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嬌滴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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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如灼斂著眉眼,輕握門把,而門內房間裏笑聲不斷。
    “不用緊張,他們都好相處。”
    程朝離的手還在他手心握著,抽出來又被抓起來握,再抽也抽不動。
    他的掌心寬大,包裹著她的手沒問題,力道也不鬆不緊,總是能讓她抽不出而已。
    周酌不坐c位,卻到處充斥著他爽朗的聲線。
    他正在說臨海市最新的消息,做為傳媒大亨的太子爺,他手裏握著不少有趣的資源。
    “再具體的就不說了,費了口舌還髒了耳朵。”
    笑完,開始正事。
    “小嫂子最近有進組的打算嗎?”周酌問,端了一杯酒放在唇邊,輕抿。
    談鬆影搖搖頭,打了哈欠,歪在傅允肩上,“明年,今年休息。”
    有證的就是不一樣,光明正大的秀。
    周酌哦了一聲,又不忘仔細品味了一下,唇齒留香,“這什麽酒?”
    路柏舟掃了一眼,“羅曼尼??康帝園紅葡萄酒。”
    “怪不得,叉燒這次是真下血本。”周酌拿著酒瓶使勁兒看,又看了櫃台全新的酒種,一看就是像他這樣的一般人喝不起的酒。
    沒辦法,人家姓盛,富庶五代的家底。
    “哎,允哥。”周酌嘴沒有一會停下,“剛我見一個女生。”
    談鬆影動了動眼睫,輕說,“說說看。”
    門卡噠一聲開了,盛如灼聲音清晰可見,“回來了。”
    周酌沒說出來的話,也殉在了肚子裏。
    傅允、談鬆影、周酌、路柏舟四人一同站起身。
    周酌放下手裏的酒杯,看到身後的來人,瞳孔一縮,轉著眼珠瞅了一眼路柏舟。
    “來了,就坐。”路柏舟在他們幾個年齡最大,他一說話,其他人也等同於默認。
    談鬆影和傅允站在遠離門口的雙人沙發,女生站在盛如灼左手邊。
    包廂內的光一如第一次那般明亮。
    程朝離站在那,個頭過了盛如灼的肩頭,光線浮沉落在她肩上,一身黑色舒適休閑服。
    眉眼精致生動,麵色白皙,黑色卷發披在肩上,紅唇,臉上沒有多餘的修飾,就漂亮的移不開眼。
    妥妥的拽姐,盛如灼行嗎?
    路柏舟起身從主位走到周酌那裏的雙人沙發。
    “嗯……哥哥們。”盛如灼在叫完哥哥的時候,耳尖竟然有一絲紅,“這是程朝離,目前多重身份之一是我老師。”
    周酌聽他瞎掰扯,“非多重身份呢?”
    盛如灼瞅了一眼,反譏,“再瞎說,我現在就拔你智齒。”
    周酌長了四顆智齒,其中一顆是阻生齒。每次發炎都疼的要死要活,就是嘴還硬。
    周酌嘶一聲,整個人都不好,那顆阻生齒好像又疼了。
    反觀盛如灼正開始挨個介紹他們。
    “這位是傅允和嫂子談鬆影。”盛如灼挨著順序介紹,“允哥是臨海市中心醫院神經內科醫生。”
    “周酌,我表哥。”盛如灼頓了一下,“天酌盛世他家的。”
    程朝離衝他點點頭,天酌盛世簽下的藝人——程亦歡。
    “路柏舟,路陳院長獨子,臨海市中心醫院肝膽外科醫生。”
    盛如灼握緊她的手腕,最後一句【他的老師,是唯一一個給宋離阿姨做手術的醫生。】沒說出來。
    程朝離上前按照禮節一一握了手。
    幾人寒暄之後,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接下來就開始閑說。
    “程小姐是本地人嗎?”路柏舟問。
    程朝離靠近盛如灼坐下,倒一杯酒,握在手裏,沒喝,盛如灼壓住她的手腕,視線在她手心過了一下。
    “這杯藍莓汁。”盛如灼記得她冰箱裏有很大一包藍莓。
    程朝離不客氣地接下,“好。”
    盛如灼接下來就不管她,靠在沙發上,雙腿隨意敞開,姿態閑散隨意。
    反正以後都要熟悉的,程朝離應對這小場麵沒問題。
    “是本地人。”程朝離說,“自小送往國外,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回來。”
    談鬆影羨慕她出挑的容貌和身高,“那程小姐最近回來,適應不適應現在的臨海?”
    “還挺好的。”程朝離現在一口正宗的臨海話,實在看不出有什麽適應不適應的。
    “哦,我還有個問題。”談鬆影眨巴眨巴眼睛,笑的像個小孩,傅允一直在看她,抬手揉揉她的頭發。
    “你說。”
    包廂裏隻有兩位女生,話題多一點也正常,總不能一上來,就對著其他三個男人瘋狂輸出。
    “就是……你覺得我們家如灼怎麽樣?”
    她這話一問,路柏舟,周酌都傾著耳朵。
    特別是周酌可是見到程朝離眼也不眨地將人的十指指甲蓋瞬間掀翻,緊接著又往人嘴裏塞了紗布。
    不知道怎麽說,她做這事好像沒什麽顧慮。
    “挺好的。”
    程朝離說這話的時候,對盛如灼的了解,也是兩星期的交集,確實不錯。
    除此之外他家巨有錢,產業涉及各式各樣。
    多的是她不敢高攀。
    “咦,挺好的?”談鬆影輕笑,“我這弟弟反骨的很,是不是在你麵前很乖?”
    程朝離望了一眼身邊的人,“嗯,還好,挺禮貌的。”
    路柏舟抿口酒表情清淡,周酌則是一臉震憾和驚訝。
    “那……”
    傅允捏了捏自家小朋友的手,第一次見麵還是別說太多。
    “程小姐姓程,是臨海市……哪個程?”周酌轉著酒杯,太子爺味足的很。
    “程明海的程。”
    “宋離阿姨的寶貝。”
    盛如灼替她回答。
    還在後麵玩著她的頭發,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每次傅允不理會他們的時候,都在玩談鬆影的頭發。
    發尾卷著,很漂亮,本身也很長,垂在側腰,發絲飄著山茶花的香味,與她很襯。
    “那大家都是熟人啊。”傅允說,“以後有什麽問題就盡管說。”
    周酌咽下烈酒,不在言語,畢竟宋離阿姨去世多年,再提豈不是揭人家痛。對於少時程朝離的處境……他們不與置評,但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對於小朝離多的是同情。
    路柏舟也是。
    空氣中寂靜幾秒,盛如灼問她,“你餓不餓?”
    又不等她回答,“走吧。”
    第一次見麵,都沒走,一行人去酒店。
    結束的時候,盛如灼單獨去找路柏舟,走之前拜托談鬆影陪她說話。
    程朝離拽了拽盛如灼的袖子,“不用,傅醫生和談小姐該回去了。”
    “那好吧,我出去找一下路哥。你在這兒別動。”
    “嗯。”
    盛如灼在步梯口找到他。
    “路哥。”
    “嗯。”路柏舟掐滅煙,黑色西裝西褲一派精英作風,“我在想什麽人才能讓你借我的人脈。”
    “宋離阿姨去世多年,相應的證據你覺得好找嗎?大少爺?”
    盛如灼:“邱老師是唯一一個為她做過手術的人。”
    “大少爺,找到證據,你家就是富五代也幹不贏啊。”路柏舟歎息,“再說,我的老師……昨晚進了手術台,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程朝離她母親就是正常死亡,當年屍檢報告也說了。”
    這話,父親也對他說過。
    “如灼,宋離阿姨是個很溫柔的人。”路柏舟說,“所以,我見到程朝離的時候,還以為是宋離阿姨。”
    “路哥,隻有你最清楚當時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