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當那兩個孩子的爸爸是沒有意見的。
    再者，這段時間我也經常哄著那兩個孩子睡覺。
    哄著他們睡覺的時間點，基本都是我在外應酬回去的時候。那時候童歌開著車還好奇問我，為什麽一個嫣月還要哄那麽多遍。
    那時候我便淡淡一笑，忽悠她說，你知道我有多少孩子啊？
    此刻，司庭花在這麽緊張的時間段裏提出這樣一個“條件”，卻讓我感覺她像是在避重就輕。
    “我現在不想談孩子的問題，因為孩子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我既然應了他們那聲爸爸，我自然就會一直應下去。哪怕你以後跟別人結婚，我也可以給他們當幹爸的。”我說。
    “好……”司庭花露出滿意的笑容說：“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讓你去趟西北。如果你去了，他們會更加配合。同時，我希望你能給他們更多的股權，這是我之前答應過他們的。”
    “看看時間上的安排吧……如果有時間我肯定願意過去安撫一下人心。不過，目前看來，我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說。
    “行，你不說我也不多問。但是，厲南的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徐年盛雖然早就知道厲南要叛變搞獨立，但是，厲南在西南大區已經做足了工作，又有佟老那個老狐狸幫著他，徐年盛想要去西南壓下這把火去，也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
    “你是想等徐年盛把厲南打壓得差不多之後，再動手？”我問。
    “我對這裏麵的關係分析得很透徹了……”司庭花的眼中釋放出一股子精明的味道，說：“那會兒我之所以說跟你上過床，就是想要看看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麽分量，也是想要看看你對費曉的感情真不真切。”
    “真切嗎？”
    “真切啊……都真切到一巴掌打我臉上了。”司庭花說著，當即又端起酒杯說：“不過，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你對費曉如此上心，你又怎麽不會全力對付厲南呢？所以，今天厲南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一定要穩住。絕對不能幫他。我相信，厲南倒台之後，你會非常高興。”
    “司庭花，你的聰明，有時候真讓人心裏不太舒服……”我說。
    感覺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司庭花這種人。
    “那要看是敵是友了……我的聰明會讓敵人頭疼。如果你覺得我讓你頭疼，隻能證明你沒有真心視我為同伴，而是把我當成了你的敵人。”
    “情敵……”我勾出道冷笑說：“比起商業上的事情，我更希望你在情感的世界裏放聰明點兒。情人就是情人。”
    “嗬……”司庭花笑了一聲，不是那種冷笑，也不是不服的笑，而是一種帶著些許淒涼的笑，說：“忽然想到周星馳那電影了……《大話西遊》……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麵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哪份感情啊？韓飛嗎？”我問。
    她輕輕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就是，就是忽然感覺那句電影台詞跟現在的我很貼合。莫名其妙想到了而已。”
    ——
    那天中午我沒有陪司庭花喝酒。
    我不知道她喝到幾點，隻是後來聽娟兒說，司庭花那天中午喝醉了。回去之後，在臥室裏摟著兩個孩子哭了好久好久。嚇得她都沒敢說話。
    但是，清醒過來之後，又看不出任何的異常。跟他父親聊天的時候，仍舊聊著未來如何控製萬順，如何對付費曉的事情。
    感覺他們對費曉，是想要動真格的了。
    可是，我怎麽會讓她成功？
    她又怎麽會成功？
    ——
    當天下午我去哄費曉。
    來到費曉家的時候，費凡和保姆都在。
    這麽長的時間，他們也都對我熟悉了。
    將一些幼兒營養品放下之後，陪著你費凡玩了一會兒，見費曉在臥室一直沒出來的時候，便直接走進了臥室。
    費曉如司庭花所言，此刻的狀態很像一個“怨婦”，坐在床沿上，靜靜看著窗外。見我進來的時候，轉頭看了我一眼，卻是滿目空洞。
    我明白，這些傷害，都是我給的……
    更知道她對曾經的我，又愛又恨。
    “我跟司庭花聊了幾句後，就走了。”我說。
    “嗯……”費曉輕輕應聲說：“我的狀態不好，我該向你道歉。我表現得太較真、太…太幼稚了。”
    “我可沒覺得你幼稚，倒是覺得你現在這種認真，更讓我開心。”我笑著坐到她身邊，輕輕攥住她的手，說：“所有的事情都快要結束了……我希望你能夠忘掉過去，好好跟我走下去。”
    她聽後，慢慢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神裏雖然沒了陌生，卻依舊帶著那種不安全感，“你知道嗎？你讓我改變了很多很多……之前的的時候，我還想著怎麽利用你。利用你幫我要錢，利用你給我報仇，可是，後來所有這一切，你都像是提前預感到了一般。幫著我要錢，還幫著我報仇，你對我這麽這麽好，我就對這一切充滿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我感覺這一切都太順利太順利了……對了，還有費凡的病。如果不是你的出現，他不可能康複得這麽快。”
    “別說這些了……”
    “你讓我說好嗎？”費曉一臉著急地說：“我想說，你讓我說就好……我，我覺得你對我太好太好了！就像是做了很多年的準備之後，衝著我就跑來了！我怎麽想都覺得蹊蹺，但是，我放下了那些疑心，因為你對我真的太好了。那些好，都太真實了！因為那些真實，我放下所有的戒備來迎接你的到來……我現在已經完全地放下了過去！不管是曾經的韓飛，還是曾經的恩怨，我都放下了。我隻要你，我隻要你唐家寧好好愛我。我也會，好好愛你一輩子。”
    “那什麽時候跟我回海城見見我媽啊？”我笑著勾起她的下巴問。
    她的臉上微微一笑，說：“等等吧……你不是說快結束了嗎？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的錢都回來之後，我也可以稍微體麵一些。那時候我就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
    她說要嫁給我的時候，眼中釋放出了一種愛的光芒。
    “真要嫁給我？”我直直地看著她美麗的眸子問。
    “嗯……”她微微一笑，說：“我已經愛上你了……唐家寧。”
    “我也愛你。”我說著，當即吻住了她。
    她的吻，不一樣了。
    帶著種強勢的主動感，不再是那種由內而發的自然感。
    當我們躺倒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手竟然主動去解我的褲腰帶，可是，很笨拙，沒有解開。
    那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何種心情，
    輕輕按住她放在我腰間的手，
    看著她那略顯晃動的眸子，
    輕聲說了句：“別害怕好嗎？”
    她似是被我戳到了最柔軟的抵抗，一把摟住我後，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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