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貧僧見過施主。”
    清靜先喊了一句佛號，接著說道。
    “張不凡施主，雖然你在玄門江湖的地位頗高，但也不能這麽冤枉我們！”
    “佛門之地，怎麽可能供奉什麽黑色雕像？”
    “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
    張不凡冷哼了一聲，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
    “若是不信，隨我來！”
    清靜一臉的鎮定。
    “好，今日貧僧就好好看看，張施主說的黑色雕像到底是什麽！”
    張不凡馬上在前麵帶路。
    一行人到了張不凡發現的那棟樓。
    “就在二樓正對著大門的那個房間！”
    張不凡指著上麵說道。
    “戒心，開門！”清靜說道。
    馬上有人開了門，帶他們上去。
    可是，開了燈，這裏哪有什麽黑色雕像？
    隻有一張布滿灰塵的桌子而已。
    “你們速度倒是很快，竟然馬上就換掉了！”
    張不凡一看就明白過來。
    “阿彌陀佛！”清靜又是喊了一聲，才說道。“張施主，你空口說白話，恐怕不好吧？”
    “那戒嗔呢？”張不凡厲聲問道。“我親眼看見那個小和尚變成了蛇！”
    “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麽佛門之地會有這種妖孽？”
    清靜道。
    “戒心，去把戒嗔找來。”
    “是。”戒心領命而去。
    沒多久，戒心身後就跟著兩個和尚進來了。
    張不凡一看，那兩人可不就是跟自己交手的和尚？
    一個被自己打斷了手臂，一個被刺了一刀。
    都變成了蛇。
    現在怎麽可能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裏？
    “你的手！”
    張不凡上前一把抓住戒嗔的右手。
    但，似乎是好的。
    戒嗔也馬上縮了回去。
    “阿彌陀佛，施主，小僧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戒嗔！”清靜開了口。“你說說，今晚你可曾來過這裏？”
    戒嗔馬上回答。
    “回稟師兄，今晚我和戒驕一直在藏經閣抄寫經文。”
    “已經抄了一十四卷，有抄本為證。”
    清靜看向張不凡。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張不凡不怒反笑。
    “我明白了！你們在搞事情。”
    “聯合整我是吧？”
    “看來今天我必須要動手了！”
    “阿彌陀佛！”清靜這一句佛號喊得格外洪亮。“張施主，你深夜造訪。”
    “我們以禮相待，可是你沒經過我們的允許，擅長寺廟禁地。”
    “還說本寺供奉什麽黑色雕像。”
    “這是汙蔑！”
    “施主提出來的疑問，我們都已經解答，如果施主堅持動手。”
    “我們隻好去張家討個公道！”
    張不凡此時頭腦清醒。
    當然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
    “五台山要是有本事為難張家，會對我這麽客氣？”
    清靜也不急。
    “張家確實勢力強大，可貧僧不相信，偌大的江湖找不到一個說理的地方！”
    “張家不肯給個說法，還有十佬！”
    “張施主無緣無故對本寺潑髒水，居心何在？”
    “我等行得端，坐得正，不怕跟張施主死磕到底！”
    張不凡握緊了拳頭。
    “你在威脅我？”
    這句話，聲音很低，仿佛是在刻意壓製自己的怒火。
    事實上清靜這個時候，心裏已經慌了。
    要是張不凡不吃這套，非要動手。
    以他們的實力，不可能跟張不凡抗衡。
    那麽結局就隻會有一個，那就是雞飛蛋打！
    “貧僧不敢！”
    但明麵上，清靜還是得端著。
    “施主，這棟樓，本寺已經決定進行改造。”
    “裏頭所有東西都已搬走，施主卻硬要說我們在這裏供奉什麽邪神。”
    “還說本寺的小僧是邪祟所化。”
    “現在被戳穿，又要動手用強，傳出去，隻怕施主站不住腳！”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我這兒什麽都沒有，你就是冤枉我，現在你要是動手的話。
    我就到處去說你仗勢欺人。
    要是依著張不凡當年的脾氣，五台山早被他拆了。
    可現在，張不凡多了幾分考量。
    他瘋瘋癲癲這麽多年，不曾為張家做過什麽。
    現在張青雲上位，好不容易維持十佬之間的平衡。
    如果五台山把這件事捅大了，聯合十佬其他人來搞張家。
    可不妙！
    念及此，張不凡鬆開了手。
    “好，你有能耐是吧，那就看看到底誰更能死磕！”
    “我不信抓不到你們的尾巴！”
    清靜忽然抬高了聲音。
    “如果本寺真的犯了錯，歡迎張施主隨時指教。”
    “但現在，恕不招待！”
    “送客！”
    此話一出，一眾和尚圍了上來。
    “請！”
    砰！
    一把帶血的匕首忽然插在了桌子上。
    張不凡笑道。
    “這刀，是我從那兩個邪祟手裏奪過來的。”
    “血也是他們的，清靜大師，你該不會連上麵的邪氣都感受不到吧？”
    清靜心裏咯噔了一下，沒想到還落下這麽個把柄。
    “上頭確實有邪氣，可施主也不能證明就是本寺的問題。”
    張不凡道。
    “那你也不能說是我帶進來汙蔑你們的！”
    “我張不凡需要做這種事？”
    清靜隻好回答。
    “張施主名聲在外，確實不屑行此小人之事，可……”
    “沒有可不可的。”張不凡道。“既然你我都沒有證據，那麽我就留在五台山，直至找到真相為止。”
    “如果你們覺得我不想走，能趕我走，就盡管試試！”
    清靜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沒辦法，還有個把柄在他手裏。
    隻能說道。
    “戒心，送張施主回去廂房。”
    “好生交代！”
    張不凡臨走還不忘帶上那把匕首。
    回到廂房，戒心還是那句話。
    “施主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
    “當然有！”張不凡道。“你們供奉邪神，養邪祟，遲早我會拆穿你們。”
    “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戒心不知道如何回答，心中厭煩無比，拂袖離去。
    翌日一大早，我和力哥重新回到五台山。
    清靜氣得七竅生煙，帶上很多弟子把我們攔在了山門外。
    “施主為何又回來了？”
    我告訴他。
    “別誤會，清靜大師，這次，我們不是來找事兒的，而是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