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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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怪物與我兩眼對視,她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發現了她的秘密。
因為我的臉上沒有多少驚詫,而是本能的有一些厭惡。
當然這種厭惡情緒會被對方認為是我在嫉妒她的美貌。
於是我得到一個嘲笑的表情……
我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律師一直在我身邊說著什麽,但是我都沒有聽。
一直走到電梯間,身後的張毅才終於拉住我。
“你走這麽快做什麽,你在躲鬼啊……”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被人家迷住了啊!”
我沒好氣地說了一聲!
“你在說什麽啊,這欣賞美女是男人的本能,兩隻眼睛長在我身上,你還不準我看啦!”
張毅一邊說著,一邊和身邊的兩位男律師似乎是心靈神會的一點頭。
三個人都發出會心的一笑。
我冷笑了一下:“我有什麽不準,管我什麽事!隻是你們男人啦,最容易被皮相所迷惑!”
我用眼珠子對著三個男人轉了一圈,電梯剛好來了,於是上了電梯。
“喂,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張毅一邊說一邊和兩位律師走進電梯。
“這個欣賞美麗是人之常情!再說,這張總真的長得好看,也不知她到底多少歲,我感覺她最多25!”
張毅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地沉浸在自己的暇想中。
“不可能,張總的歲數很大了!”旁邊一位律師是否有點看不下去,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啊……你們知道她年紀啊!”張毅馬上眼巴巴地看著發表見解的那名律師。
“沒有沒有,隻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所長和她關係也不錯,據說是老交情。
我們所長有55歲了!”
那名多話的律師玩味地笑了一下!
“啊,老交情,你們所長還想老牛吃嫩草啊,有錢人真的是,玩的都不懂!”
張毅癟了一下嘴,又用眼角掃了我一眼。
見我一臉黑地正瞪著他,於是也隻好不再說什麽。
到了車庫,我心裏盤算著如何找機會抓那怪物,於是急忽忽地走在前麵。
張毅一臉喪氣地走在後麵,嘴裏不停地嘮叨什麽。
我也不知把他甩開了有多遠,自己上車,一溜煙的開車走了。
“喂!你怎麽跑了!”張毅在後麵又喊又跳。
“你自己打車回去,我有事!”我把頭探出窗外朝他吼了一句。
眼見他在車後麵又揣又跳……
現在管不了這麽多,總之我想立即把事情調查清楚。
我的目的地,是那張淑美的家。
因為剛才那個股份合同上,法人信息裏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張小姐的家庭住址信息,輕鬆記個地址並不困難。
這張淑美的家裏一定藏著她的秘密。
我今天就在那裏等著她……
……
張淑美的家在一個高檔別墅區,小區臨湖,風景秀麗。
但是因為都是獨棟別墅,每一戶人家相距也比較遠。
這園區裏的人皆是富商吧!
我照著我背下來的地址徑直開到了小區內,將車停在了車庫裏,然後尋著張淑美的那一棟走去。
風秀苑六棟!
我一邊走著,一邊看著這園區裏的美妙風景。
湖光山色,鳥語花香。
初夏的桅子花正盛開著,一路的香氣環繞。
無盡夏秀球展露出著她繽繽的色彩,或紫或粉或藍或綠……
點綴著這迷人莊園般的園落。
偶爾露過一兩戶人家,也能見著各家外麵打理得緊緊有條的花園。
一些園丁們正在悠閑的修理著花草枝葉。
我隨著園中的石徑小路慢慢地走著,心裏也不知想著什麽。
似乎這樣的地方如此寧靜安詳,不似生鬼怪的地方!
選在這樣一個離市區如此偏遠的地方居住的人,應該內心是無比清靜的吧。
這些人都喜歡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遠離都市的喧囂!
當我靜靜地走到六棟前麵時,也被這一片美麗的花海所震驚。
這怪物擁有這麽漂亮的花園?
這個私人花園裏種滿了各式各樣的玫瑰花,五月正是玫瑰開得正好的時候,整個園子詫紫嫣紅。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層令人陶醉的玫瑰花的香味。
院落中間彎曲環繞的玫瑰花架,密密麻麻的各式花草,無盡夏、薰衣草、滿天星、飛蓬菊、噴雪花……
還有花園裏的別致小景,處處都顯得這個花園的美麗和諧。
我正站在旁邊癡癡的欣賞的時候,卻見屋子裏邊出來一個人。
他勾僂著身子,這麽熱的天居然還帶了一頂帽子,帽沿很寬,遮住了他的臉。
他提著一個白色的鐵質小水壺,慢慢地一盆一盆地給盆子裏的花澆著水。
從身形上看,他應該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年人吧,而且應該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
他全神貫注地澆他的花,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在園子的花林深處有一個人正在注視著他。
我心裏揣測著這個人會是張淑美的什麽人,是她父親嗎?
正在思索間,我的手機卻忽然震動了一下。
我立即掏出來點開一看:
“預收靈魂,陳柯方!”我一愣?
這是誰!
我自言自語地嘮叨了一句:“陳柯方?”
這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進了那位正在認真澆花的老人耳裏。
他緩慢地抬起頭,臉依舊在那寬闊的帽沿下,我依舊看不到他的臉。
我感受到他似乎已經注意到我了,於是隻是露出尷尬的一笑。
這麽子也不打招呼,站在人家門口是不是有點不妥。
再說張淑美有什麽問題,她爸爸也不一定有問題啊。
我這麽子跑來驚擾一位身體不好的老年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對不起!”我有點內疚,於是想掉頭就跑。
“你……是來找我嗎?”那老頭見我準備走,才開口用嘶啞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一愣……
“你是……?”
“我就是陳柯方!”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水壺放在地上,然後緩慢地伸起身子。
但是不管他怎麽努力,似乎也無法將他的身子站起來,依舊佝樓著。
這讓他看上去可能隻有一米五。
“你就是陳柯方?”我一臉的驚詫!
這是什麽情況,我這陰使現在成了索命的嗎?
以前都是死了的人才能收,現在是沒死的也要在這裏看著人家死,等著人家死?
然後再一言不合將人家靈魂收走!
他見我一臉疑惑,又滿臉驚詫的樣子,又努力地抬了一下身子。
他慢慢地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
我瞬時被這一張臉嚇了一大跳。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