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
    “有人？”
    綿延千裏的山脈前，李子夜聽過身旁女人的提醒，詫異地問道，“我怎麽沒有察覺到？”
    “是長生天的力量。”
    澹台鏡月解釋道，“所以，我的感知能力，更加靈敏一些。”
    “天門！”
    李子夜似是想到了什麽，神色凝下，說道。
    “嗯。”
    澹台鏡月點了點頭，應道，“很可能是他們。”
    “那就好辦了，找機會做了他們！”
    李子夜眸子微眯，說道，“天女拿到他們身上的長生天之力，身體情況應該能好轉一些吧？”
    “確實能好一點。”
    澹台鏡月頷首道，“好不多。”
    “都這個時候了，要什麽自行車，好點是點。”
    李子夜冷聲道，“有幾個人，都什麽修為，天女能察覺到嗎？”
    “四個。”
    澹台鏡月回答道，“全都是五境後期，其中一人，已經接近五境巔峰。”
    “隻有四個，天女自己應該能解決吧？”李子夜問道。
    “解決不了。”
    澹台鏡月搖頭應道，“今日不同往日。”
    換作以前，四個五境後期，她一個人就能殺幹淨，現在，一下打這麽多，誰先死都不一定。
    “那我幫你。”
    李子夜也沒矯情，說道，“我們悄悄過去，找機會出手偷襲。”
    “有一個問題。”
    澹台鏡月正色道，“現在就得罪天門，值得嗎？”
    “天女，咱能別又裝又立行嗎？”
    李子夜無奈地說道，“你還想奪他們的長生天之力，還不想得罪天門，哪那麽好的事。”
    澹台鏡月沉默，片刻後，應道，“有道理，那就按計劃進行，你輔助，我主攻，一鍋端了他們！”
    “好！”
    聽到眼前瘋女人下定決心，李子夜很是痛快地答應下來，既然是過去搶機緣，不論天門還是地墟，早晚都是要得罪的。
    兩人一路前行，迅速潛入了前方綿延千裏的山脈中。
    不多時，兩人在山脈內，找到了四人的蹤跡。
    兩男兩女，男的俊朗，女的美麗，倒是很符合習大教弟子的標配。
    “竟然有女人，還是兩個漂亮的女人。”
    李子夜看著前方山林中的女子，有些詫異地說道。
    雖說武道不該有性別歧視，但是，總的來說，習武的人中，女人的數量，一定遠遠不如男子。
    五境大修行者，就更是如此。
    像是太白書院那樣的男女比例，就比較正常。
    “女人怎麽了？”
    山石後麵，澹台鏡月不解地問道，“是男是女，有區別嗎？”
    “我這個人，一向憐香惜玉。”
    李子夜隨口應道，“看到漂亮的女人，有點不忍下手。”
    “……”
    澹台鏡月握緊手中太初劍，要不是已經正式結盟，真想一劍將其捅死。
    “天女，什麽時候動手？”
    李子夜看著前方的兩個漂亮女人，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問道。
    “日落之後。”
    澹台鏡月看了一眼西邊的夕陽，說道，“天黑了，好下手。”
    “也行。”
    李子夜點頭道，“要不，我們製定一下計劃？”
    “計劃？”
    澹台鏡月皺眉，說道，“二打四，又是偷襲，還製定什麽計劃，直接上不就行了。”
    “倒也是。”
    李子夜應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麽，問道，“對了，天女，你能感知到他們的氣息，為何，他們不行？”
    “他們太弱。”澹台鏡月回答道。
    李子夜剛要說什麽，突然，身子一震，目光看向山林盡頭，開口道，“天女，又來人了。”
    隻見夕陽下，山林盡頭，又是四道身影出現，同樣是四名五境後期的配置，兩男兩女，強大的氣息，令人側目。
    “地墟弟子！”
    澹台鏡月看到四人衣袖上的標誌，眸中異色閃過，說道，“這下到齊了。”
    “天門，地墟。”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四人，又看了看山林盡頭的四人，似笑非笑地問道，“天女，你說，排行第一的勢力和排行第二的勢力，關係如何？”
    “毫無疑問，肯定不怎麽樣。”
    澹台鏡月冷聲道，“這是必然的事情。”
    古往今來，老大、老二就沒有關係好的。
    排行第二的勢力想要自己當老大，而排行第一的勢力，又擔心老二後來居上，必定會盡力打壓。
    果然，正如兩人所料，西域下，地墟的四名弟子到來，天門的四人立刻起身，如臨大敵。
    “這都能碰上，果然是緣分。”
    地墟弟子的領頭者，一名褐色衣衫的男子看著前方的天門四人，說道，“看來，天門對於陰陽非玉，也勢在必得了。”
    “陰陽非玉？”
    山石後方，李子夜聽到這四個字，心中一震。
    這不是二叔當年想要為文親王找到的東西嗎？
    “李公子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一旁，澹台鏡月疑惑地問道。
    “了解一些。”
    李子夜回過神來，沉聲道，“天女，商量一下，我要那陰陽非玉，你要那天門四人，如何？”
    “可以。”
    澹台鏡月點頭，說道，“你幫我奪取四人的長生天之力，我幫你拿到陰陽非玉，合情合理。”
    兩人說話時，前方山林中，天門和地墟雙方的弟子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馬上大打出手。
    八位五境後期的高手，兩兩對上，激烈的戰鬥，難解難分。
    山石後，李子夜、澹台鏡月安靜地站在那裏，充當吃瓜群眾。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打吧，最好同歸於盡。
    天際，夕陽西落，八人的戰鬥也越發激烈。
    地墟的血浮屠，天門的長生天之力，打的平分秋色，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李公子。”
    澹台鏡月眼睛雙方打個沒完沒了，提議道，“你幫幫他們？”
    “也好。”
    李子夜應了一聲，雙眼中，銀光隱現，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蔓延至一位地墟女弟子身後。
    “啊。”
    刹那，被靈識之力波及的地墟女弟子身子一顫，不急回神，被眼前的天門弟子一掌拍在了心口。
    頃刻間，地墟女弟子口中鮮血噴出，血染戰局。
    “殘忍，太殘忍了。”
    李子夜見狀，可惜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天門弟子，怎麽舍得辣手摧花嗎！”
    八個人，死七個就行。
    剩下一個，還要帶他去找陰陽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