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曄這個歌手，王子凡一直捉摸不透，唱功很強，有和歌王歌後媲美的實力，隻是差一個機會。
    他覺得如果讓周曄來唱的話，倒是很合適，無論是音色還是唱功，又或者是情感宣泄方麵，都無可挑剔的。
    可惜，周曄人在外地開巡回演唱會，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公司。
    不出王子凡所料，又過去半小時的時間，蘇小雨和其中兩位男歌手都陸續走出。
    他們臉上沒有揚起失望。
    其中一位男歌手搖頭道：“這首《海底》寫的太絕望了，我根本駕馭不住，不想毀了這首作品。”
    另外一名男歌手差不多也是這樣：“我感覺女聲唱比較適合，小雨，你怎麽樣，過了沒？”
    蘇小雨搖頭：“我嚐試了五次都沒有唱完……”
    林曜走出錄音棚，笑著安慰：“你們三人的唱功足夠紮實了，隻能說每個人的唱法都不同。”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唱歌也一樣，有些人不適合唱情歌，也有些人不適合唱民謠，還有的人唱不來說唱。
    最終，今天的錄製隻能到這裏結束。
    回到作曲部後，賴主管用關心的口吻問道：“阿曜，這麽快就錄製好了？”
    林曜直接搖頭：“試音的三位歌手都唱不出《海底》的那種抑鬱效果。”
    說白了，就是唱不出讓人聽了就致鬱的絕望。
    賴主管說道：“多大點事，我去通知老張，讓他負責聯係其他歌手，不行的話就和其他公司的歌手合作一次。”
    他琢磨著林曜現在已經算是走紅了，就算和其他音樂公司的歌手合作，對方也不會獅子大開口。
    “嗯。”
    林曜輕輕點頭，找歌手這種事，他就不跟著傷腦筋了，把唱《海底》的一些要求提出後，賴主管直接回辦公室撥通簽約部主管的電話。
    簽約部那邊，張主管接到電話的第一反應就是驚訝：“什麽？蘇小雨三人都駕馭不了《海底》？”
    老張第一反應就是這首《海底》需要多高的唱功？
    要知道，去的那兩位男歌手，算是準三線了，連他們都不行？
    “說來也奇怪，我看過歌詞，那種心情怎麽跟你表達呢，總之，這首歌對唱功的要求不算太高，也不算低，但是必須能唱到人們最內心的那種絕望。”賴主管一字一句解釋：“老張，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張憋笑：“等等，老賴，你是在跟我分析音樂上的知識嗎？你懂音樂？”
    老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手底下帶了這麽多優秀的音樂製作人，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老張：“裝，你接著裝，是林曜這麽跟你說的嗎？”
    老賴：“就問你能不能找一個合適的歌手吧，你隻要回答能或者能。”
    老張：“你說的這些要求，周曄全都滿足。”
    老賴：“滾，別拿我開涮，周曄不是還有兩場巡回演唱會才回公司？”
    老張：“下個星期那場演唱會場地被一位歌王搶了，所以提前回洛城一段時間。”
    老賴眼前一亮：“所以周姑娘要回來？”
    老張語氣肯定：“估計晚上飛到洛城機場，還有，你怎麽死性不改啊，說了別喊人家周姑娘，喊周哥或者小周。”
    老賴：“好的老張，晚上你跟周姑娘好好交流一下，可以的話明早試音。”
    老張臉一黑：“到時候你別直接喊人家周姑娘就行。”
    賴主管掛斷電話，推開林曜的獨立辦公室：“歌手有著落了。”
    林曜露出笑容：“是其他公司的歌手還是我們自己公司的？”
    賴主管：“自己公司的，那位一線歌手，周曄。”
    林曜：“周曄？”
    這個名字他倒是聽說過，旋即又問：“我記得她不是去外地了嗎？好像是因為巡回演出？”
    他有點不太確定周曄是不是去外地巡回演出了。
    賴主管點頭：“順天站的演出場地被一位歌王要了，所以減少一場，提前回來。”
    林曜追問：“大概什麽時候到？”
    賴主管：“今晚到洛城機場，不出意外的話，老張會安排他明天去和你錄歌。”
    剛說完，似乎又想到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對了阿曜，等你明天見到周曄的時候，別喊他周姑娘或者周姐之類的稱呼。”
    林曜：“嗯主管，這點禮貌我還是懂的，要喊周老師。”
    “我……”賴主管覺得沒問題，說道：“也可以……”
    ……
    ……
    當天晚上，洛城機場。
    一道漂亮的身影，從出口站走出，身旁跟著一名經紀人。
    “周曄，主管交代，下了飛機後有事要跟你說。”男經紀人叮囑。
    “約主管去我經常吃的餐廳，在那裏說吧。”周曄用手推動著墨鏡，大搖大擺走在機場上，氣質颯然，有種正在走時尚周既視感。
    他明明一頭短發，卻有著一張瓜子臉，身材偏瘦，多少顯得有點漂亮……
    一個小時後，柏光餐廳二樓。
    張主管徑直往二樓裏走，在靠窗的位置見到了周曄和他的經紀人，旁邊還放著行李箱，明顯是還沒回家，下了機場就往這家餐廳趕。
    “周哥，巡回演出還順利嗎？”
    “主管，你不是明知故問嗎？”周曄已經將墨鏡摘下來，指尖在桌上輕敲：“那個可惡的歌王，用暴力手段要了順天站那個演出場地，讓我少賺很多錢，等我也當上歌王的時候，非要和他同台較量一番不可。”
    “錢是賺不完的……那什麽，你可以換回你的男聲嗎？”張主管有點不合適周曄的女聲。
    雖然說周曄可以轉變多種不同的聲色，可知道對方性別的情況下，再看到他長的很漂亮，又是甜美的女聲，總會忍不住往另外一個方麵想。
    周曄聲線切換自如，用了一個比較粗獷的嗓音：“那個可惡的歌王，居然用暴……”
    “不用重複，我懂。”張主管隨便點了一份晚餐牛排後，才開門見山，將公司裏的事說出。
    從林曜展露潛力和鋒芒，再到現在鬥歌的事情。
    周曄聽的津津有味：“哦？我離開公司這幾個月，那個叫林曜的小家夥已經具備銀牌的水平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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