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打死人

字數:4532   加入書籤

A+A-




    “放開!”
    小石頭、曹勇踢打男人。
    陳曉摳住男人手指,用力掰開。
    哢,男人手指被掰斷。他齜牙咧嘴鬆開手,朝陳曉踢來。
    掙脫開揪拽,陳曉躲過男人的腳。
    “臭娘們,你等著!”男人惡狠狠說了一句,然後去拉同伴。
    被打中一拳的同伴好半天才緩過來,他感覺胸口肋骨斷了,一喘氣就疼。
    至於躺在地上的同伴,一動不動。一摸鼻息,沒氣了。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男人大叫。
    ……
    縣衙大堂。
    三名男子,一個躺著、兩個跪著。
    另一邊,跪著陳曉、小石頭和曹勇。
    “這個潑婦當街行凶,打死我兄弟,還打傷我們,大人要為小民做主啊!”
    剛才陳曉已經陳述了事情經過,她隻是劈了一掌,不是要故意致人死亡。
    男子辯稱,他們沒有做任何事,是陳曉無緣無故毆打他們的同伴,他們上前製止,反被她打傷。
    馮縣尉坐在堂上,他認得陳曉。
    他有些頭疼,方公子正在教他們製作“秘藥”,他娘子卻打死人。這要如何判罰?
    且不說是因何打死,就算是對方偷竊,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手。
    陳曉跪在堂下心想:完了!看來我此行要到此結束。殺人償命,是會判死刑?還是流放?當然,她不會乖乖赴死,她會想辦法逃走。
    馮大人思索一下,對堂下男子道:
    “你們素有偷竊習性,別以為本官不知道。事出有因。不過陳娘子也出手過重。本官調解你們賠償銀兩,可願意?”
    陳曉心中驚訝:打死人還能協調解決?
    男子想了想,說道:“可以。賠二百兩銀子。”
    聽到開價,陳曉鬆了口氣。
    正在此時,躺在地上的男子坐了起來,二話不說,拔腿就朝門外跑。
    在場所有人都看傻眼!
    很快男子跑沒影。
    “啪!”馮縣尉一拍驚堂木:“大膽!竟然敢騙到本官麵前。”
    “大人,他、他、他前會真的死了。”堂下男子十分錯愕。
    “死人還能跑出去嗎?!”
    馮縣尉感到被戲弄的惱怒。
    陳曉、小石頭幾人也看呆了。
    這是……龜息功?
    馮縣尉道:“看在你們兩人受傷的份上,本官不處罰你。如若再敢到本官麵前玩弄把戲,定不輕饒!”
    “啪”的又是一下驚堂木,馮縣尉拂袖而去。
    那兩人望著陳曉幾人,有些色厲內荏道:
    “賠、賠銀子。”
    “要不把大人請出來,問問賠多少銀子合適?”陳曉道。
    “二兩。至少也給二兩,讓我們去看看傷吧。我手指頭被你掰斷了。”
    陳曉想了想,掏出二兩銀子給他們。
    二人拿了銀子,立即離開縣衙。他們要去找同伴。怎麽突然又活過來了??
    “姐,幹嘛給他們銀子。”小石頭不忿。
    “算了,就當是人道主義援助吧。”
    “人道什麽?”小石頭沒聽懂。
    陳曉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再說。”
    公堂上不是說話的地方。
    與此同時,縣衙後院,方育伏在桌上,像是睡著了。
    他的元神正在駕馭著那具身體。
    陳曉真的打死了人,雖然馮縣尉調解賠償銀兩,但是方育一文錢都不想出。另外,居然敢打小小,你們最好趕緊追上來。
    ……
    興隆客棧。
    小石頭問陳曉:“姐,你說那人是怎麽裝死的?”他始終想不明白。
    “有一種武功叫做龜息功。看起來就像死了一樣,沒有氣息。”
    其實陳曉心裏明白,龜息功隻是呼吸微弱,並不等於完全沒氣息。那人在縣衙檢查過,呼吸心跳都沒了。
    但是,人是她打死的,不管什麽原因活過來,趕緊撇清責任。殺人償命!發現那人死了的時候,陳曉人都傻了。還好這裏不是現代,否則她就要去坐牢了。
    “姐,你給他銀子,說是人道,什麽意思?”
    “人道主義援助,就是給他倆銀子,讓他們有錢看病療傷。”
    “姐,你對他們太仁慈了。假如是他們打傷我們,他們會給我們銀子嗎?一文錢都不會給!而且還會再踹上幾腳。”
    “別人怎麽做是別人的事,我自己做到心安理得就行。”
    她今天出手是重了些。以她手上的力氣,方育都不一定扳得過她。
    “方育怎麽還沒回來?”陳曉突然有點想他。
    遇到事情的時候,她沒想到他。“劫後餘生”,她就想跟方育說說。
    小石頭沉默不說話。
    他們都知道方育今天在縣衙,可是陳姐跪在縣衙大堂上,方哥居然一直沒出現。
    臨近傍晚,縣衙有人過來告訴陳曉,說方育有事不回客棧吃晚飯,讓他們不必等他。
    陳曉表麵客氣,說多謝告知。心裏卻生氣:沒人等你!
    ……
    方育到很晚才回來。他在今天一天之內,教會縣衙的人製作火藥爆竹,然後一行人又去了趟木堂村,在那裏試驗了爆竹威力。
    這“爆竹”不止是放個響,它還有些許爆炸威力。
    方育之所以要在今天之內教完,是因為他殺死了另外兩名男子,當他抽回元神時,三人都死了。
    這事與陳曉幾人無關,更不會追查到他頭上。但是,難保不會找陳曉問話。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快教完,趕快離開。若不是他去縣衙教爆竹,陳曉就不會一個人上街,也就不會被偷,失手打死人。而且還被打。
    方育覺得這是他的責任,他應該帶陳曉一起去縣衙的。就像她說的:時時把她別在腰上。
    ……
    第二天一大早,方育駕車帶所有人離開南中縣。
    陳曉從起床開門出來看見他,就一臉視而不見。
    方育知道她在生氣,沒敢多說。
    路上兩天,方育左哄右哄,陳曉終於“息怒”。
    其實她也明白,那天在公堂上馮縣尉有意偏袒,打死人提出用銀子賠償,是因為方育教他們做“秘藥”這層關係。
    方育也解釋了回來那麽晚的原因。聽完陳曉有些心疼。他身上還有傷,為趕時間,騎馬來回木堂村。
    男人或許是要承擔的多一些,但不代表女人就不用擔當。
    陳曉不是怪方育沒來“救”她,而是她想找親密的人說說話時,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