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我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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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魚”遇到了“孤獨的海”,她以為是她的歸屬!
可是,這個世界終究容不下她,“吳小魚”,孤獨的海裏沒有魚,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我耳邊聽著那首淒美的歌聲,大魚的音樂不正是詮釋的無力的愛情,執著的單相思嗎?
我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也忍不住眼眶的淚水流淌下來!
為這個二十歲喪命的女孩落淚……
貪心道人,畫皮夫人,孤獨的魚……這些鬼每一個都有自己的執念和堅持,也許這正是他們能成鬼的原因吧!
我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焉兒巴唧的柳輕鬆……
這個人,沉迷在玩弄和遊戲女孩子的樂趣中,他又受了多少這些執念怨念的反噬,終有一天,這些會累積起來給到他應有的果報!
“主人無需難過,生死有命,相信吳小魚在最後已經化解心中的怨念,並放下執念,她的來生會有好結果的。”
這時耳邊卻響起了一直飄在空中的小白的聲音。
“嗯……”雖然我現在還是很想上去給柳輕鬆一頓暴揍,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我的權限。
作為一個陰使,要有強大的心髒,對於這生死之事不應該有過多的情緒輸出。
可是接二連三的幾個事件,似乎讓我的神經也有點吃不消。
小白慢悠悠地飄過來,她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跟從電腦裏走出來的異次元少女一般。
“主人,如果感覺累可以在地府係統裏申請休假喲?”她將臉湊在我麵前,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休假?還有這待遇?為什麽我工作四年都沒有休假這一說?”
“那是因為你之前還不是正式工啊,你臨時工想要什麽休假呢!現在你不是一級陰使嗎,所以可以休假了!”
嗬嗬,我內心也是一笑,真的是,收個靈魂還可以休假。
她這一插開話題,我似乎心情貌似也好了一點。
“那麽說,我休假期間,這火葬場的靈魂歸誰來收取呢,就放在那裏不管嗎?”
“我可以幫你收啊……”她抿著一張小嘴,用悅耳的聲音歡快地說。
好似一個領了很多巧克力奶油蛋糕的小孩子似的。
“你?”
“對啊,你隻有成了陰使才有資格召喚像我這樣的專屬客服,以後還會有侍魂,一般的收魂的事,都可以交給我啦!”
“啊?你怎麽不早說,那我每天晚上躺著睡大覺不好嗎,真是的。”
“那也不是喲,你要負責收取有一定難度的靈魂啊,我們隻能收取普通的沒有鬼化的中陰身靈魂。”
“合著是髒活兒累活就是我去做,你們就做簡單的!”
“也不是啦,你有危險和困難我也會救你幫你忙啊,我現在可是五級客服了,我功能很強大的。”
她撅著一張小嘴,嘮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
“好了好了,!我空了再研究你的升級功能,你現在還是滾回你的手機去,真的是!”
“啊……尊命!主人嫌棄我了,委屈巴巴!”
小白原本閃著耀眼白光的身體一時暗淡下來,慢慢光線一閃,消失在我身後腰間的手機裏。
切,還可以請假……
正在考慮的時候,突然站內的燈光一下亮起來。
我下意識的閉眼適應了一下,才見不遠處向這邊趕過來的一群人。
應該是有地鐵站的工作人員,也有醫院的救護車的醫護人員。
幾個醫生抬著擔架向這邊走過來。
“情況怎麽樣!”帶頭的一個中年女醫生上前來訓問我。
“喏……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指了一下身邊不遠處攤在地板上,似乎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的柳輕鬆。
“這位呢?”那位醫生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名地鐵的安保人員。
“哦,他呀,應該是有點累就暈過去了,應該沒什麽事,剛才掉坑裏去的是這位年輕人,是這位地鐵的大叔給救上來的。”
我擺出一副我是一個好市民的樣子給來的一群人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哦……”
人們一邊聽著一邊也沒閑著。
地鐵的工作人員有兩名將那名安保人員扶到了邊上,然後有人喊了幾聲他的名字。
那名安保大叔慢慢地舒醒過來,然後很茫然地看了四周一大群人。
“嗯,我怎麽暈倒了……怎麽回事!”
“唉呀,老黃,你剛才把這個年輕人救起來之後就暈過去了,這次多虧你及時出手,才避免了在地鐵站發生意外,上麵領導也知道這件事了,我們一定會好好表彰你的,你就等著吧!”
一個貌似是地鐵站負責人的人在不停地給那名安保大叔誇誇其談畫著大餅。
“啊?我救的?”安保大叔一臉懵逼的樣子。
我見大家似乎並沒有再關注我,就準備趁機溜走!
我悄悄地退出人群,準備不知不覺地消失在一大堆人喧鬧中。
“喂,你不能走?”
我剛走出去沒十米遠,就被那名領頭的醫生發現,她衝我吼了一聲。
我隻得停下腳步:“啊?還需要我嗎?”
“你是不是這名受傷的病人朋友啊,去醫院需要病人朋友或者相關人員簽字在場,你不能走!”
她一邊說一邊走過把我拉住……
“我……”這是怕沒人付費嗎?我真的是服了!
“不是,我和他沒關係啊,我隻是火葬場的員工,今天是因為上午這裏的案子才到這裏的,我回來找我的手機。”
我一個勁地解釋著,可是她根本不聽。
還一邊安排人員將柳輕鬆抬到外麵上車,一邊又拉住我不準走。
“那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所以即使你是路過,你也得和我一起去醫院,一會兒派出所的同誌就要過來,你得跟他們再說說經過。
地鐵站的負責人,還有這名安保人員,還有你,你們所有人都要跟我去醫院!”
這名醫生說著手裏指著在場的幾個人,意思是這些人都得要跟著一起回醫院。
“到時候,警察再來了解情況,誰是誰的責任,誰該出這醫藥費,我們醫院得有一個認定!”
她一臉嚴肅的看著我,生怕我是某個造事逃逸的責任人一樣,最後找不到人付醫藥費。
我無奈地搖搖頭,這是什麽狗屎運啊!這大晚上的,我想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