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偷狗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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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躍才聽肥狗這麽一說,立即一拍板

    “成,明天就去過過手癮!”

    肥狗等豬朋狗友,不明白張躍才為什麽說過手癮,而不是說去賺狗錢。

    不過他們也不需要明白,隻要幹就行了。

    於是第二天,幾人一起去找到黑狗那個兄弟,那個兄弟叫馬大錢,被人稱作大炮錢,肥狗等人都稱呼他為錢哥。

    肥狗向錢哥說明情況,立即一拍即合,拿了繩子、蛇皮袋、鐵棍,開上黑麵包,就出去開幹。

    這偷狗也是個技術活兒,首先得選好時段,其實下手要快準狠。

    一般早上是最佳時機,因為早上最多狗會出來公路溜達,不過若是遇上趕集的日子,公路上不但車輛多,人也多,這時候下手的話,風險比較大。

    所以最好要選擇在非趕集的日子,也就是所謂的“閑日”。

    而這天恰巧是閑日,幾人早晨八點多,就開著黑麵包到公路上溜達。

    張躍才雖然是神偷手,但是沒幹過這活兒,所以肥狗等老手,就讓他在麵包車後座裏麵,先看著學習一下。

    黑麵包來到一個村口,隻見這邊有一條不大不小的黃狗正在溜達,腿一提,就往旁邊的電線杆上撒尿。

    錢哥見狀,立即磨手擦掌,說道

    “這是條好貨,趕緊上套,別讓它跑了!”

    隻見旁邊負責開車的“小飛”一踩油門,“呼”一下走過去,麵包車後門一拉,一條繩套從錢哥手裏扔出,精準度極高,還在電線杆下麵撒尿的老黃狗,立即就被套住腦袋,“嗷嗚”地叫了一聲,就被一扯,車上了麵包車上。

    麵包車上肥狗早就拿著鐵棍等候多時,隻見老黃狗一上車,立即就一鐵棍掄下去,來了個爆狗頭。

    老黃狗嗚咽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麵包車上,一眾偷狗戝,見到戰利品,都歡呼雀躍,對錢哥誇讚道

    “錢哥,好手法!”

    “一套一個準啊!”

    錢哥嘴裏叼著根紅玫煙,麵色傲然道

    “這已經算是手慢的了,我要是手快,三秒不到就能搞一條四五十斤重的大黑狗!”

    “這麽厲害?”張躍才好奇不已。

    那麽大的狗,可不是好套的,稍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它反咬一口。

    錢哥卻自鳴得意,“我幹這一行也有好幾年了,就沒有我套不了的狗!”

    隨即他給了張躍才一根煙,說“兄弟,你跟著我混,保準你每天吃香喝辣!”

    “特別是在這大冬天的,還能頓頓吃狗肉煲!”

    “甚至可以去鎮上玩靚妹!”

    一提起女人,張躍才就更加心癢癢,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

    “這小鎮子能有什麽靚妹,不會是老雞麻吧?”

    錢哥立即給他一瞪眼“不了解情況就別胡扯,都是二十出頭的靚妹,什麽老雞麻!”

    張躍才嘿嘿笑“錢哥,那還請您以後多多關照,帶小弟一起出去玩。”

    錢哥豪爽道“隻要你願意,天天帶你去玩都可以!”

    這時,麵包車開到了另外一個村口,隻見公路上有兩條狗,一黑一白,站在公路邊上旁若無人地交尾。

    錢哥見了,立即齜牙大笑

    “這倆狗比,大早上的就在公路上搞三搞四,簡直不知羞恥,套了!”

    隨即一條繩套扔過去,套住黑狗腦袋,一扯,就把黑狗扯得踉踉蹌蹌飛過來,那白狗被黑狗帶著扯了過來,“嗷嗚嗷嗚”慘叫,很明顯被弄痛了。

    肥狗立即就兩棍子錘下去,把兩條狗爆頭。

    就在這時,公路上出現一個古銅膚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追上來大罵

    “我丟你老母含家產!”

    司機小飛見狀,連忙一腳踩油門,“呼”的一聲將黑麵包開走。

    那中年男子憤憤然撿起路麵一個雞蛋大小的石頭,立即就對著麵包車扔了上去。

    “碰”的一聲,石頭砸在了麵包車尾部的玻璃上,立即震出一塊蜘蛛網般的裂痕。

    錢哥見狀,立即爆粗大罵

    “丟他老母的,死鬼鍾!竟然敢用石頭砸我的車,看我過兩天不去把你家裏的雞鴨頭牲都偷個精光!”

    原來剛才那個村民,竟然是錢哥認識的。

    不過認識也很正常,附近也就那麽幾個村子,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認識才怪。

    農村偷雞摸狗的人,一般都是熟人,不是本村的,就是隔壁村的。

    因為熟人,才會熟頭熟路,才能進到村子裏麵,來去自如,偷了東西還能全身而退。

    張躍才見狀,有些擔憂,問道

    “要是他們看清了我們,會不會報警?”

    錢哥嗬嗬一笑“報警恐怕不會,畢竟他們沒電話。”

    “不過要是被抓到了,被打斷腿是常有的事情。”

    此話一出,張躍才嗬嗬苦笑一下。

    他也知道,農村人最討厭的就是偷狗賊。

    辛辛苦苦養大一隻狗,把狗養得壯壯實實,自己都舍不得殺,就被頭狗賊給偷了去,誰不憤怒?

    所以一般農村的偷狗賊,若是被抓住了,都會被全村人一起圍攻,打斷手腳那是算輕的,逼著吃屎喝尿都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有好些偷狗戝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正所謂法不責眾,隻要不出人命,就算是警察來了,也不會追究什麽,再說了,警察也是人,也恨偷狗賊,自然在處理案子的時候,會選擇偏向村民。

    張躍才聽了這話,就覺得偷狗這事兒沒賺頭,風險大不說,收益還少得可憐。

    偷狗這種事兒,玩一次過一下癮頭就可以了,要是把他當做職業,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村民手裏。

    不過剛才錢哥說,鎮上有不少靚妹,這事兒他倒是感興趣,也想要去過把癮。

    正想著找什麽借口退出偷狗隊伍。

    這時候,肥狗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啊!”

    隻見那條大黑狗,竟然沒有被剛才肥狗那一鐵棍錘死,突然一口就咬在了肥狗的小腿肚子上,麵目猙獰,死死不肯鬆口。

    肥狗大怒,掄起鐵棍就往黑狗腦袋上捶。

    “砰砰砰!”

    一連錘了好幾棍,那黑狗的狗頭都被捶得不成形狀了,這才鬆開狗嘴。

    黑狗痛得鼻皺眼皺,將牛仔褲掀起,隻見小腿肚上,已經鮮血淋流,好幾個血牙洞,就這麽印在上麵。

    血洞的周圍,隱隱泛起一圈淤青。

    張躍才見狀,立即愕然

    “肥狗,你這樣不會有事吧?”

    錢哥、小飛,以及其他偷狗賊,見此情形,也是愕然。

    小飛怔怔然道“不會得狂犬病吧?”

    錢哥立即一巴掌甩在他後腦勺,說道

    “說什麽呢!口那麽臭!吃屎了嗎?”

    隨即安慰肥狗,說“肥狗,不用怕,沒事的,我看這條黑狗健康得很,你也看到了,這黑狗剛還搞母狗呢,健康的狗咬了人,人一般都不會有事,隻有病狗咬人,才會出事。”

    肥狗卻嗬嗬苦笑,說“傷口好痛,我看我還是趕緊去縣城打個狗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中招了,恐怕會死得比這黑狗還慘。”

    狗針,即是狂犬疫苗。

    “錢哥,你現在手頭上有沒有錢,趕緊給我一點。”

    錢哥卻不喜,說道“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要不要那麽緊張?我之前就被咬過不少次,也不見出什麽事!”

    “我身上沒帶錢,你向小飛借吧。”

    小飛卻也忙說“我也沒錢,要不賣了狗再去打狗針。”

    張躍才看著肥狗小腿肚子上,鮮血淋流的傷口,也是愕然懵逼了。

    這時候,肥狗看向張躍才

    “才哥,你有沒有錢?”

    張躍才砸巴一下嘴巴,實在看不過眼,就問“打個狗針要多少錢?”

    肥狗就說“我不清楚,不過應該挺貴的,可能要上百。”

    又看向大炮錢,問“錢哥,你知道打狗針要多少錢嗎?”

    錢哥卻也說“我沒打過,我怎麽清楚?”

    還說道“肥狗,你怕個鬼,相信我,真不會有事的,我就被咬過很多次。”

    肥狗卻嗬嗬苦笑“要是有事,那我就沒救了,我沒錢哥你那麽大心頭,將自己的命看那麽輕。”

    “小飛,趕緊開車去鎮上吧!”

    “好的。”小飛應了一聲,然後調轉麵包車的車頭,往牛頭鎮開去。

    很快,麵包車就來到了牛頭鎮,張躍才和肥狗一起轉車去縣城的醫院大狂犬疫苗,而小飛、錢哥等人,則帶著偷來的狗去鎮上的狗肉店售賣,沒一起去縣城。

    路上,肥狗不由大罵

    “大炮錢那含家拎,一看到要出錢,就閃閃躲躲,真特麽沒義氣!”

    張躍才嗬嗬一笑

    “你不是說跟著他偷狗從來沒失手過的嗎?”

    肥狗臉上一囧,不好意思說話了。

    他也沒想到,剛才那條黑狗,都被他用鐵棍爆頭了,竟然還會咬他一口。

    他總覺得那黑狗有問題,而且現在這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要是不打狗針,他實在不放心。

    很快,兩人來到了縣城的醫院。

    牛頭鎮那邊的鄉鎮小醫院沒有狂犬疫苗,也隻有縣城這邊的醫院有。

    不然他們也不用大老遠跑來一趟。

    這縣城名叫牛麻縣,之前張躍才從未來過這邊,因為他是從廣州直接去到牛頭鎮的。

    這裏和佛岡縣差不多大小,都很破舊,沒多少人口。

    醫院也很破舊。

    張躍才和肥狗來到急診,問了一下,這才知道,打狂犬疫苗,需要來五六次,每次打一針,而不是一次就完事,很是麻煩。

    肥狗聽了這話,立即就不爽了。

    從黃坑村跑來縣城這邊,需要先坐車去到鎮上,再從鎮上轉車,才能來到縣城,中間路程需要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這來來回回的折騰,要折騰死他啊!

    所以他當即就很是不喜,再一問疫苗費,需要兩百五,他就更加不喜了。

    兩百五不少了,城裏的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也就兩百出頭!

    這不是要他命嗎!

    於是他就想不打了。

    張躍才見狀,就勸他“來都來了,保命要緊,錢我先給你墊著,記得還我就好。”

    肥狗聽了這話,感動不已

    “才哥,你對我太好了!”

    “以後我就跟你混!”

    “至於大炮錢那含家拎,去他媽的吧!”

    張躍才卻說“和他做朋友還是可以的,不和他一起去偷狗了就好。”

    其實張躍才心裏有自己的小九九,他還想著讓大炮錢帶他去鎮上找靚妹玩呢。

    肥狗打了第一枚狂犬疫苗,過五天再來打第二枚。

    兩人便坐車回鎮上。

    回到牛頭鎮集市,發現大炮錢的黑麵包還在這邊停放著,他們就知道,大炮錢等人,應該還沒回去。

    於是進去街中心的狗肉店尋找,看看他們在不在那邊。

    去到那邊一看,果然在。

    幾個豬朋狗友,正在狗肉店裏麵吃著狗肉煲,喝著米酒,有說有笑的。

    老板對他們很好,每人都派了一支煙,很明顯已經是熟客。

    大炮錢等人,為這狗肉店的老板提供了那麽多狗肉,老板自然會對他們客客氣氣。

    大炮錢見肥狗和張躍才進來,立即招呼道

    “回來了啊?”

    “快來吃狗肉煲,還熱騰著呢!”

    肥狗被狗咬了一口,現在對狗肉沒什麽胃口。

    張躍才卻躍躍欲試,連忙走過去,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狗肉往嘴裏送,細細咀嚼,狗肉很韌,腥味早就被狗肉煲裏麵的薑塊和八角所掩蓋,隻剩下濃鬱的芳香味。

    “好吃!”

    張躍才咽下一口,不由讚歎。

    大炮錢見肥狗不吃,就說道“吃啊肥狗,這就是剛才咬你的那條死黑狗,他咬了你,你吃了它,那叫報仇,天理循環!”

    “你怎麽不吃!又沒毒!”

    肥狗微微皺眉,這才說出緣由“我聽我阿媽說,狗肉是發物,吃了藥打了針的,不能吃狗肉,不然藥會失效。”

    “我剛打了狗針,還是不吃比較好。”

    大炮錢卻夾起一塊狗肉,遞到肥狗麵前,說道

    “丟,這你也信?”

    “兄弟,你要是不吃,那就是不給我麵前!”

    “吃嘛,趕緊的,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那樣!”

    肥狗不好推脫,最後吃了一口狗肉,覺得蠻香的,又吃多了幾口。

    幾人大快朵頤,很快就把一大煲的狗肉吃完,這時,張躍才用牙簽剔著牙,問道

    “錢哥,你不是說這鎮上有靚妹嗎?”

    “現在剛賣了狗,搞到了錢,帶我們去玩一手吧!”

    一提起這事兒,小飛、肥狗等一眾豬朋狗友,都露出滿是壞水的笑容,紛紛起哄,說要錢哥帶去爽一爽。

    大炮錢推脫不過,最後隻能帶著大家一起去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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