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小姐，這麽說來，所有參賽選手中，隻有蔣欣欣才配當你的對手，其他選手都不夠格，是這樣嗎？”
    好家夥，旁邊的人都驚了。
    這個女記者的問題太犀利了，每一句話都問到了關鍵重點。
    秦楠也意識到踩坑了，不過她沒有表露出驚慌臉色，而是冷靜應對：“其他選手也是有水平的，畢竟能參賽的人至少有兩首以上代表作，但新人王賽製很特殊，需要即興寫歌，考驗的就是臨場應變能力，我認為的臨場寫詞能力在新人裏，算是出類拔萃的。”
    雖然這個回答很牽強，那名女記者顯然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繼續追問：“那秦小姐你認為，最近兩個月走紅的十一，臨場寫詞能力也不太行嗎？”
    處處是坑。
    尋常人避之不及，很不願意和記者打交道。
    秦楠恰恰相反，很樂意回答這種問題，組織語言，開口道：“最近走紅的十一，確實很有才華，《後來》、《說散就散》這兩首作品，歌詞深入人心，即便是我，也對十一佩服之至，但佩服不代表她能夠在新人王大賽裏取得好成績。”
    猶豫幾秒，她繼續道：“從這兩首作品就不難判斷出，十一是靠時間來打磨歌詞，臨場寫詞的能力應該處於中等偏下，即興寫歌，就是限製了十一的發揮。”
    這是一個中肯的回答。
    “那你覺得這個十一到底是男還是女的？”
    有記者順著這個話題追問下去。
    關於十一是男是女，網上好多人都在討論。
    “我個人認為，十一更偏向女性，而且年齡至少在三十歲往上。”
    秦楠這個回答，無疑讓很多記者都狂喜起來。
    而就在此時，不遠處，同樣被記者圍觀的還有蔣欣欣，她的回答和秦楠大同小異。
    自信、傲氣的代表。
    “今年的新人王榮譽，隻會在初星上掛著。”蔣欣欣氣勢不減，很喜歡被記者簇擁。
    比之秦楠還要霸道、自信。
    “蔣姑娘，你如此自傲，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語，驕兵必敗。”有記者問。
    “驕兵必敗那是對於實力不夠盲目自信的人，而我的自信，是建立在擁有絕對實力的基礎上，新人王榮譽，非我莫屬。”說完，蔣欣欣頭也不回便跟著李漢升走進音樂大劇院。
    因為她過於自信、傲然，讓很多記者都沒有跟上她的腦回路。
    好多敏感問題都沒有問呢，你這麽霸氣入場，真的好嗎？
    秦楠沒有說什麽，反而越來越期待了。
    不過，趙雅卻停留在原地沒有跟著李漢升隊伍走進大劇院。
    因為她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曜！
    “他居然還沒被開除？”趙雅一時走神，李漢升、蔣欣欣、楊帆他們已經入場了都沒有意識到。
    趙雅產生這個想法也是很正常。
    因為誰也不知道十一就是林曜。
    所以她本能想到的是林曜名下作品，已經超過兩三個月沒有發布新歌了。
    按理來說，這種情況哪怕公司作曲部整體業績好，他也是要被開除的。
    畢竟，誰願意留著一個混吃摸魚的員工在部門裏？
    “是綻放的人！”
    “快去采訪一下十一！”
    “……”
    蔣欣欣入場後，眾多記者反而把視線轉移到綻放這邊。
    可。
    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一群記者簇擁在賴主管他們跟前時，才發現，他們似乎沒有見過十一的真實樣貌。
    “我惹，好像我沒見過十一，現在到底采訪誰？”有男記者暗罵一聲晦氣，不知道本人那采訪個屁？
    “剛才秦楠說過十一是三十歲出頭的女子！”有女記者反應過來。
    一語道破，記者們開始在人群裏找符合年齡的女子。
    最終發現了兩人。
    因為賴主管這次帶領的隊伍裏，隻有兩人是女的。
    而且年齡大概在二十八到三十二之間。
    雖然不能判斷她們是否過了三十歲，但大概就是這倆人其中的一人。
    “請問你們倆位誰才是十一？”
    麵對記者的話，那兩名銅牌女子苦笑，看了一眼林曜，又看了看主管。
    賴主管覺得有必要幫曜曜隱瞞一下：“其實不瞞各位，我才是十一。”
    說完頭也不回就帶著所有員工入場。
    留下這群一臉懵逼的記者。
    “剛才啥情況？”
    “十一是個油膩中年？”
    “不可能吧？能寫出那樣傷感的歌曲，怎麽可能是油膩大叔？”
    “我有點不敢相信！”
    “……”
    別說是這群記者了，連趙雅都不敢相信，那家夥分明就是綻放作曲部的主管。
    “趙雅。”蔣欣欣突然喊了一聲：“過來登記，入場了！”
    “好！”
    趙雅回應一聲直接離開，反正今天就要揭曉誰才是十一了，她也懶得去猜到底誰是。
    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趙雅不相信十一是女的。
    “又見麵了，趙雅。”登記時，林曜主動打聲招呼，不是因為他還留戀這段感情，而是出於禮貌，見麵問一聲好。
    趙雅沒有回答，臉上浮現厭惡，考慮到場合不對，才盡量遮掩那厭惡的表情。
    剛才千鈞一發的時刻，林曜察覺到趙雅露出那濃濃的厭惡，似乎很討厭在這樣的場合遇上自己。
    “你們認識？”蔣欣欣從容的表情，擠出一縷小驚訝。
    “……”趙雅在琢磨該如何回答，給林曜一個淩厲的眼神，衝著蔣欣欣說道：“見過幾麵，不算認識。”
    她才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談過這麽廢的男朋友。
    大學畢業到現在，好幾年了還是原地踏步，連銅牌都無法晉升。
    這種男朋友不分難道留著回家過年嗎？
    林曜聞言，倒沒有覺得有什麽。
    如果是在半年前，他或許會挽回這段戀情。
    如果是在兩個月前，他或許會自嘲一笑，還想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現在，林曜一笑而過。
    看似稀鬆平常的氛圍，暗地裏卻隱藏殺機。
    來自趙雅的眼神殺，像在警告林曜不要在這種正式的場合亂說話。
    可。
    隻有丁源發現林曜和趙雅兩人之間的關係微乎其微，並沒有去點破，而是拍了拍林曜的肩膀，輕聲說了句：“林……阿曜，登記好了，我們入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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