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被質問，像個受驚羔羊一樣，縮了縮脖子，小聲回答：“我，已經錄好《說散就散》了。”
    “怎麽可能？”李娜、張彤等眾女一驚。
    倒是蘇小雨，反應沒這麽大，起碼臉上沒有露出怨毒和嫉妒的表情。
    更多的是為許嫣感到高興。
    這樣一來，她就能靠《說散就散》掙錢了，雖然分成不算高，起碼可以填補弟弟的化療手術費用。
    最關鍵的是，可以還上蘇小雨的五萬塊……
    “你已經錄好了？憑什麽？”李娜又看了一眼從錄音棚走出來的林曜，發問道：“你在和我們開玩笑嗎？許嫣唱功是簽約部裏最差的，你哪怕選個五六線歌手我都不會說什麽，可你選她？”
    張彤也來了句：“開什麽國際玩笑？”
    如果林曜現在是銀牌，她們都不會這麽多話。
    正是因為林曜現在還隻是銅牌，而且是剛新晉的銅牌，看著好欺負。
    許嫣揣著小手，透著惶恐不安的表情，不敢吱聲。
    她資曆確實太差了，也害的林曜老師被其他歌手罵。
    林曜卻不慌不忙地說：“許嫣，給她們哼兩句。”
    趁著體驗卡時間還沒到，先唱兩句讓其他歌手閉嘴。
    “林曜老師，我，”許嫣有些不安，看到林曜那堅定的眼神，才慢慢調整狀態。
    “別到時候唱個開頭都跑調。”李娜雙臂抱胸：“要是唱的一塌糊塗，別怪我們把這件事捅到賴主管那裏去。”
    蘇小雨則在一旁鼓勵：“小嫣加油，我相信林老師的眼光。”
    看到還有人支持自己，許嫣一下就有了自信，旋即開始清唱起來：
    “抱一抱就當作從沒有在一起好不好要解釋都已經來不及”
    ……
    這段清唱，讓在場眾女都為之驚訝。
    天哪，這是許嫣唱的嗎？
    她不是才剛入門沒多久嗎？
    唱功居然堪比一線歌手？
    而且比一些超人氣的一線歌手唱的都要好。
    “走了狗屎運罷了，開頭才幾段歌詞？”張彤難以相信，許嫣唱這段歌詞的時候，唱功比自己還要厲害。
    當然不可能相信，寧願找個借口。
    “許嫣，繼續。”林曜叮囑。
    許嫣認真點頭，繼續清唱：
    “算了吧我付出過什麽沒關係我忽略自己就因為遇見你”
    “沒辦法好可怕那個我不像話一直奮不顧身是我太傻說不上愛別說謊就一點喜歡說不上恨別糾纏”
    “別裝作感歎就當作我太麻煩不停讓自己受傷我告訴我自己感情就是這樣”
    ……
    許嫣唱到這裏停止下來。
    因為已經沒必要再唱下去了。
    深厚的唱功，讓李娜和張彤眾女震驚，連蘇小雨都捂著嘴，太驚訝了。
    沒想到小嫣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人。
    “我不相信！”李娜還想繼續找借口，“她才進錄音棚不到一個小時，唱功就提升到這個地步，肯定是取巧了。”
    而蘇小雨卻幫著許嫣說話了：“為什麽不可以是林老師教導的好？無論是後來還是說散就散，歌詞都深入人心，能寫出這種歌詞的人，教人方麵怎麽可能會差？”
    “我不相信！”李娜繼續重複剛才的。
    “我不需要讓你去相信。”林曜撇了她一眼，失望搖頭：“你還沒明白歌手兩個字的含義，現在的你可以憑借自己的身份地位看不起蘇小雨、許嫣，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們的成就會遠遠甩飛你，走到一個連你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話落，頭也不回就離開了錄音區，坐電梯回到作曲部。
    留下了一臉震撼的李娜和張彤幾人。
    尤其是蘇小雨和許嫣，被林老師最後的話震住了，三觀不斷被衝刷。
    林老師說我們以後的成就會遠遠甩飛娜姐？走到一個連她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小雨和許嫣一臉難以置信。
    讓一個三線歌手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那是什麽樣的高度？
    一線？
    還是歌後？
    甚至是……天後？
    三觀被震到了，小雨和許嫣倆女一時之間有些呆傻，愣愣看著走進電梯口那道偉岸背影。
    “娜姐……”張彤看了一眼李娜。
    林曜最後說出來那句話，值得讓人深思。
    尤其是像張彤這樣的歌手。
    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很清楚資源的重要性。
    沒有好的作詞老師，根本無法爬到一線甚至是歌後。
    如果林曜後續寫出來的新作，繼續保持《說散就散》和《後來》這樣的水準，還真能夠捧出一位一線歌手……
    李娜突然有點後悔衝撞了林老師。
    歌手想要上位，不僅唱功紮實，還得有一位不錯的作詞、作曲老師。
    但林曜本身就是音樂製作人，以後也不需要寫出超越《說散就散》《後來》這種歌曲。
    隻需要一年下來保持穩定發揮，就足夠將蘇小雨或許嫣捧到三線甚至是二線。
    看林曜的眼神，似乎真的能夠做到。
    李娜很想給自己一嘴巴，這不是在幫許嫣和蘇小雨鋪路嗎？
    ……
    ……
    作曲部。
    林曜回到自己的小獨立辦公室，開始把錄製好的音頻文件發送給主管，然後通知宣傳部那邊，開始推廣造勢。
    該有的造勢是必須的。
    賴主管不急著發送給老劉。
    一般宣傳造勢，都會放一小段試音出去。
    比如《說散就散》，挑一小段最高潮部分宣傳出去，吊足胃口。
    就跟寫小說一樣，最精彩的時候卡文，就問讀者氣不氣？
    聽完許嫣唱的歌後，賴主管整個人都腦瓜子嗡嗡的。
    雖然他學的是管理專業，可明顯能夠感受出許嫣的唱功四平八穩。
    好像出道很久的實力唱將。
    “唱的這麽穩？”賴主管盯著林曜，有點驚訝：“曜曜，老實說，這位歌手是不是周曄？她不是到外地出差了嗎？”
    周曄畢竟是一線歌星，最近一段時間公司在幫她造勢呢，開了一個巡回演唱會，多達13個城市。
    沒兩個月是不會回公司的。
    可……如果不是周曄，那會是誰唱？
    李娜？不太可能，她沒這種唱功。
    因此，賴主管才會這麽驚訝。
    “是新簽約的歌手許嫣。”林曜誠實回答。
    “老張簽了位一線歌手？”
    “準確來說是入門的歌手。”
    “別鬧了曜曜，入門歌手哪有這麽渾厚的唱功。”
    “也許是一位和我一樣的天賦型選手吧？稍微努力一下就抵得過別人努力十年八年。”
    “……”賴主管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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