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淩霄城。
    太陽還沒有出來，坊市開了，煙火氣喚醒了這座龐大的城池。
    “掌櫃的，一碗牛肉麵。”
    蕭凡走進了一家店裏。
    昨天跑到陽城，又到肅西城，再從肅西城趕回來，忙了一晚上。
    “蕭…蕭天師。”
    店家看到蕭凡驚喜地道。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的第一個客人竟然是蕭凡。
    “拜見蕭天師。”
    這是個夫妻倆經營的小店，後廚內的婦人聽到聲音連忙跑了出來，兩人一齊恭敬地行禮。
    “不必多禮，餓了，麵條抓緊上。”
    蕭凡擺了擺手道。
    “好的好的，蕭天師您稍等。”
    兩三分鍾熱氣騰騰的麵條就端了上來，正常也就三五片牛肉，蕭凡這碗裏得有二三十片。
    蕭凡默默地吃著，望向窗外的眼神有些茫然。
    “蕭天師您莫不是和陛下吵架了？”
    沒有其餘客人，店家走近在蕭凡旁邊坐了下來。
    他看出來蕭凡的神情有些不對。
    “沒有啊。”
    蕭凡回過神來道。
    店家道：“蕭天師我看您有點發愁，以您的身份地位實力，能讓您愁的估計也就陛下了吧。”
    “別的方麵我沒有經驗，這方麵我經驗足，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重點在於床嘿嘿。”
    蕭凡瞅了瞅店家。
    這店家不正經。
    “陛下如果知道你說的，砍了你的頭。”
    蕭凡開玩笑道。
    他和鳳輕舞如今隻是抱抱親親，可沒有滾床單。
    “呼！”
    店家長出了一口氣，“蕭天師您笑了就好了，您如果不笑，咱們小老百姓無數人都笑不出來。”
    “蕭天師您如果有什麽煩心事，我們可以做個聽眾。”
    “說出來或許會好點。”
    蕭凡考慮了一會兒，聽聽普通人的想法也好。
    “店家，若有惡人要殺人，本王救百萬人，卻導致惡人可能去其餘地方殺更多人，你們怎麽看？”
    蕭凡一邊吃麵一邊道。
    店家怔了怔：“蕭天師，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看。”
    “但如果有人想殺我家人，我趕跑了他，他殺了另一家的人，我應該不會是罪犯吧？”
    “娘子你說說。”
    婦人稍稍有些拘謹地道：“蕭天師，我想若沒有人製止惡行，很可能會讓惡人更加猖狂。”
    蕭凡道：“敢戰方能止戰？”
    “對對對。”
    “蕭天師您這話說的太對了。”
    婦人連連點頭道。
    蕭凡把牛肉湯都喝了下去。
    他的念頭通達了，大笑道：“麵很不錯，湯味道也好，就是牛肉有點多，怕是會虧本。”
    說完蕭凡放下一兩銀子到了店外。
    “蕭天師，蕭天師——”
    店家拿著銀子追了出來，哪裏還有蕭凡的影子。
    “娘子，蕭天師這給了有一兩銀子，哪用得了這麽多。”
    店家進入了店裏道。
    “蕭天師給我們的，我們就收著吧。不過這銀子可不能用掉了，咱們得好好地供起來。”
    “就放家裏蕭天師的長生牌位旁邊。”
    婦人叮囑道。
    “好。好。”
    店家連連點頭。
    天緣閣。
    “諸位今天隻八個名額，本王需要留兩個名額。”
    蕭凡開口道。
    百姓們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半個時辰過去，中簽的八人算完，沒有什麽大問題。
    兩天內會有地方死亡一百二十萬人。
    可天玄皇朝太大了，那個地方不可能恰好有人在這邊。
    “相公是不是有情況？”
    “昨晚事情沒有解決麽？”
    鳳輕舞詢問道。
    從天緣閣離開，蕭凡進入了天玄帝宮見到了鳳輕舞。
    ——就算蕭凡不進宮，鳳輕舞今天大概率也會出宮詢問昨晚的情況，可蕭凡等不及。
    兩天內會有一百二十萬人死亡，他若抓緊一點，那些人未必會死。
    “咱們到那邊說。”
    蕭凡牽著鳳輕舞的小手到了禦花園中的一個亭子裏。
    “情況是這樣的——”
    蕭凡把事情說了一下。
    鳳輕舞秀眉緊皺起：“幕後黑手竟然如此瘋狂，被相公你算出來損失了手下，居然還要行動。”
    “相公我們不能妥協退讓，退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三步，其餘的敵人也會如餓狼一樣撲上來撕咬。”
    蕭凡微微點頭。
    他本就沒有想過退讓。
    退一步萬丈深淵。
    “相公你進宮是要給我算命吧。”
    鳳輕舞道。
    “嗯。”
    蕭凡點點頭，“若算出來，對方又得折一個強大手下，同時對方也有可能到時殺害更多人。”
    鳳輕舞沉聲道：“相公，你算。你算出來的東西越多，對方暴露就越多，我就不信對方不怕。”
    “你這樣做獲得功德，對方這樣做得承受惡果，對方想和我們玩這個遊戲，我們奉陪！”
    “相公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蕭凡微微點頭。
    “係統，給輕舞算命，隻算這方麵。”
    蕭凡在腦海中道。
    指定隻算某一方麵，算出來的東西可能會更深。
    若能把幕後大黑手算出來就極好。
    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幕後黑手就算不是三位至尊，至少也是渡劫期的強者。
    係統如今最高也就算分神期的人物。
    對方還在陰界。
    十來秒過去，一些信息湧入了蕭凡的腦海中。
    “居然是燕雲城。”
    蕭凡眼中精芒閃爍。
    燕雲城人口有四五百萬，根據係統的資料，死亡隻有一百二十萬，敵人沒能殺死燕雲城所有人。
    出手的強者係統算了出來。
    仍然是宋淵君的手下。
    一個金丹境界的鬼妖，本尊直接到了陽界。
    殺害一百二十萬人之後，那一個鬼妖飛灰煙滅。
    “天機宗！”
    蕭凡眼中寒光閃爍。
    這一次的算命有額外的收獲。
    幕後黑手是誰他不知道，可幕後黑手大概率和天機宗有勾結。
    ——金丹實力的鬼妖，如今本尊想到外界也是很難的。
    那一個鬼妖得到了天機宗強者幫助。
    天機宗強者幫忙布置了陣法。
    這方麵天機宗很小心，可係統如今最高能算分神期強者，單獨隻算這個事情，係統算命效果很不錯。
    “怪不得有一種挑釁我，衝著我來的感覺。”
    “原來這個事情還有天機宗參與。”
    蕭凡心中冷笑。
    鳳輕舞道：“相公，你是不是已經算了出來？”
    蕭凡點頭：“事情發生在燕雲城，時間就是今晚，死亡一百二十萬人，出手的是金丹期的鬼妖。”
    “還有額外發現，天機宗幫著布置了陣法。”
    鳳輕舞皺眉道：“天機宗這兩個月輪流有人在外麵，他們已經發展了不少的信徒。”
    “好好發展不行，居然還搞出來這樣的事。”
    蕭凡冷冷地道：“狗改不了吃屎。”
    “正常發展信徒，可能在他們看來還是太慢了一些。”
    天機宗如今確實發展了不少信徒，但總數不到百萬。
    一山不容二虎，他們看相算命，是在和蕭凡爭。
    百姓會有對比。
    這方麵天機宗的人哪裏能比得過蕭凡。
    天玄皇朝如今家裏供奉了蕭凡長生牌位的，每三家就有一家，全國的信徒肯定不會少於十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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