得罪了高人。

    如此這般的想著,還得賠著笑臉,禹鴻林緊隨秦烈之後喊道:“先生,請留步。”

    這次,秦烈站住了,回頭笑道:“鴻林公子還有何事?”

    禹鴻林有些尷尬,不知如何開口,便隨口問了一句道:“先生這是要去哪?”

    嗬嗬,還能去哪?下山。”

    禹鴻林臉紅了一下,輕咳道:“先生,您看,小妹他年紀還小,不懂事,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咱們的事……”

    還小?據本座所知,鴻雲小姐在闥婆院待了有數十年之久了吧,如果這樣還算不懂事的話,那要活多久,才算懂事。”秦烈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禹鴻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馬上改口道:“先生也說了,小妹自小便在闥婆院修行,此處於她而言意義重大,而先生來此處之時也和院中鬧了些不愉快,所以小妹任性了一些,請先生勿怪。”禹鴻林說著,深深一躬。

    而旁邊的劉福卻是眼中暴出一團精光,鴻林公子一向自負,何曾見過他給別人施過如此大禮,看來他是真的急於恢複如初了。

    可秦烈依然不買帳,冷笑不已道:“不愉快也與本座無關,若非有人刻意刁難,鴻林公子覺得本座願意理會他們嗎?”

    禹鴻林無語凝噎,隻能順著秦烈的話說道:“以先生的修為,自然不屑和那些小輩動氣,先生請放心,如今日之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請先生海量汪涵,息怒啊。”

    秦烈打量著禹鴻林心中盡是冷笑,暗想,禹鴻林,你也有求人的那一天。

    畢竟他是為了要禹鴻林的命來的,所以秦烈也沒有執拗下去,他故意沉默了半晌,方才歎了口氣,沉聲道:“鴻林公子,你要清楚,本座為的是鬼海蛟龍血,並非看在任何一個人的麵子才到這來為你療毒,也罷,看在你真心實意的份上,此事本座既往不咎了,但若有下次,本座絕不輕饒。”

    他說完,問道:“鬼海蛟龍血什麽時候到?”

    禹鴻林一聽,如蒙大赦,可是聽說秦烈想要鬼海蛟龍血,禹鴻林嗬嗬一笑道:“先生放心,蛟龍血已在路上,隻要在下毒症盡解,蛟龍血必會雙手奉上。”

    你可不能食言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先生,咱們回去說話吧。”禹鴻林說完,做了個恭請的手勢。

    秦烈點了點頭,邁著步子又跟著禹鴻林回到了洞府。

    這一來一回,洞府中的八名高手已經出來了,但看見禹鴻林低聲下氣就沒說什麽,而禹鴻雲的臉色很是難看,見眾人回返,便要開口繼續質問秦烈,可禹鴻林怎麽也不能讓她繼續亂來了。

    小妹,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六哥。”聽禹鴻林的語氣是真的發火了,禹鴻雲滿心不甘:“我是為了你好,這個人絕對不是為了你症結而來的。”

    你還敢胡說。”禹鴻林怒道:“你看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麽樣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連魔門心法也敢觸碰,倘若你胡鬧下去,我就把你送回禹王府。”

    你……”禹鴻雲一時氣結,指著禹鴻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良久之後,她狠狠的跺了跺腳,指著禹鴻林道:“你就信他吧,早晚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你給我滾。”禹鴻林勃然大怒。

    禹鴻雲見已經沒說下去的意思了,甩著袖子氣衝衝的離開了洞府,臨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風絕羽一眼,威脅道:“你小心一點,別露出馬腳,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滾!”禹鴻林那邊怒吼。

    禹鴻雲甩袖離去。

    待禹鴻雲離開之後,禹鴻林方才用著溫和的語氣向秦烈致歉道:“先生,這丫頭平時被在下寵溺慣了,確實沒規矩,但還是希望先生能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放在心上。”

    秦烈嗤笑了一聲,十分大氣道:“算了,本座焉能跟一個女子負氣至久嗎?你快服丹吧,我好看一看,第一階段的化海金丹有沒有效果,再調整藥方。”

    哎,好。”禹鴻林應了一聲,這次到是沒有懷疑,趕緊把一轉的化海金丹服了下去。

    當丹藥入口,化作陣陣暖流的時候,禹鴻林果然感覺到身體經脈中的法力在周天運轉之下,全部聚集在了元嬰之上,這個時候,他感覺到元嬰中的部分毒靈正在緩緩消解,忍不住讓他大喜過望。

    真的有用。

    可是還沒等禹鴻木喜出望外的時候,一陣絞痛禍起元嬰。

    唔!”

    禹鴻林身子一躬,捂著肚子噔噔噔往後退了十幾大步,劉福見狀不妥,連忙飛身將禹鴻林給截了下來。

    公子,你怎麽樣?”

    我……好痛!”幾息的功夫,禹鴻林痛的大汗淋漓,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怎麽會這麽痛,先生……是不是丹藥有問題……”禹鴻林詫異的看著秦烈,這個時候,他似乎多少開始相信禹鴻雲的話了,難道說,紫冠真的是來害自己的?

    沒有道理啊,無怨無仇的,他害我幹什麽?

    禹鴻林看著秦烈,眼晴都濕潤了,目光視界有些重影,因為實在太痛的,丹田深處的紫府元嬰,似乎出現了上百把剪刀,拚命的撕扯著他的元嬰。

    反觀秦烈,麵無表情:“哦,痛是正常的,先前本座不是說了,讓你忍著點嗎?”他慢條斯理的態度讓禹鴻林恨的咬牙切齒,這種痛楚和一種的刀劍傷痛完全是兩回事,就像有什麽東西非要把自己從皮囊裏揪出來一樣。

    可是……這也……太……太痛了吧?”禹鴻林牙齒都快咬碎了。

    而這時,秦烈露出個饒有深意的表情,他想了想,一拍大腿,把眾人嚇了一跳:“哎呀,我想起來了,當中有味拔毒的藥材,下的劑量好像多了一點,鴻林公子,實在對不住,是某種藥材的原因。”

    什麽?”禹鴻林聞言,臉都氣黑了,糾結不已道:“劑量搞錯了?那怎麽……還能……成丹?”

    嗬嗬,我是故意的。”秦烈故作遺忘的表情驟然一變,讓人大吃一驚。

    你……故意的?”禹鴻林發現自己快痛暈過去了,而劉福馬上將禹鴻林擋在了身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先生,你為何……”

    秦烈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改先前的桀驁,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戲謔,他捧著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鴻林公子,本座到闥婆院可是為了公子的修為著想,可惜公子沒把本座當成一個重要的賓客啊?遠的不說,就說兩個月前,貴院四位觀主連藥材都不提供,這算什麽事?”

    兩個月前?”禹鴻林突然想到了兩個月前秦烈找四觀觀主索取藥材煉丹一時受到了刁難,當時確實沒有人提供藥材,如果不是言睿找到了衝虛,恐怕這件事還不會痛痛快快的解決。

    可他提這件事幹什麽,後來不是解決了嗎?

    禹鴻林不懂,但是有人懂了。

    就在角落裏的言睿,聽完秦烈提到這番話,頓時心中一突,當時他想讓四觀觀主親自把藥材送來,最後衝虛沒答應,難道說,他一直記著呢?

    想到這,言睿渾身打了個寒戰。

    這時,就聽秦烈道:“嗬嗬,兩個月前,四位觀主刻意刁難,本座說沒說過,讓他們四個親自把藥材送來,可是鴻林公子你是怎麽做的?”他指言睿:“你就派了這麽一個東西就把本座打發了,真當本座是你們禹家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鷹犬嗎?你太小看我紫冠了。”

    此言一出,禹鴻林終於明白了紫冠故意折騰自己的緣由了,而他也像言睿一樣,震驚的無以複加,誰能想到,一個人記仇居然可以記著這個樣子。

    當時什麽都不說,隔了近兩個月,到自己身上來找,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