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綱手入夥,止水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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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之下。
斷拎著白絕的那具無頭屍體,一個人向宇智波的族地走去。
剛才。
他雖然給姐夫富嶽以及宇智波眾人打了一通雞血,煽動他們進攻山嶽墓場,但不得不說,富嶽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這次作戰並沒有那麽容易。
如果帶土在的話,肯定要斷親自出手對付。
不然,帶土一個人就可以把宇智波全族除了富嶽以外的人都殺光。就連擁有萬花筒的富嶽,恐怕也隻能多堅持一會兒,最終還是躲不開身死的下場。
神威,必須以時停來壓製。
問題是。
除了帶土以外,還有黑白雙絕。
就算黑絕喜歡掛機觀戰、不會出手,據斷所知,白絕的眾多分身裏麵,也有好幾個厲害的個體。
比如渦卷白絕阿飛。
原著裏,這家夥以一己之力拖住了五影及數千忍者聯軍,最後還是因無限月讀的解除,才死亡消失。
可以說是最強的白絕。
另外,曉組織的其他人若是也現身,又會增添新的麻煩。
差點忘了。
在山嶽墓場的地底下,還沉睡著帶土培育的十萬白絕大軍。
反觀宇智波這邊。
全族精銳加在一起也不到百人,除去變成廢人的止水,就剩下富嶽一個萬花筒,勉強能摸到影級的門檻。
顯然是不夠看啊。
這樣一看,宇智波此去還真是凶險萬分,最壞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盡數葬身於山嶽墓場。
一個都回不來。
當然,不包括斷。
他若見勢不妙,還有最後一招喬斯達家族的祖傳戰術——你給路達喲。
用時停跑路。
隻是那樣的話,斷大概率是沒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柱間細胞了。
而且,如果宇智波一族徹底完蛋了,斷的“棋子”也就沒了,再也耍不起來了。
以後的生活,將失去不少的樂趣。
想到這裏。
斷覺得,為了確保這次軍事行動萬無一失,他還是應該多找點幫手。
正好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個。
於是。
他徑直朝著宇智波的醫療室而去。
一間醫療室內,擺放著各種器械、藥品和工具。
實驗台前,借著明亮的燈光,綱手正全神貫注研究帶土的手臂。
她發現。
這兩條手臂脫離本體,又被斷扔在冰箱冷凍了這麽多天,其細胞組織一旦恢複常溫,仍然會不停地蠕動。
這是何等強大的活性和生命力。
不可思議。
接下來。
她切下一部分細胞組織,嚐試用自己的陽遁查克拉對其進行刺激,以驗證心中的猜想。
更加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在綱手的查克拉注入後,那團細胞組織瘋狂地蠕動起來,最後竟然緩緩展開,變化成了一張人臉。
一張熟悉的臉。
“爺爺……”綱手看著那張臉,喃喃道,眸子裏滿是震驚。
就在這時。
似乎是因為受到綱手查克拉的幹擾,化作人臉的細胞組織徹底失控了,在她麵前迅速膨脹,最後變成了實驗台上的……
一棵樹。
沒錯。
看到這一幕,綱手愈發確信,這就是她的爺爺千手柱間的木遁之力。
也就是說。
這兩條手臂的主人,竟然成功移植了千手柱間的細胞。
綱手看著眼前的這棵樹,不由陷入沉思,回憶起了一段往事。
多年前。
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為了終結連年不斷的戰爭,以三代目為首的木葉高層下令
對初代火影的細胞進行研究,讓木葉重新掌握木遁的力量。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在後續進行人體實驗的過程中,死了很多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結果依然是失敗。
後來,隨著忍界大戰的結束,這項研究也就被三代目叫停了。
又過了十年。
被私欲驅使的大蛇丸,暗地裏重啟了這項研究,搞出大量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結果事情敗露,叛逃出了木葉。
看來。
折騰了這麽多年,這項研究終於還是成功了嗎。
這兩條移植了柱間細胞的手臂,會是誰的手筆,大蛇丸?木葉高層?還是其他什麽人?
綱手皺起眉頭,思緒萬千。
作為千手柱間的孫女,她不希望爺爺的力量被人隨意拿去作惡,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多的殺戮與混亂,而不是和平。
這種行為,是對木遁和千手柱間的褻瀆。
正想著。
砰。
斷提著白絕的屍體,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這是什麽東西?”綱手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沒有腦袋的玩意兒,不禁發出好奇詢問。
斷將白絕扔在實驗台上,然後把先前對宇智波眾人說過的事,又給綱手講了一遍。
與富嶽等人一樣。
當綱手得知宇智波斑、柱間細胞與木遁的往事秘辛後,也是驚訝得張大嘴巴,愣了好久。
她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又問了斷一句
“所以,宇智波明晚就要展開軍事行動,去進攻千裏之外的山嶽墓場?”
“沒錯,而且我是特意來邀請你,以一名醫療忍者的身份與宇智波同行,酬金方麵你盡管開價。”
斷開門見山,直接向綱手表明意圖,但也明確地告訴了她,“當然,這次行動將會十分危險,伱如果不想以身犯險的話,完全可以拒絕。”
“讓我…想想。”
綱手聞言,左手抱胸,右手摩挲著下巴,考慮起來。
斷也不催促,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
綱手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向斷作出回複“我答應了。”
她綱手姬縱橫忍界這麽多年,什麽場麵沒見過,什麽樣的敵人沒揍過,難道還會怕危險嗎。
更重要的一點是。
綱手想知道,躲在那個山嶽墓場裏麵的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利用柱間細胞為害忍界。
若是有可能,她想阻止那些人,並替爺爺和千手一族收回這份力量。
“好,說定了。”
斷向綱手伸出一隻大手,兩人以握手的形式達成約定。
他就知道,綱手在得知了柱間細胞的事情後,一定會忍不住誘惑的。
果然上鉤了。
“為了保密,從現在起你隻能留在宇智波族地,直到這次軍事行動結束。有問題嗎?”
斷又說道。
綱手看了一眼醫療室,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了
“這裏有床,我今晚就在這兒睡覺吧。但是你們要派人去跟我的侍女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說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入住的旅館地址告訴了斷。
“沒問題,我讓人去辦。”
斷丟下一句,便離開了醫療室。
而綱手,又回到實驗台上,繼續對著帶土的手臂、以及白絕的無首屍體研究起來。
有綱手加入,算是為宇智波增加了一大戰力。
在斷看來。
雖然這個女人患有恐血症,但她的一身怪力和醫術能發揮出來個五六成,也就夠了。
能起到不小的幫助。
第二天。
宇智波的族地和往常相比,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
但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不少宇智波忍者行色匆匆,彼此遇見了也是以眼神交流,都變得寡言少語了起來。
這一族,像是在謀劃著什麽。
在這樣的氛圍裏。
止水利用感知尋路,來到了族地的小公園。昨晚族會解散的時候,鼬與他約定好,今天在這裏見一麵。
不一會兒。
“止水,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歉意。
“沒關係。”
止水笑了笑,並不介意。他聽得出來,鼬有話要帶給他。
果然。
“止水,這次的行動相當危險,以你目前的情況實在不適合參與作戰,應該留守在族地。這是族長大人決定的。”
鼬麵帶笑容,告訴了止水一個好消息。
止水一聽,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鼬私底下幫他向富嶽族長求情了。
他欲言又止,最終沒有拒絕鼬的這份好意,而是選擇了接受。
“止水,你就留在族地好好休養身體,等著宇智波凱旋吧。”
鼬又對止水叮囑了兩句,讓後者放心,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止水站在原地,露出了一個無聲的苦笑。
昨晚。
從斷口中得知那些事情後,他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因為他發現。
宇智波斑才是一切的動亂之源,而斑的繼承人,那個一手炮製了九尾之亂的神秘麵具男,更是不可原諒。
是斑,還有麵具男,將宇智波和村子一步步推到了懸崖的邊緣。
所以。
為了家族與村子之間的和平,山嶽墓場必須被摧毀。
止水很想盡自己的一份力,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幫不上多大的忙了。
片刻後。
他走出了公園,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到大街上,不知道要去往哪裏。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回到了住處。
止水的家是一個不大的小院,裏麵有兩三間房子,隻有他一個人住。
他的先祖宇智波鏡,作為二代目的弟子,為了守護火之意誌,僅二十五歲就英年早逝。
他的父親也在戰場上落下殘疾,因傷早早去世。
母親更是常年臥病在床,於前年不幸離世了。
止水自此沒了親人,也沒有什麽兄弟姐妹,更沒有交往過女孩子,一個人孑然一身,活在這世上。
幸好火之意誌溫暖了他,讓他心甘情願地為了村子的和平鞠躬盡瘁,燃燒自己。
可如今。
村子的暗部不需要他了,家族也不需要他了,他……什麽也不是了。
失去了寫輪眼,並不會讓止水喪失鬥誌。
就算沒有那雙眼睛,他也有自信通過刻苦修行,讓自己重新達到精英上忍的水準。
但,不再被村子和家族需要,這種沉重的失落感,對於他來說才是致命的打擊。
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止水終於意識到。
現在的自己,再也不是曾經的瞬身止水,隻不過是個讓人在背後議論的可憐瞎子罷了。
嘎吱。
止水推開門,小心跨過門檻,就準備著回房去休息了。
可就在這時。
“誰?!”
他突然一聲厲喝,瞬間拔出背後的小太刀,並擺出了禦敵的姿勢。
有人在房間裏麵。
“我。”
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止水頓時感知到一股強大的查克拉,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向他迎麵壓迫而來。
這般霸道的氣勢,隻有一個人能散發而出。
“斷?你怎麽……”止水一臉訝異地開口。
“你想通了嗎?”
斷大馬金刀地坐在對麵的椅子上,麵無表情地向止水發出詢問。
“想通……什麽?”止水不解。
斷搖了搖頭,沒想到止水已經忘了,不過他難得好心一次,提醒了後者
“我當初說過,取走你的萬花筒寫輪眼,是為了防止你做出對家族不利的事情。現在,你還打算幫著村子或者其他外人,來對付宇智波嗎?”
止水聞言,不禁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斷,是我錯了。”
他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和辯解,語氣黯然。
因為止水親眼見證了
在斷的一手主導之下,宇智波主動放棄了警務部,自願被徹底邊緣化,從而與村子達成了和解。
他也剛剛知道了,九尾之亂不是家族裏麵的人搞的鬼,宇智波反而是受害者。
止水曾經對家族存在偏見,認為族人陷入了狹隘的本族主義,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宇智波是被逼成那個樣子的。
聽完止水的話。
“希望你是真的認識到自己錯了。”
斷站起身來,從止水身旁經過的時候,拍了拍後者的肩膀,停留數秒。
然後,他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就離開了院子。
斷,是特意來質問我的嗎。
止水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接著輕輕歎了一口氣,走向床邊。
可突然間。
嗯?
他感到自己的雙眼眼皮,開始了莫名的跳動,眼眶裏也變得奇癢無比,仿佛他的眼睛迫不及待地在渴望著什麽。
在一種心靈感應的驅使下,止水小心地摸到了一旁的書桌上,伸出雙手。
他摸到了一個玻璃容器,是斷留下來的。
至於裏麵的東西,那是……
止水怔在原地,緩緩舉起顫抖的雙手,摘下了自己眼睛上的繃帶。
他的雙眼是兩個漆黑的窟窿,沒有眼球。
但此刻,卻有兩道滾燙的熱淚從裏麵緩緩流了下來,滑過他的臉頰……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