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拿紫檀木手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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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小白的這棟房子,是從一個商人手裏買過來的,傭人們也都是商人以前用過的。十八、九歲的女秘書陸舒小姐,也是其中一個。
陸舒小姐是一位幹淨利落的少女,穿著樸素,說話聲音很甜美,可卻不愛說話,經常愛一個人靜靜地坐著。透過那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心中好像有什麽秘密似的。
書房的門開了,陸舒小姐送進來了幾份不同的報紙。
“謝謝你!”
郎小白看著每份報紙上的大標題。
“嗯?”他發現讀者欄上,刊登了一則關於自己的消息——
各位讀者,我現在要揭示一件壞消息:東洲市星光私家偵探所的郎小白,此人並非所謂的神探,而是一個用心歹毒的惡棍。他使用詭計,陷害了無辜的肖秀蓉夫人,說她是殺害自己丈夫、孩子的凶手,目的想獨吞二千萬金元的遺產。至於犬牙的牙印,紫檀木手杖的人等,都是郎小白一手製造的謊言。安保局竟然上了郎小白的圈套,把無辜的肖秀蓉夫人囚禁起來,卻讓可恨的殺人凶手逃之於法律之外。我認為應該把郎小白逮捕起來,釋放肖秀蓉夫人,以免冤枉好人,誤傷無辜。
“呸!多麽荒唐啊!”郎小白不屑一頓。
送來報紙的陸舒,用尖銳的眼神在一旁盯著他。
當晚,郎小白回到莊園時,看到司機飼養的小狗,正在院子裏玩著一個紅色的小球,邊叼邊用爪子踢,玩得很高興。郎小白無意識地走了過去,把小球撿了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團廢紙,外麵纏了許多紅線。由於小狗的玩弄,紅線已經鬆開了,紙團上麵的字都露了出來。
郎小白隨手把紙團打開一看——
“奇怪!”郎小白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廢紙上第一行字,就是早晨他在報上讀者欄內看到的。
郎小白拿著廢紙,左右環視了一下,急忙走進了書房,開始仔細研究。
廢紙上的字是用鋼筆寫的,就是“郎小白是惡棍”投稿的底稿,上麵好幾個地方做過修改。稿子經過複印後寄給了報社。
這到底是誰在搞鬼呢?一定是本宅內部人所為。郎小白自言自語地說著,立刻找來司機詢問。
司機說:“廢紙是從紙簍裏撿來的,為了纏紅線團才把它揉成一團,哪知繞上了紅線的線球兒讓小狗給叼出來玩了。”
“你看過紙上寫的話了嗎?”
“沒有,我並沒注意到……“
郎小白把秘書陸舒叫來,讓她查問了所有傭人,仍然沒有結果。
既然這樣,別無所想,投稿人一定是在這裏住,必須小心謹慎才對……正當郎小白思考之時,一位傭人遞來了一張名片,說有客人來拜訪。
名片上寫著“壓力山大”。雖然不認識,但郎小白還是吩咐傭人去接客進來。
“噢!原來是雲山!”
原來是化了裝李雲山,盡管戴了假胡子,黑眼鏡,仍然逃不過郎小白的眼睛。
“哈哈!還是讓您識破了,您的眼睛真夠銳利的。”
“這是幼稚的裝扮,騙旁人還行,想瞞過我,可不容易呀!喂,怎麽樣?有什麽新動向嗎?”
“有!新橋咖啡館那個怪男人的下落,已經查到了。”
“太棒了!”
“我在那家咖啡館附近,查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找到了一個擦皮鞋的人,他說曾經有一個戴著玳瑁框眼鏡,長著褐色胡子,手拿鑲著銀色鳥頭的紫檀木手杖的男人向他問過路。”
“沒錯,就是他。”
“那位男人擦好皮鞋後,問去高橋區乘電軌車,哪一站上車最近。”
“這麽說,你已經找到他的住址了?”
“是,找到了。在高橋區的白露街。名字也查到了。”
“那可太不容易了。叫什麽名字?”
“羅德才。據說半年前就扔下家產,隻拿了一隻皮箱,就不知去哪兒了。雖然查了他家附近一帶,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行蹤。”
“他如何投遞郵件?你問了郵局嗎?”
“當然了。羅德才根本就沒設專用信箱,每隔一周或十天,就到郵局去取一次信件。可是每次隻有一兩封而已。”
“收信人是羅德才名字嗎?”
“是。”
“地址呢?”
“寫得不清楚。信封上隻寫著高橋區白露街8幾個字。”
“那麽,找到羅德才的現在住址了嗎?”
“還沒找到。不過,還有一名探員見過那位羅德才。”
“什麽時間?在什麽地方?“
“是在付玉成父子被殺的當天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那名探員看見一個拿著紫檀木手杖,戴著玳瑁框眼鏡的紳士,很快地向萬富街走去了。郞哥,出租車司機不是說,肖秀蓉夫人在當晚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也在萬富街下車嗎?怎麽那麽巧?說不定這也許互相之間有很大聯係。”
“你想得有道理。而且,萬富街離夫人家又很近。
“這麽說,付玉成父子的死,夫人和那個男人都有嫌疑了?”
“嗯。現在,我們先到那個男人家去吧。”
“不過,他家的地址還沒查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你不是剛說過‘白露街8’嗎?”
郎小白一邊笑著,一邊按電鈴叫傭人準備車。
他倆到了目的地,天已經黑了。附近的森林公園一片漆黑。8號是一座樓,外麵砌著高高的石牆。他們下了車,沿著石牆繞了一圈兒,然後藏在大門附近的樹叢裏,注視著那兒的動靜。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男子探出頭向四周看了一下,才走出了門。
“是他!”郎小白和李雲山,便跟了上去,一同上了公共電軌車。
電軌車到萬富街站停了下來,男人下了車,向付玉成老人的房子走去。爬上了房子附近的土坡後,好象有什麽心事,一個勁兒地盯著房子裏邊。
“他到底在看什麽?”李雲山問。
男人看了一會兒,走下坡,漫步向前走去,郎小白倆人繼續跟蹤著。
突然,男人加快了腳步,向萬富街拐彎的地方跑去。
他們倆也跟了過去……可是,當他們趕到拐角時,卻再也看不到男人的蹤影了。前麵是寬廣的道路,路兩邊竟連一條巷子也沒有。在路燈的照射下,路麵尤如白晝,可是,路上連一隻小狗的影子也沒有。
第二天清早,郎小白在書房裏,正琢磨著前天晚上所發生的事,秘書陸舒走了過來說:
“郎小白先生,您的電話。”
電話室在走廊盡頭,是間又窄又暗的小屋子,門上掛了一條舊門簾。郎小白進了電話室,扭亮了電燈,拿起話筒,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喂,您是郞哥嗎?我是李雲山,早上好!”
“早上好!你在哪兒呢?”
“在白露街那男人家附近的茶館。”
“那男人回家了嗎?”
“昨晚半夜他回家了,現在還在家裏。安保局認為他是肖秀蓉的幫凶,準備逮捕他。過一會兒,呂培副探長就會來的,我正在監視著那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