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倆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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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橋咖啡館位於東江河畔,兩人直接推門而入。
    他們向咖啡館的服務生詢問得知,王林探員上午是在這裏寫過信,並且要了一個信封把信裝了進去,然後就走了。
    “當時,是不是有另一個男人坐在他身邊,也要了一個信封?”郎小白問服務生。
    “對,他也要了一個。那人個子高高,很瀟灑,下巴留著三角胡,戴著一副玳瑁框的眼鏡,拿著一把鑲著銀白色鳥頭的紫檀木手杖。”服務生答道。
    “你很有觀察力,你的記憶力也很深,非常感謝你!”達到了目的,郎小白和李雲山離開了咖啡館。
    “清楚了吧?雲山,拿手杖的男人是凶手之一。他用最敏捷的手法換了信封,在王林探員離開咖啡館時,故意與他擦肩而過,順手把毒劑注人王林體內。而王林隻是感到有些輕微的疼痛,但並不很在意地向安保局趕去。半路上,藥性發作,渾身不舒服,這時才感到中了暗算,但他還是很吃力地趕到了安保局,把這驚奇的消息告訴了秘書。”
    郎小白又用他的出眾推理,做了一番設想。
    “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找到那個拿著紫檀木手杖的人。”
    郎小白抬手攔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直奔東平街34號。那兒正是付玉成老人的住址。
    “雲山,今晚我們的對手是殺人魔王,關鍵時刻千萬要慎重!”
    付玉成住的是一幢很大的房子。他們被迎進了門,向付玉成老人說明來意,通宵守護。
    按照常理說,老人聽後會很高興的,可是他卻表示不太樂意:“何必多此一舉呢?我已布置好圈套,如果有第三者出現,恐怕凶手就不會出現了,就無法認清他的真麵目了。”
    “可如今,並不是玩圈套的時候,凶手的出現是為殺你們父子倆人。我們的任務是確保你們的人身安全呀!”
    “可是,這樣一弄,我的圈套不就白設了嗎?”
    “如果反對,你們就會沒命的。付玉成先生,您家有多少人呢?”
    “除我之外,有我妻子和十六歲的兒子付育德,其餘的都是傭人。”
    “您說您被凶手監視著,坐臥不安,那麽這個人是傭人呢?還是外人呢?您可以告訴我嗎?”
    “不,明天才能告訴你。”
    “為什麽現在不能呢?”
    “我不想再多說了,今晚應該抓住確鑿的證據。當然,我清楚他是誰,可是沒有證據,即使被你們抓住了,也得釋放。所以,我設下圈套為的是拿到證據。”
    “是什麽圈套呢?”
    “隔牆有耳,或許每間房子都有錄音機,在錄我們的話,所以現在我絕對不說出來。”
    “您是說,凶手或他的同黨已經潛人你家了?比如傭人、廚師、商人等……”
    “我可不能斷言。不過,我對所有人都很警覺。”
    白郞聽著,覺得付玉成真是個神經病。這時,一位婦人身著華麗晚禮服從樓上下來。
    “這是我妻子肖秀蓉。”
    付玉成介紹了一下,郎小白覺得這個女人很年輕、豔麗,和付玉成不相配。
    “天已經黑了,你上哪兒去?”付玉成問道。
    肖秀蓉露出嬌豔的笑容說:“你怎麽忘了呢?你不是叫我去欣賞歌劇,然後去參加黛璐夫人的舞會嗎?”
    “是,是的。是我讓你去的。可能是生病的緣故,變得健忘了。祝你過得愉快。”
    付玉成回答得很是緊張,可是,話的結尾又表現了體貼與溫柔。
    肖秀蓉向郎小白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付玉成目中夾著笑意送走了夫人。
    這段很短的時間,郎小白眼光也沒閑著,早已看出這對夫妻的情感,外似親密,確似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付玉成送走了夫人,告訴郎小白:“我和夫人的臥室在二樓,為了讓歹徒上鉤,我準備在寢室隔壁書房沙發上睡覺。”
    說完,帶著郎小白和李雲山上了二樓的書房。
    書房裝飾得富麗堂皇,隔壁的犄角處放著一個保險櫃。
    付玉成按下了電鈴,吩咐傭人送來了一大盤水果。他請兩位吃水果,客人沒動手。他自己拿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感覺太酸了,又換了一個梨。這時,盤裏還剩三個梨和四個蘋果,其中一個蘋果是付玉成咬過的。
    “來看看我兒子的房間吧!”付玉成吃完手中的梨,站了起來,對兩位客人說。
    郎小白和李雲山什麽都沒說,跟著他走進一間很小的房子。房子的窗門,釘得相當牢固。
    “雖然防備得不錯,可我仍不放心。”
    付育德已經睡著了。他們怕把孩子驚醒,躡手躡腳走了出來。回到了書房,桌子上的鍾正指十點十五分。
    “付玉成先生,時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沒等付玉成回答,郎小白接著說:“我們把長椅搬到走廊上,輪流守候”
    “太感謝你們了。不過,對方是個很恐怖的魔王。萬一圈套失敗了,我的命就丟了。哎,我怎麽能睡覺呢?”
    “放心吧!我倆一定盡力保護您!”
    “很感激你們!”
    付玉成老人激動得流下了眼淚。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拉著郎小白,來到保險櫃旁,說:“保險櫃裏有一本日記,是我近三年寫的。關於我的秘密,都詳細地寫在上麵,即便我被害了,看一看這本日記,就知道誰是真凶了。”
    付玉成邊說邊撥著密碼,掏出鑰匙,把鐵櫃打開了,拿出一本灰色麵的日記本。“所有的怪現象及恐怖的事情,都詳細地記錄在上麵,有了它,就可以揭穿歹徒們的陰謀。郎小白先生,看清了,這是一本灰色的本子,先放在這裏吧!”
    再三叮囑之後,付玉成老人就躺在沙發上準備睡覺了。
    郎小白和李雲山把燈關了,走出書房。
    這時,桌子上的鍾正指著十點四十五分。
    環視了一下所有的門窗,認為沒什麽事,郎小白就隱蔽到大廳旁邊的一間房子裏,和李雲山輪流守候。
    清晨二點十五分,肖秀蓉夫人坐車回來了。從那時起,一直到天亮,都沒有任何動靜。
    郎小白認為重要的任務已經完成,滿懷愉快的心情,叫醒了李雲山,一同走進書房。
    “咦?”倆人驚叫了起來。
    原來付玉成老人已經僵臥在那裏了,渾身顯出密密麻麻的褐色的斑點。
    “快走!上樓去看看!”
    郎小白推開付育德的房門,情況和付玉成一樣,付育德身上滿是褐色的斑點。
    父子倆的死因和王林、莫斯克一模一樣。“凶手是怎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