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宣傳部那邊溝通好了後，賴主管又著手去聯係簽約部那邊。
    “什麽情況？主管開始忙起來了嗎？”王子凡又出來泡了杯咖啡，已經看不到滿臉憂愁和怒氣的主管了。
    反倒是跟撿了寶貝一樣。
    “估計是請到哪位金牌作曲老師了，唉，十月和十一月恐怕有的忙咯，要填補九月的業績。”張德華唉聲歎氣起來：“就不知道主管請來的哪位金牌作曲老師，吃了多少抽成，丁源怕是被壓榨咯。”
    丁源雙手插兜，不知道是不是高冷，還是單純不想說話，此時也來了句：“主管選了林曜的作品。”他惜字如金。
    “林曜的作品？”
    “什麽鬼？”
    王子凡和張德華相繼一怔。
    與此同時，金洋明也走了出來，因為快到公司飯點了：“林曜不是還沒晉升銅牌嗎？”
    丁源沒有說話，雙手插兜離開了辦公區，去公司食堂吃飯。
    其餘三位銀牌一臉懵逼，大眼瞪小眼。
    有一種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的既視感。
    張德華三人幾乎是同時走進主管辦公室，異口同聲道：“主管，啥情況啊這是？”
    王子凡：“雖然平時我們都挺照顧林曜的，但這個節骨眼讓他頂上去，我去主管，到時候副總怪罪下來你不會想讓林曜背鍋吧？”
    金洋明暗道一聲晦氣：“主管真坑。”
    賴主管：“？？？”
    他特麽有點莫名其妙了，這三人門都不敲，進來就先給自己扣一頂帽子，什麽叫我讓小曜背鍋？
    我可舍不得！
    旋即，賴主管將那張白紙遞過來：“你們自己看。”赫然是《後來》的歌詞。
    “歌名叫後來？歌名一般般啊。”張德華看到歌詞的一瞬間，收回了剛才的話：“有點意思。”
    兩分鍾後。
    張德華：“我現在去追回我的初戀還來得及嗎？”
    王子凡：“聽完我有點胸悶，想去天台抽根煙……”
    金洋明：“太壓抑了……聽懂這首歌詞的我，需要一段新的戀情治愈我受傷的心靈！”
    賴主管都被這三人搞無語了，你們是銀牌作詞人啊，要高冷一點，像丁源那樣，才符合你們的身份與地位。
    而不是在我辦公室裏發牢騷。
    “咳。”賴主管幹咳一聲：“你們這些剛滿三十歲的人就是弱不禁風，感情薄弱，聽一首歌就感慨良多，不像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等等！”張德華震驚：“這是林曜寫的？不會吧？就算是我這個銀牌都未必寫得出來！”
    金洋明也是一臉震驚：“還沒晉升銅牌就展露出屬於自己的作詞才華，如果加以培養，不出十年，林曜晉升金牌也不是不可能！”
    王子凡捧著咖啡的手也在輕顫：“很難想象林曜一個二十一歲的男孩，居然可以寫出《後來》這種能夠觸動心靈的分手曲目，他是有怎樣的感情經曆啊？”
    很快，《後來》這首歌詞就在整個作曲部傳開，讓不少同事們都大吃一驚。
    難怪主管會褪去怒火，笑容洋溢，這種質量，栓一個銅牌作曲人都能殺進風雲榜前十。
    不過，他們更震驚於林曜的作詞水平。
    “林曜真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祖師爺賞飯吃，牛逼到家了。”
    “我擔心林曜的作詞水平屬於曇花一現。”
    “是啊，現在網上很多人憑借一首歌曲爆火以後，再也寫不出更好的作品來了。”
    “管這麽多呢，咱作曲部這次先度過難關再說。”
    “你們沒聽主管說嗎，林曜自己作曲。”
    “什麽？林曜還要自己作曲？我的天。”
    “……”
    同事們紛紛交頭接耳，同時兼顧詞、曲方麵，確實很費精力，尤其是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九月份的情況。
    簽約部那邊。
    張主管接到作曲部這邊的通知，馬上就號召出了部門裏的所有女歌手。
    不過，也有一些女歌手不願意到二十樓去試鏡。
    拒絕的人多以四、三線居多。
    整個綻放簽約部，三四線歌手屬於地位很高了，畢竟綻放隻有一位一線歌手。
    “不是我們不願意去試鏡，銅牌都沒有晉升，寫出來的歌曲，賺不了多少，我不缺那點錢。”來自一位三線女歌手的吐槽。
    “是啊主管，我們不是嘲笑那位林曜的意思，我答應過粉絲，要麽不發歌，一旦發歌，必須在一定的水平線上。”來自一位四線女歌手的解釋。
    “……”
    張主管也很理解，又問了好幾位女歌手，沒一個是不願意去的。
    這些女歌手害怕傷害到新人，所以回答方式都很委婉。
    “真是的，忘記讓老賴順便發歌詞過來掌掌眼了。”這次是張主管草率了：“該怎麽回複老賴呢？”
    就在主管若有所思時，一位女歌手走了過來：“主管，讓我去試鏡吧，我剛來公司不到一個月，不急著賺大錢，也不著急攢人氣，我更希望的是自己能夠有一個曆練的機會。”她紮著一條長辮子，給人很活潑的感覺。
    “蘇小雨？”張主管臉色有些糾結：“……你今年剛畢業，確實該給你一個機會，可這次錄製的作品有些特殊。”
    其實他沒有聽過《後來》，單純就是聽說了賴主管在副總那裏立下軍令狀。
    人家阿賴通知他們簽約部這邊，是讓符合條件的女歌手到二十樓試鏡。
    結果派個新人去，多少顯得簽約部看不起作曲部的感覺。
    “主管，就讓小雨去吧，她現在還是個新人，需要一個機會。”
    “主管你不是也常說小雨唱功不錯嗎？她缺的就是一個機會。”
    “小雨算是我們綻放今年簽的一位最有潛力的新人了。”
    “……”
    辦公區，不少女歌手跟著附和，其實倒不是她們看不起蘇小雨的意思。
    主要是差一個理由拒絕作曲部那邊的新作。
    如果是一名銅牌作詞人在試鏡，興許她們還會去試試。
    關鍵是連銅牌都不是的林曜，讓這些歌手很擔心一旦出歌以後，會對自己的粉絲造成多大傷害。
    寧缺毋濫，可以不發布新歌，但是隻要發布出去，質量必須不能太差。
    這就是偶像歌手的現狀。
    “小雨，那就你去吧。”張主管也無奈讓蘇小雨頂上了。
    其實潛力的男歌手還是蠻多的，但那位作詞人林曜已經說了，隻要女歌手和具有穿透力的嗓音。
    這就大大縮減了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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