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裏來？
    當無痕問出這個問題時，葉白陷入了沉默。
    他並非遮掩真相，而是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真相。”
    葉白坦白說道，
    “哪怕我有一些猜想，我也不能在這裏說...這件事，要等到我成為至強者之後，或者，把眼下的事做完，去問一下三哥...”
    葉白不是刻意當謎語人，他連謎底是什麽都不知道，怎麽當謎語人？
    自己的穿越，肯定是有問題的。
    可問題在哪，葉白暫時還沒頭緒。
    事情要一步一步捋，路要一步一步走。
    無痕說完自己的話，繼續擦拭著自己的重甲。
    而葉白則坐在時間長河外，和無痕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他知道自己說這些東西，二哥也聽不見。
    真正的二哥，現在還在上界浪著不肯回來呢。
    不過，葉白感覺這樣聊天也不錯。
    他聊了一下藍謫仙、霍天王的近況，又誇了誇大猛子劍法不錯，距離悟劍隻差一點點了。
    把周圍的新鮮事都說完了，葉白又開始聊至強魔神的事。
    不過，這些小事，葉白隻是提了一嘴。
    他拍著胸脯說道，
    “沒事，現在我是至強者，不會給咱們丟臉！”
    這個咱們，葉白說的很豪氣。
    我們四個人族至強者實在是太厲害啦！
    而白發劍客隻是坐在那裏，擦拭著重甲。
    祂聽不見，隻是一段存在於時間長河的景象，僅此而已。
    繞了一大圈，葉白最後說回了主題，
    “不管幕後到底是什麽，命運也好，上界也好，本界也好...”
    後麵的話，葉白停住了。
    他沒有放狠話。
    因為葉白沒有這個習慣。
    他更喜歡整個狠活。
    就算是上界，葉白也敢殺一次，戰一場。
    與世界為敵了屬於是。
    不過，葉白也沒有太擔心。
    他很釋然，
    “我想過了，該我做的，我都會盡力去做，做好...如果沒能成的話。”
    葉白嘴角扯了扯，淡然說道，
    “唯死而已。”
    有何可懼？
    真正來到巔峰後，葉白反倒不怕死了。
    他以前怕死，是因為自己身上的責任太重，幹係太大。
    如果葉白死了，前幾代至強者的付出、犧牲，都浪費了！
    所以，葉白不能死。
    可如今的葉白，隻有最頂尖的存在能威脅到他。
    如果葉白戰死，他相信，自己的死亡，一定是有價值的。
    這就夠了。
    雖然他才二十多歲，
    但是，葉白對於自己擁有這種心境，好像不奇怪。
    似乎他活著的每一天，都是賺的。
    可能是最後的挽天傾，對葉白心態產生了影響。
    不管怎麽說，今天的葉白，已經和三年前的葉白完全不一樣。
    脫胎換骨了屬於是。
    “該聊的也差不多了。”
    葉白站起身，先是向二哥行禮，然後又向白駒行禮。
    “反正人族有我，哥你不用操心，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說完，葉白請白駒送自己回去。
    白駒瞥了他一眼，後蹄虛蹬，葉白周圍的景物開始加速，返回現實。
    但是，
    這一次，白駒沒有和葉白一起離開，而是留在了原地。
    白駒打了個響鼻，不屑說道，
    “無趣。”
    咕咕咕——
    一隻鴿子，從重甲裏飛出，落在白駒背上，和白駒勾肩搭背。
    都是鴿們！
    與此同時，白發劍客站起身來。
    祂的銀發變回黑色，整個人身上的劍氣激蕩，隨意從時間長河中走了出來。
    無痕伸了個懶腰，懶散說道，
    “這小子，還是有些長進的。”
    葉白先前看的，並非曆史景象！
    而是...無痕真身藏在時間長河之中，與葉白隔空對話！
    至於這麽做的原因嘛...
    可以塑造無痕未卜先知的智謀人設？
    咳咳。
    無痕這麽做，唯一的原因，就是他能這麽做。
    所以就做了。
    白駒冷不丁開口問道，
    “你和修羅之間，勝負幾幾開？”
    “不好說。”
    無痕認真思考了一下，
    “同級切磋，我隻能有99.99%的勝率。”
    白駒：......
    “生死之戰呢？”
    聽到這個問題，無痕笑了。
    “這一世，誰配與我談生死。”
    生死之戰？
    不存在的。
    同境界，活下來的一定是無痕。
    境界更高？
    無痕有絕對的把握一換一。
    就是這麽簡單。
    ...
    和白駒告別後，葉白返回了現實。
    白狗剛想說點什麽，卻被葉白打斷。
    “別說話。”
    離開時間長河後，葉白深呼吸了幾口氣，平靜了下來。
    白狗有些迷茫。
    不就是去和無痕聊個天嗎？
    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又不是沒聊過。
    很快，葉白恢複了鎮定。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剛才時間長河裏，不是過去的景象...”
    葉白有些無奈，歎了口氣，
    “是二哥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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