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緊鑼密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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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虛的話震驚的四觀觀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麽多年了,他們一直效力為之付出的闥婆院,居然是古禹帝族安插在幽州修界的一枚棋子,衝虛隻是禹家的代言人。
這個消息簡直比淩承劍殺來更有震撼感,饒是有著嬰府期修為的四觀觀主,一時之間腦子都轉不過來彎。
話已挑明,衝虛也沒有什麽可以瞞著的了,說道:“現在你們懂了吧,為什麽禹家與闥婆院一直關係密切,你們是跟著本院一同修煉過來的人,我對你們的信任可比兄弟之間情誼,其中付觀主,還是禹家的客卿宗師,多餘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淩承劍無論跟禹家還是闥婆院開戰結果都是一樣,禹家不會坐視不理。”
衝虛把話說完,敲定道:“給你們一個時辰,好好想一想到底該怎麽做,如果你們現在想離開闥婆院,本院二話不說,放行,但若決定留下來,和鍛劍山莊這一戰,就是決定你們日後能否成為禹家中人的關鍵一戰,你們自己想。”
言罷之後,衝虛不再說話了,其實這件事衝虛已經擺明了立場,剩下的事兒站在任何角度來想都會變得十分容易。
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四觀觀主紛紛表示接受了,這其實也沒有絲毫意外可言。
四觀觀主一輩子都待在闥婆院,闥婆院就跟家一模一樣,讓他們離開,四海遨遊,他們不會習慣這樣的生活,除此之外,闥婆院背後有禹家坐鎮,他們心中也有了十足的底氣,放眼天下,迄今為止,能跟禹家較量的人確實是少之又少,一個小小的鍛劍山莊,何足道哉。
……
正當衝虛帶著四觀觀主緊鑼密鼓的安排防禦事項的時候,秦烈也沒閑著,雖然因為禹鴻雲浪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他現在的煉丹術已經今非昔比,再加之化海金丹本來就有特殊的煉製法門,一旦掌握就會很容易操作,所以別說讓他同時煉製兩爐丹,就算是三爐,秦烈也不會有絲毫的擔憂。
紅、藍雙鼎在嬰火的涪煉之下越發的滾燙火紅,一連月餘,秦烈愣是沒出丹房一步。
一個月前,淩承劍帶人強勢殺上闥婆院,威逼脅迫衝虛、禹鴻林交出禹鴻雲,此後,勒兵攜眾圍了闥婆院,在荒神山脈,掀起了一場浩浩蕩蕩的殺戮風波,此則消息迅速的不徑而走,時隔一個月,哪怕用腳趾頭去想,也能猜到,外麵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闥婆院。
一個月前,言睿還特意奉命通傳秦烈,說是院裏發生了大事,希望他不要到處走動,請盡快煉製化海金丹,很明顯,這是禹鴻林的口吻,禹鴻林著急了,而對於秦烈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消息了。
因為禹鴻雲的出現讓他臨時調整了計劃,秦烈還以為這個計劃會打亂他所有的部屬,沒有想到的是,因為淩承劍的一怒,整個闥婆院變成了枕兵待旦、日夜驚心,禹鴻林甚至連懷疑他的時間都沒有了,這不正是好事嗎?
闥婆院的人把注意力全都留給了淩承劍,就不會再有人顧忌自己了。
而且秦烈還聽說,淩承劍一個月前離開之後隻用了一天時間就回到了闥婆院,然後便坐在闥婆院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上,日夜監視著闥婆院的一舉一動,鍛劍山莊,除了仆人、雜役以及弱冠弟子以及兩名總管和部分弟子留守之外,幾乎傾巢而出,將闥婆院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他在山峰上一坐便是一個月,確實是說到做到了,任何人都別想輕易離開闥婆院。
無論如何,淩宇這一死,闥婆院就立刻被一股充滿緊張的氣氛的陰霾籠罩住了,短短一個月,秦烈雖然沒出房門,但是擋不住言睿有的時候進來跟他隔著門聊上兩句,秦烈也是想通過言睿獲得一些消息。
這一個月,闥婆院的弟子可以說日夜無眠、無心修行,畢竟,他們不知道淩承劍會不會一時頭痛腦熱就打進來了,闥婆院下麵的那些弟子修為不高,自然惜命的很,而四觀的觀主也不知道為什麽,開始聽命衝虛,對於鍛劍山莊一係列的報複手段,采取了強硬的措施,他們不會打出去,但每天都會進行嚐試性的突破。
短短的一個月,光是衝虛單方麵找淩承劍交涉就不下五次,而且每次都被淩承劍給罵了回來,並且給衝虛交了一個底。
他要禹鴻雲,三個月後,看不見禹鴻雲,就直接殺進闥婆院,用禹鴻林的血祭淩宇的在天之靈。
淩承劍徹底瘋了。
不過在秦烈看來,淩承劍非但沒有發瘋,反而是睿智的表現。
修界傳聞,淩承劍的夫人憐宮玉師承神秘,沒有人知道憐宮玉的師承門派是哪一派,但大家都知道,憐宮玉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淩承劍,但其背景很硬,很穩,鍛劍山莊在荒神山脈立足共七百六十四載,共有四代莊主,到了淩承劍的父親那一輩,差點因為一些事被人滅門,可是當時憐宮玉離開了鍛劍山莊整整九天,回來之後,一切難題迎刃而解,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辦到的,但是我卻可以從憐宮玉修煉的功法推斷出來,那個傳聞是真的。”
坐在丹房裏的秦烈靜靜的著看兩隻丹鼎中漸漸凝結的丹丸,胸有成竹的說道。
空蕩蕩的房間,一個聲音與其對話:“據百裏所言,憐宮玉所修功法應是幽州寒族遺留下來的《半月訣》,也就是說,她的背景應該是幽州寒族。”
秦烈樂吟吟說道:“應該如此了,幽州寒族自三千年前隕落之後,族人便不在修界行走,世人都傳,幽州寒族已然落沒,甚至再無後人,可誰又知道,在九萬裏天照山脈當中,寒族已經悄然崛起,衝虛和禹鴻林尚以為淩承劍不敢輕易大動幹戈,圍了闥婆院隻是要一個說法,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淩承劍的緩兵之計呢?”
小主人的意思是,淩承劍圍而不殺,不是不敢動手,而是時機未到?”
秦烈哼了一聲,冷笑道:“一個淩承劍,上萬鍛劍弟子,能滅得了闥婆院?這話說出去恐怕要笑掉世人大牙,晏伯,雖然我沒出去,但是我敢確定,如今在幽州地界,笑話淩承劍自不量力的人比比皆是呢。”
晏泱在萬裏遙光舟內尋思片刻,嗬嗬發笑道:“淩承劍去調兵了,請的是寒族人?”
晏伯,你要知道,淩宇是淩承劍的兒子,也是憐宮玉的兒子啊,誰家的兒子被人殺了肯忍氣吞聲?沒馬上翻臉就不錯了,淩承劍倒也能忍,若是我,肯定先拿了禹鴻林再說了。”
晏泱想了想道:“那禹家……”
必會派人過來,不僅如此,衝虛極有可能會請姚九烈出手,哈哈,這事兒越來越有意思了,若我預料不差,他找上了姚九烈,那必然是自己把自己推進了火炕,咱們的計劃就更加容易實現了。”
晏泱沒忍住哈哈一笑:“衝虛就算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姚九烈是小主人請來的,他要是開口,還不如給自己捅上一刀呢?”
也不能這麽說,姚九烈也有所求,偷天換日鼎乃是世間奇寶,能用此鼎煉上一爐丹,夫複何求啊。”
秦烈說完,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雙手猝然一分,兩股澎湃的嬰火自掌心噴吐而出,宛若雙龍探海,將紅藍雙鼎同時圍起。
再有三日,化海金丹可成,屆時我們就等著禹家來人,寒族來人,淩承劍攻打闥婆院,咱們跟他們一起行動,再把聖儒穀也拉進來,嗬嗬,熱鬧,好生熱鬧。”
……
果不出所料,就在秦烈縝密的分析著衝虛和禹鴻林接下來的打算的時候,衝虛已經找上了姚九烈。
平靜的院子裏,姚九烈正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衝虛坐在星月之下,略帶厭煩的看著這個嗜酒如命的醉劍仙久久不語。
兩人談了也有一刻鍾的功夫了,可這一刻鍾的時間,大抵上都是姚九烈在說酒話,基本上沒有什麽進展,衝虛很心急,忍不住道:“也罷,隻要姚兄屆時出手相助,你說什麽條件,本院一並應了。”
姚九烈喝的醉醺醺的,聽到此言,方才一拍大腿:“這就對了嘛,早說何必浪費這麽多時間,衝虛,我這個人不喜歡兜圈子,我直說了,偷天換日鼎借我一用,我現在就要用,用多久再商量,除此之外,我也可以將那半部功典給你,但你必須用一百塊極品靈石交換,不知衝虛道兄意下如何啊?”
一百塊極品靈石?”衝虛一聽頓時火大:“姚兄,你這是在搶嗎?莫說你要的極品靈石本院沒有,就算有,也太多了。”
多嘛?”姚九烈嘿嘿一笑道:“衝虛道兄,你就跟別我繞彎子了,在這個世上,別人不知道闥婆院是怎麽回事,我姚九烈還是知道的,衝虛道兄,靖山公可還安好啊?”
不輕不重的話中一點,衝虛頓時驚駭欲絕,直勾勾的盯著姚九烈怎麽也不敢相信,對方竟然知道闥婆院的底細。
你……好吧,我答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