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把那一塊耕地給換了。
    嘶……
    那麽，就沒有那麽容易發現了。
    而這裏……
    李世民眼眸有些凝重，不過刹那後，他就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藥師，果然不愧有軍神之稱，不知道藥師，可還有什麽發現嗎？”
    李靖笑笑，他把手裏的土楊了。
    “陛下，楚王府真的是有心了，空氣中的香味，是從土裏散發出來的。”
    “他們翻土，應該就是為了把香料什麽的撒在地裏，這樣，香氣從地下往外滲，聞起來不會像平白灑在空氣中那樣不均勻。”
    “而且，隨著蒸騰，香氣幾乎可以完美的揮散於空氣之中，並且不會聞見任何的土腥味，就算是下雨，空氣中，隻會有更濃的香氣，也沒有絲毫的土腥味。”
    “這樣的使用手法，真的是高明！”
    “看來，楚王殿下，真的是會享受啊，不過這翻地的日子應該很長了，看這些顏色都要同於歸一了，估計再過幾天，就徹底的看不出來了。”
    “哈哈哈……如此智慧，末將佩服啊！”
    李靖說這話的時候，連連點頭，無比稱讚。
    李世民深吸口氣。
    他望著土地，這裏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麽啊。
    “應該是以前翻過得。”
    “走吧走吧，這臭小子，貪圖享樂，咱們進去歇息吧。”
    李世民再次往前走去。
    至於腳下這片土壤，他認為是以前翻過，因為自從楚王府糧食被發現後，金吾衛就日夜不停堅守在楚王府附近。
    金吾衛的探子，一直都在這裏呢。
    難不成，楚王府的人能夠賄賂金吾衛暗探？
    這怎麽可能！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金吾衛的消息可說了，此地，一點異樣也沒有。
    那麽大的工程，想要隱瞞，絕不可能！
    再說了，那時候，除了金吾衛暗探，絕對還有世族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眼睛盯著這裏。
    但是，卻沒有一家說這裏有貓膩。
    自己把楚王這個臭小子想的太厲害了。
    連自己都做不到，他何德何能能夠有這個本事。
    應該是金吾衛還沒有找到這裏的時候，楚王府別院的人翻地，然後用來防止香料什麽的。
    呼……
    李世民輕輕吐出口氣，想通了這一關節，他的步伐也輕鬆了起來。
    果然還是自己聰明，差點就被鑽進了牛角尖。
    哈哈哈……
    李世民沾沾自喜。
    長孫無忌，魏征，杜如晦他們也都眯了下眼眸，看了眼一旁的李君羨，又望了望旁邊的密林，笑著跟了上去。
    他們和李世民想的一樣，認為這是之前翻得地，也就沒有在意。
    很快。
    楚王府別院就到了。
    大門，仍舊緊閉著。
    不過這次李世民他們還沒有上去敲門，老者就已經出來了。
    “陛下，皇後娘娘，還有諸位，你們來了？”
    “還請進，請進。”
    老者笑著推開了門。
    朝李世民他們邀請道。
    “噢，老先生啊，這麽巧，不知道你是要幹什麽去，朕這還沒敲門呢。”
    李世民邊走邊說，無比隨意。
    長孫皇後她們跟在身後，也都是滿臉笑意。
    老者笑笑，他朝後指了指。
    後麵有五個下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大瓶子。
    “這已經是到了補充香水的時候，別院人丁稀少，陛下每次來都是舟車勞頓，我們想著能把外麵的空氣搞出香一些，讓陛下每次隻要來到這裏，就能聞見，也就能知道別院到了。”
    老者趕緊說道。
    “香水？！”
    李世民眼睛一亮。
    不僅是他，就是長孫皇後，魏征，杜如晦，他們也都是急忙望了過來。
    楚王府別院外麵的香氣，真的是讓他們沉醉。
    那味道，真的是絕了。
    長安中的香料都不能與之媲美。
    特別是長樂公主，她回到長安，曾經去尋找過，但是，壓根找不到一樣的。
    長安的香料，總是感覺相比於楚王府的香氣來說，都太低級了。
    “什麽樣的香水？外麵空氣中的香味，朕，每次聞見都是心曠神怡啊。”
    “而且，這香料，整個長安都恐怕找不出來幾個吧？嗬嗬嗬……”
    李世民笑道。
    “陛下說笑了，這香水，乃是殿下親手調配，天下之間，怕是也隻有楚王府才有。”
    “老夫也可直言，長安的那些香料，有些確實不錯，但是，沒有和楚王府相比的可能。”
    老者笑著說道。
    聲音也是真的無比自信。
    那是真的披靡天下的感覺。
    一切都完全不放在眼中。
    “噢！？”
    頓時，李世民來了興趣，眼角挑了一下。
    “來來來，老先生，讓我看看，這邊坐這邊。”
    “哈哈哈……楚王這臭小子，竟然還懂香料，真的是小瞧他了啊。”
    “這東西，難道不是那些大家閨秀的少女才會喜歡的嗎？”
    李世民看著後麵那五個人手裏的罐子，拉著老者走到了一的石凳旁。
    “放下，放下，小心些。”
    李世民吩咐。
    那五人看向了老者。
    “陛下讓你們放，你們放下就好。”老者笑嗬嗬的說道。
    五個人，把五個罐子放下了。
    這罐子是瓷器。
    每個看上去都能很能裝，肚子大大的，李世民試著抱了下，第一下，竟然都沒有抱動。
    “陛下，小心些。”
    長孫皇後趕緊說道。
    這些香水，在她眼裏可全都是寶貝。
    想想外麵的那些香味，真的是平生未曾見過。
    上一次的味道，和這一次的味道都不一樣，但是不論是哪一種，都讓長孫皇後無比喜愛。
    長樂公主也是期待的站在一旁。
    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楚王府竟然有這麽多這種東西。
    長孫無忌，魏征，杜如晦等人間也是有些好奇。
    “打開！”
    李世民雙眸似火。
    沒想到趕來楚王府別院，就又是看見了楚王的一處私房錢。
    這小子，真是能藏，這些好玩意，為何不主動獻給宮裏？
    還非要自己一個一個來找。
    李世民擼下袖子。
    而旁邊。
    李靖，秦瓊，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四個人已經衝上來了。
    “不要急，一個一個打開，免得串了味。”
    李世民趕緊再說。
    “我先打開這個！”
    程咬金說著，雙手已經拿著了瓷罐的蓋子。
    “噗”的一聲，蓋子被拔了出來，
    這蓋子密封的很好，沒打開之前，一點味道都沒有聞見，但是，當這個蓋子一取下來。
    刹那間。
    一股梅花的香氣，衝天而起，每個人的鼻子裏都被倒灌進去了成噸成噸的香氣。
    瘋狂的往裏衝！
    難以置信！
    不可思議！
    這味道……
    絕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癡癡呆呆的看著打開的瓷罐，感受著空氣中的香氣。
    “這……這……”
    “這味道……也太純正了！”
    “好像……好像置身於梅花樹下，這味道……這味道……比一個香料鋪子的香氣都要濃厚，還是遠遠超過！”
    “我的天啊！
    ”
    長樂公主在旁邊徹底的被驚住了。
    她平日可沒少和李婉兒，杜如顏她們去逛街，其中去的最多的就是香料鋪子。
    對於那些香料鋪子的真正情況，無比了解。
    她敢發誓，她真的敢發誓，長安城所有的香料鋪子，都不可能有這一罐香水來的猛烈。
    而且味道，萬萬比不上這一個！
    絕對比不上！
    這味道，太純正了，也太香了，沒有一點點的雜質，更沒有一絲絲的不適！
    雖然濃厚，但是一點都不膩！
    太強了。
    長樂公主直接趴在瓷罐旁邊，望著裏麵清澈透明，滿滿一罐子的香水，眼睛裏全都是渴望。
    如果自己身上能用一點這種香水，那豈不是……
    估計將會是整個街上最靚的仔。
    要知道，大家閨秀沒事的，比的就是香囊，胭脂，水粉。
    而這些東西和香水的作用差不了多少。
    現在香水出世，徹徹底底的碾壓其他的所有！
    長樂公主完全有些不能自拔。
    她畢竟是少女心思，對於這東西，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楚王果真是心靈手巧，沒想到，對於香料行業也有如此深的涉獵！”長孫無忌感慨。
    “誰說不是啊，說出去都沒有人信，楚王竟然對香料如此在行！”魏征也不得不感慨。
    “這香水，若是去長安開個鋪子，全長安的香料鋪子都得關門一多半！”杜如晦抿了下嘴角，苦笑道。
    “一點也沒錯，這香水……嘶……太好聞了，不僅如此，怕是全長安的少女，都要為楚王癡狂啊，陛下，皇後娘娘，楚王殿下的婚事，怕是不用擔心了。”
    李靖駭然震撼道。
    長孫皇後脖子有些僵硬的動了下。
    她看了眼李靖，笑道：“李將軍，這話就說錯了，就算沒有這香水，寬兒的婚事，也簡單的很。”
    “這……是是是！”李靖一愣，又是連連點頭。
    是啊！
    單靠一個詩聖之名，就能震撼全城了！
    李世民深吸口氣。
    他看著長樂公主，如此欣喜和喜歡，溫和的笑著說道：“長樂啊，你來打開第二個吧。”
    好不容易能和長樂公主搭上話了，李世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長樂公主看了眼李世民。
    兩人之間雖有隔閡，但對於這個提議，長樂公主絕對不會拒絕。
    她緩慢的打開了第二個瓷罐。
    刹那間。
    又是一股清香。
    這香味不濃，但是很澹雅，聞起來還有絲絲甜味。
    緊接著，長樂公主便驚喜道：“梨花香，這是梨花香！
    ”
    梨花香？！
    眾人都是一驚。
    要知道，梨花香氣是很澹的，大唐的那些香料鋪子裏調配的香囊，幾乎全都是用各種很濃的花朵。
    比如菊花，比如桂花，比如槐花……
    采摘盛開的花朵，曬幹，然後放進香囊中。
    不過，這香囊雖說有香氣，但是想要文件的話，幾乎隻能是放在鼻子下麵。
    不然，很難聞見。
    沒辦法，香囊的香氣太小了。
    而像是梨花這些香氣不濃的花朵，幾乎都沒有出售的。
    香囊味道本來就小，再製作成香囊，完全就沒有味道。
    可是……
    現在！
    這衝天而起，壓根用不著特意嗅一下，這梨花香甜的氣息，就朝著鼻子裏衝。
    李世民長孫皇後他們是真的被鎮住了。
    這也行？
    他們有些發懵。
    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好像，這香水若是問世的話，香料這個行業，就要徹底的被顛覆了。
    長樂公主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她挽了下袖子。
    後麵剩餘的三個蓋子，全都打開了。
    菊花香。
    茶花香。
    牡丹香。
    特別是最後的牡丹香，味道是那麽的濃，那麽的烈，可以說是牡丹香味一出，直接壓住了其餘四款香氣。
    可見牡丹香水的霸道。
    但是這味道，讓李世民眾人更為癡狂。
    牡丹！
    毫無疑問，這是大唐，不論是權貴還是百姓都最喜歡，也是最熟悉的花朵？
    長安大大小小的香料鋪子，幾乎都是有牡丹製成的各種香料香包。
    深受大唐百姓的喜愛。
    但是……
    什麽時候，他們遇見過如此霸道濃烈的牡丹香味？
    一時間，全都愣住了。
    就是長樂公主，她在旁邊，臉頰有些發潮紅。
    這香氣，讓她都飄飄欲仙了。
    太好聞了。
    沉迷其中。
    整個院子裏，都是牡丹的香氣。
    “哎呀！”
    不過，突然，程咬金大叫一聲。
    眾人直接從香味中驚醒過來，連忙望去。
    “什麽東西？”
    “怎麽回事？”
    “咬金？”
    眾人問道。
    啪……
    程咬金一手，直接拍在臉上，當他在放下來，就看見手裏，躺著一個蜜蜂。
    隻是已經一命嗚呼。
    這蜜蜂，正是被這些香氣吸引來的。
    “陛下……”
    程咬金有些委屈。
    太委屈了！
    娘的，出來一趟竟然被蜜蜂給幹了一下，沒辦法，剛才他也是沉浸於香氣之中，全然忘記了，等感到臉上有一股刺痛傳來，就已經晚了。
    “陛下，走！走！快走！”
    “我的天，蜜蜂，全都是蜜蜂！”
    “蓋上蓋子，快蓋上蓋子！”
    “……”
    而下一息，李靖秦瓊尉遲敬德他們都驚呼起來。
    就看見不遠處，一大群蜜蜂飛了過來，
    李世民臉色大變。
    長孫皇後也是有點慌張，當下也不顧不上欣賞香水了，拉著小兕子和長樂公主就像別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