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曄想了想又道：“水平不錯。”
    “就這一句，沒了？”張主管期待的表情瞬間拉胯下來。
    “主管想要我說什麽？”周曄開始動刀，割下一小塊牛肉，放進嘴裏，一邊咀嚼一邊開口：“主管，你是知道我心結的，歌王這個機會我等了兩年，上次封王戰，被我的老仇人斷了三連冠後，一直沒有錄過新歌了，
    “除非是詞、曲神找我錄歌，或者是一些頂尖的金牌，否則我不會出新專輯的。”
    周曄談論這些事，狠狠咬著牙，哪怕過了兩年，想到那件事還是有些憤怒。
    張主管皺眉：“真就一點機會都不留給林曜嗎？他很有潛力，賣一個人情給老賴吧。”
    老張沒想到周曄這麽記仇，都這麽久了還記得那家夥斷他三連冠的事情。
    說來也是，上次封王戰，周曄三連冠被斷，無緣歌王。
    這次巡回演出的場地又被那家夥搶走，估計換個正常人都會記仇。
    周曄也沒有把話說死，作曲部那位主管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也不是沒有機會，主管不是說他具備銀牌的水平嗎？那好，他這首鬥歌曲目，如果保持在銀牌的中上水平，我就錄，反之。”
    這種整天想著封王的一線歌手，名下作品，高質量的太多了。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不會輕易去和其他音樂製作人合作，除非歌詞的水平在線。
    張主管表情露出難色：“……你說的這個銀牌中上水平，是指歌詞達到準金牌的程度那種？”
    這特麽不是為難阿曜嗎？
    老張隻聽說《起風了》取得一個好成績，沒有看過歌詞，連《海底》的歌詞也沒有看過。
    所以聽到周曄的話，莫名擔心起來。
    周曄這家夥就是這樣的性格，說一不二，水平沒達到及格線，誰的人情都不賣。
    “主管，你也別為難我了，我已經降到最低標準了。”周曄也不想為難主管，畢竟大家都在同一個部門裏，還是自己的領導：“如果歌詞質量太差，不是消費我那些粉絲嗎？主管你說是不？”
    “行，我回去以後和老賴通個氣，提前給他打好預防針，如果明天試音的時候，你覺得歌詞質量達不到你的標準，拒絕演唱的時候我們這兩個部門的主管也不會太尷尬。”
    很快，張主管便離開了這家高檔餐廳，回到家中，給老賴撥通一個電話。
    大概事情經過複述一遍後，就等明天早上試音結果了。
    如果再不行的話，就得找其他歌手了，否則新歌榜更新在即，趕不上的話會被很多網友罵的。
    畢竟話題已經被四大‘導演’炒起來了。
    真要罷戰，網友還真的會憤怒，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
    ……
    次日早上，林曜如往常一樣早起刷個牙，出門吃了一份腸粉便去公司上班。
    綻放作曲部。
    王子凡泡了一杯咖啡，便看到打卡上班的林曜，忍不住笑道：“阿曜你也是牛逼，每天都卡著點來上班，每次還都是差一分鍾。”
    林曜撓撓頭，道：“不遲到就行了，早到晚到不是到？我每次都早到一分鍾，算起來還贈送主管一分鍾呢。”
    王子凡居然覺得阿曜這句話還挺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林曜盯著對方喝咖啡的舉動，善意提醒：“阿凡哥，咖啡適當喝一兩杯就可以，緩解壓力，你這都把咖啡當水喝了，身體遲早會出大問題。”
    “呸呸呸，阿曜你別咒我。”王子凡啐了幾口，說道：“一天三杯現磨咖啡，精神飽滿又氣爽，我現在身體倍兒棒，淩晨三點睡，六點起，老婆誇我好身體。”
    “喝咖啡就喝咖啡，吹什麽牛逼，你有個雞兒老婆。”這時，張德華走上前來補刀：“你不是一條單身狗嗎？”
    “單你爹，能不能喊文藝點？”王子凡開始和這德華小子懟起來了。
    張德華：“你這條孤犬！”
    王子凡：“說的好像你也有女朋友一樣，你這條獨狼！”
    張德華：“你個大漠孤狼！”
    王子凡：“你個傻逼！”
    “……”
    辦公區裏，瞬間充斥著一種‘舌戰群儒’的氣氛。
    “溫馨的氛圍果然不適合我。”
    林曜帶著笑容走進辦公室，他就不跟著摻和進這種‘溫馨’的氛圍裏。
    不多時，賴主管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阿曜，老張那邊通知我，周曄八點半就到錄音區，你準備一下。”
    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林曜帶著《海底》的歌詞上了二十樓。
    沒過多久，他就看見一道身影從電梯門口處走出，身材很瘦小，一看就是易瘦體質。
    穿衣很時尚，辨認不出是男裝還是女裝，準確來說男女都可穿。
    倒是一頭短發，讓林曜有些意外。
    很少見女生把自己的頭發剪到脖頸處，不過也有。
    等對方走進時，林曜很有禮貌打聲招呼：“周老師，你好。”
    雖然自己才是詞曲人，但周曄身為前輩，年長自己幾歲，可人家好歹是一線歌手，稱呼一聲老師不虧。
    “你叫林曜對吧？先把歌詞給我看看吧，賴主管應該和你說明了情況，歌詞水平如果不及格，就不用走錄製流程。”
    聽到周曄突如其來的男聲，林曜怔住，如遭雷擊。
    林曜驚了。
    周曄不是女生嗎？
    為什麽說話這麽像男生？
    察覺到林曜刹那變化的臉色，周曄好心提醒：“別誤會，我是男的，隻不過長得像女生而已。”
    林曜有意無意瞟了一眼對方的喉嚨處，結果真的看到有喉結，他真是男的嗎？
    那為什麽之前公司很多人都認為周曄是女的？
    難道他們都不知道？
    “公司很多同事都以為我是女的，因為長得好看，我爸媽從小就把我當公主養，長大後習慣了，沒辦法。”所以周曄才會穿男女都可以搭配的衣服。
    “周老師長的確實很漂亮，我感覺都要好看過很多女生。”林曜忍不住在腦海將周曄拿去和蘇小雨、許嫣這些女歌手比。
    這麽一比還真是，周曄身為男人，漂亮的太過分。
    漂亮歸漂亮，林曜卻在琢磨另外一件事，《海底》需要女歌手來唱才可以。
    林曜當即開口：“周老師，可能你還不知道情況，這首歌，女歌手比較好駕馭，否則很難唱出效果。”
    周曄盯著對方手裏拿的白紙，淡笑道：“我一個一線歌手，難道還駕馭不了你寫出來的歌曲不成？”
    他並沒有嘲諷，隻是對自己的唱功有深刻的認知，加上林曜現在還隻是銅牌。
    銅牌詞曲人盡管再有潛力，目前階段寫出來的作品也不可能讓一線歌手束手無策。
    至少周曄是這麽認為的。
    ……
    ps：評論區裏一群預言家，猜到《海底》鬥歌兩版劇情如何發展，搞得我連夜修改，你們這些大哥猜的真準，下次不準再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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