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從沒有躲避,隻是你們不敢(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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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惣右介,甚至木葉裏你找一萬個人,一萬個人都覺得他不會有什麽問題。
藍染能有什麽問題呢?他看起來那麽的溫和,那麽的彬彬有禮,始終將木葉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雖然不會什麽醫療忍術,但是在民生還有防護方麵的事情,又有誰能夠做的比藍染更好?甚至絕大多數人根本都不會在乎這些。
他同時還是木葉最懂的民心的人,也是最受歡迎個人,甚至沒有任何人厭惡這個會在大雪天一臉溫和的給人送上免費的炭火和小爐子的男人。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變成木葉的叛徒?
但是當看到那個自來也吹噓的靜血裝的發明人,以加藤斷的領頭人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綱手就知道那天為什麽他們的神色那麽複雜了。
兩邊都是一個人教出來的東西,他們的警告又有什麽意義呢?因為從頭到尾,都隻不過是在一個人的意誌下翩躚起舞罷了。
“原來,你在木葉裏躲避了這麽久,做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麽……”
“這話聽起來還真是誤會,綱手前輩。我什麽時候躲避了?”
“你難道不是躲藏在木葉的背後,像是寄生蟲一樣寄居在上麵看著我們的行動麽?!”
“這可真是,用玩笑話都說不出來的誤解呢。”
端坐在茶案邊上,藍染惣右介看著一臉自嘲,神色甚至有些崩潰的綱手,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從來都隻是存在在這裏,是你們沒有看到我的勇氣。你們一直在視而不見,躲避我的出現,而不是反過來。”
“你覺得你說這種話誰會相信?”
“當然。綱手小姐你大可以去調查一下木葉內部的資料文件。不論是靜靈庭的消耗,征調忍者的命令,亦或者是我研究忍術和相關產業的投資,我都已經寫成了報告交付給了檔案處。”
“……”
這回不隻是千手綱手一個人,就連在旁邊不敢直視的加藤斷和正在喂魚的旗木朔茂都挑了挑眉毛。
他們很清楚,恐怕整個靜靈庭並沒有什麽隱藏,但是這麽說出來,還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像是漏跳了一拍一樣驚了一下。
隻有藍染惣右介一臉平淡的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鏡,就好像是陳述著什麽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坐在茶桌邊緣喝著茶水,低聲說出了這個世界的真實。
“實際上,靜靈庭是木葉內部完全合法合規的組織之一。以我藍染惣右介的私人忍軍的身份出現,我身為木葉顧問有權利征調一部分資金,進行闡述後就能夠創建屬於自己的護衛隊。”
“相比較其他的顧問的能力,我要求更好的護衛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我去申請了一筆忍者名單,其中你們的名字都是真實上報上去的。同樣的,我做實驗的資金,場地,一切的生活物資,都在木葉檔案室中記錄在案。一切都是合法的。”
“而且不僅僅如此,實際上我還有著對木葉機密檔案的調動和修改的權利,並且以此將真實的曆史加注進去。雖然其他顧問對這方麵的東西要求並不高,但是我作為最年輕的木葉顧問,實際上還是做了一些好事情的。我希望我的生活,我的想法,能夠給這個村子帶來一些改變。”
“所以我說過,從最開始的最開始,你們就沒有任何攻擊我和敵對我的理由。”
“……”
“……”
“……”
雖然早就知道藍染估計會手續齊全,但是聽到這麽明目張膽的樣子,還是讓在場的三個人沉默下來了。
所有人的視而不見,放任,還有暗中許可之下,最終締造了藍染創造的無形帝國,他甚至沒有進行哪怕一絲半點的遮掩的行為,隻有最基礎的一些幻術和認知妨礙。
但是就算是如此,為什麽所有人在意識到問題的時候都本能的回避下來?為什麽所有人都會對某種危險視而不見?為什麽藍染惣右介幾乎是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行動和身份有問題的情況下還保受信任?
答案恐怕就隻有那一個了。
因為就算是揭露了,也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大家知道,與大家不知道,都不妨礙他的存在。
“你蒙蔽了大家這麽久麽……”
“不,所有人實際上都很清楚。包括你們。隻是,知道了有問題後,卻不敢麵對問題罷了。”
坐在茶桌邊上端著茶杯,藍染惣右介一臉悲憫的看著加藤單和千手綱手。
“隻要認真的去思考,有了麵對虛無的勇氣,就可以看到無形庭院的存在。但是,就算是知道身處在帷幕之中,有勇氣拉開帷幕的又有幾個?”
“三代目也好,你也好,村子裏的大家也好,誰都知道我可能存在問題。一個二十歲的木葉顧問掌握了如此巨大的資源,本身就是一件極其不可能的事情,那為什麽,我能在這裏?”
“你們隻是本能的覺得擔當不起揭露我身份的代價,所以選擇蒙上眼睛與我一起生活而已。就像是小孩子視而不見的欺淩一樣,隻要裝作他不存在,那麽就不存在。但我一直存在在這裏,也一直等著你們戰勝自己的本能。”
“勇氣,信念,覺悟。隻有當你們對著真相選擇了揭露的勇氣,靜靈庭和無形庭院才會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
“還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麽說的理論啊。”
看著麵前那一臉悲憫,像是神明一樣垂下眼簾的藍染,綱手的心中湧動起了極度複雜的感情。
從理智上,她知道藍染惣右介說的恐怕都是真的,他既然站在這裏,站在了她的麵前,就說明他真的沒有把大名鼎鼎的三忍放在眼裏。
而看著身側加藤斷那麵無表情,似乎已經麻木的模樣,她也很清楚,這個藍染惣右介恐怕並不是什麽喜歡說謊的性格。
但是最可怕的是,綱手發現,自己好像確實要承認這個事情,但她意外的沒有排斥的感覺。
與其相比較麵對這種恐怖的敵人,也許成為同伴才更加輕鬆一點。
“……我還有別的選擇麽?”
“你當然可以選擇拒絕,然後被刪除掉一部分記憶後送回你的世界。”
藍染惣右介放下了茶杯,一臉平靜的看向了那已經是滿臉苦笑的木葉公主。
“既然沒有麵對現實的勇氣,暫時的選擇遺忘也是很正確的事情,雖然會比較遺憾,但是這是生物的本能,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那我選擇加入。因為我想跟斷在一起。我再也沒有辦法忍受沒有他的世界。”
“那麽,歡迎你的加入,千手綱手前輩。四番隊是專門醫療和輔助的隊伍,請您暫代為隊長職位,拜托了。”
看著那看向了加藤斷,眉宇裏滿是疼惜與癡情的綱手,藍染惣右介不為所動的拍了拍手。
在地麵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托盤,裏麵盛放著寫著‘四’的編號的羽織,還有一身漆黑色的和綱手如今穿著的內襯有幾分相似的衣裝。
麵對這瞬間出現,和自己的身材與喜好極度貼合的羽織與衣物,綱手伸手摸了摸那細膩的布料,腦海中突然閃現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
‘這種東西製作要很花時間才對……藍染惣右介……他該不會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切吧?他預料到我會加入嗎?’
隻是,就算是這樣的話,斷已經失而複得了,那就這樣吧……
看著身邊加藤斷表麵上義憤填膺,但是已經喜上眉梢的樣子,綱手有些寵溺的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藍染,一臉嚴肅。
“最後問一下,你就不怕我直接暴露你的存在麽?”
“沒有關係,請隨意。隻要你和木葉能覺得承擔接下來的一切,那我也很樂於看到木葉的人煥發出麵對真實的勇氣。”
藍染看向那站在一起的加藤斷和綱手,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和煦。
“囚住你們的語言,禁錮你們的想法,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有做過。真正囚禁你們的永遠是你們自身的靈魂。如果要是有不惜一切的勇氣,又怎麽能不會打破我的陰影?”
“隻是,你們每個人都有不會說出去的理由,也有忌憚彼此的證據,所以你們不會說出去。彼此之間的社會關係將無形的牢籠捆綁的越來越緊。你們覺得這是愛,但是卻也因為愛放棄了原本的邏輯。”
“你們沒有打破社會關係的勇氣,也不會存在真正拋棄自己的一切也要擊垮我的決心。那麽,你們就不是我的對手。僅僅是這樣而已。”
“……你果然是最可怕的人,藍染惣右介。”
“可怕?那在這裏我再教你一段話好了。”
端起清茶輕輕地抿了一口,藍染溫和的看向了麵前一臉複雜的綱手。
“在肉眼可見的地方發起的背叛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潛藏在根部的,肉眼看不到的背叛,千手綱手前輩。不,現在應該是四番隊隊長,千手綱手。”
“你什麽意思?”
“隻是看到了一些很有趣的場麵而已。或許不久的將來,你會在番隊中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也說不定。”
看了看天空上高懸的明月所在的位置,藍染惣右介緩緩的站起來,對著兩人友好的說道
“啊,抱歉。現在是練習書法的時間了,我失陪一下。請你隨意。有問題可以谘詢加藤斷或者旗木朔茂,亦或者問詢其他人,我不會阻攔。”
失禮了。
看著麵前失魂落魄的木葉的公主,藍染惣右介一臉溫和的點頭笑了笑,瞬息間從茶案邊緣消失不見。
隻有那隻有一杯的涼茶和茶壺放在了原地。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與任何人分享自己的茶水,隻是他想坐在那裏,看著那些人的醜態罷了。
因為這種愚蠢的思考,不顧現實拚命尋找說服自己的行動,就算是他也會由衷的微微一笑。
“看,我說過他不在意的。”
“……”
看著在後麵摸魚的旗木朔茂,加藤斷和綱手對視一眼,最後放棄了什麽似的,緩緩的擁抱住了彼此,緊緊地抱在一起,任由時光流逝。
藍染便是說對了。
麵對加藤斷的複活,綱手寧可裝作這一切都不存在,一如斷對她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