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這裏麵裝著的東西，可是一件寶貝！”
    這老貨越對自己手中的東西感興趣，沐九歌反而越發的惡趣味起來，就是不說裏麵是什麽東西。
    專門吊老李的胃口，讓他流露出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才行。
    “朕是大唐的皇帝，什麽樣的寶貝沒有見過？”
    對於這小子這副臭屁的樣子，李二嗤之以鼻，真以為自己是俗人呢。
    “小錢，你將錦盒打開，讓老李好好的開開眼。”
    直接將錦盒交給身旁的李承乾，老李口中說的很隨意，可是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在錦盒上離開過。
    “你小子唬我呢？一根破羽毛還能當作寶貝？小心朕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當見識到錦盒中的東西後，李二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雖然他摸不準這根羽毛是什麽動物身上的，卻也知道這個東西與寶貝無關，完全就是這小子在胡謅。
    “父皇，這不是普通的羽毛，你看這裏。”
    李承乾觀察的很仔細，或許老師今日說最近幾天在府中準備的東西，就是此物。
    在他仔細的觀察下，果然發現了與眾不同的地方，趕忙開口道。
    “你小子這是在搞什麽名堂？”
    順著兒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李二也看到了不同之處，疑惑的詢問道。
    沐九歌並未回答，而是對老李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將這裏無關緊要的人趕出去。
    雖說這裏是皇宮深院，但是難保這些下人沒有被世家滲透。
    此物的重要性，絕對不能提前暴露出去，所以謹慎小心還是沒有錯的。
    “爾等退下，沒有朕的傳喚，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
    這小子的眼神，李二秒懂，直接對周圍的宮女與太監下達了命令。
    “這是本公子最新研究出來的一種筆，同時，也是打壓門閥世家的手段之一。”
    隨著宮女與太監退出去後，沐九歌這才輕飄飄的說道。
    “用羽毛來打壓世家，你覺得朕會信嗎？”
    一句話差點直接讓李二暴走，這個混小子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世家若是那麽好打壓的話，哪裏會縱容他們囂張到現在。
    如今他告訴自己，麵前這個不起眼的羽毛是關鍵，這是存心在戲耍自己嗎？
    “小錢，去給為師找張紙過來。”
    一如既往的不相信自己，好在沐九歌對於這種情況早已經習慣成自然。
    不用事實狠狠的打他的臉，老李還真的不長記性。
    李承乾不敢怠慢，趕忙去一旁將紙拿來，在這對父子倆的注視下。
    沐九歌提筆快速的寫了起來，簡簡單單的一首詩，躍然於紙上。
    隨著沐九歌將羽毛筆放下後，便用巴掌在紙張上擦動起來。
    讓李二與李承乾不解的是，紙張上的字跡，並沒有因為沐九歌的動作而發生半點的模糊，可以說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尤其是沐九歌剛剛隻是在開始的時候沾取了一下墨，直到他放下這根羽毛，都不曾再次添筆。
    “這字？這筆？你是怎麽做到的？”
    望著紙張上的內容，李二倒吸一口涼氣。
    以往這小子寫出來的字是什麽樣子，他心中很清楚。
    可是這一次的字跡，對比以往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就算拿去參加書法交流會，恐怕也能夠排上些許的名次。
    當然，李二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字跡的時間，而是這根非比尋常的羽毛。
    “怎麽做到的，你剛剛不是已經看到了嗎？”
    自己可是當著他的麵操作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有勇氣這麽問的。
    “你小子打算銷售這種筆，從而打破世家壟斷狼毫筆，從而瓦解世家的根基，對嗎？”
    冷靜下來的李二，頓時明白這小子之前話語中的含義，這根羽毛，果然是寶貝，李二的目光越發的熾熱起來。
    “老李，你總算是明白了，跟你說話實在是太累了。”
    沐九歌狠狠一拍巴掌，這才找個位置，一屁股坐下，仿佛在說，就這樣的智商，他到底憑什麽坐在這個位置上一般。
    “是你小子喜歡賣關子，所有的事情都讓朕去猜，朕是人，不是神仙，天曉得你肚子裏的花花腸子是什麽？”
    “說吧，這玩意的成本是多少，可否做到量產？”
    聽到這樣的話語，李二氣的都罵娘了，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這小子偏偏搞成這樣，最終還將所有的不是全部按在自己的頭上，實在是可惡。
    “量產不是問題，材料也不難尋找，粗略的算下成本，一根羽毛筆的成本，頂多一文錢。”
    如今的大唐，飼養家禽的不在少數，收取家禽身上幾根粗壯的羽毛，也不會有什麽影響，所以原材料不是問題。
    剩餘的就是人工費了，這個東西製作簡單，隻要掌握技巧，一天做出數十個成品，應該不難。
    “小兄弟，某見識少，但你不能騙某！”
    如此低廉的成本，徹底讓李二失態，雙手直接按在沐九歌的肩膀上。
    若是沐九歌此時站在牆邊的話，這種動作很容易會讓他人誤會。
    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要壁咚一個英俊的少年郎。
    “鬆手，有話慢慢說，不要激動，本公子對男人沒有興趣。”
    沐九歌劇烈的掙紮著，也不知道老李多久沒有刷牙了，這滿嘴的口氣，差點直接給他幹吐了。
    “哈哈，是某太激動了，小兄弟，你說，這一次咱們怎麽搞，隻要你開口，要人有人，要銀子有銀子。”
    對於這種嘲諷，李二則是不以為然的大笑起來，鬆開手後再次開口承諾道。
    自從與這小子合作做生意，自己的小金庫可是日益的充盈起來。
    如今這種好項目擺在自己的麵前，哪裏有不珍惜的道理。
    若是讓其他人知曉此事，必然會提議分一杯羹，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老李，別激動，此物還不到推廣的時期，今日本公子將他帶來，就是讓見識下本公子的手段而已。”
    “同時，本公子也是告訴你，所謂的門閥世家根本就不足為懼。”
    沐九歌揮手示意，此事急不得，示意老李一定要淡定一點。
    “少扯這些沒有用的，如此好的生意，此時不做，等待何時？”
    這麽好的項目，李二絕對不希望有其他人參合進來，所以還是趁早敲定下來，才是最穩妥的。
    “老李，身為帝王，大唐首要考慮的事情是平定北方，至於打壓世家，那也要將外患解決掉，否則腹背受敵對於大唐而言，絕非好事。”
    眼前所謂的利益，對於整個大唐來說，那就是蠅頭小利，實在是不應該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