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羅德才是同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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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街那棟8號樓房的石牆外,呂培副探長,李雲山和所跟隨人員都靜靜地等在那兒。
    一會兒後門開了,廚娘探出身子,向李雲山點了點頭。李雲山說:“呂探長,一切都準備好了,可以進去了。”
    呂培舉手示意,大家相繼潛入院中,分別隱藏在樹叢後麵。呂培和李雲山帶著三名探員跟著廚娘,走向二樓。
    剛剛上了二樓,一名男人提著皮箱從正門走了出來。看到呂培他們,不覺愣住了。
    “你是羅德才先生吧?”
    對於呂培的發問,男人默默地點了點頭。
    “好了,我們去安保局吧!”
    男人很鎮定地說:“為什麽呢?”
    “到了安保局自然就明白了。現在我們要先檢查一下你的房子。”
    呂培說著,便和李雲山兩個人,分別押著那個男人,返回屋子裏。房子雖然很大,但是,除了簡陋的桌椅外,並沒有太值錢的家具,地上也沒鋪地毯。
    男人聽從呂培的話,坐了下來。但是,仍然發著愣,望著呂培。他的態度很從容,動作很鎮定,一點兒也不像個犯罪的人。但是,這個戴著玳瑁框眼鏡兩眼炯炯發光,體格雄壯的人,正是安保局尋找的對象。
    李雲山過去搜他的身上,未發現帶著手槍或短刀等武器。這一行動,惹得男人起火了。
    “你們這是幹嗎?我犯了什麽罪?有什麽證據在你們手中?”
    “有話到了安保局再說吧!”呂培喝止住了他,轉向李雲山說:
    “李雲山,立刻向探長報告,說已經抓到了犯人。”
    “什麽?犯人?我是犯人?“
    男人氣憤地叫了起來。
    可是,呂培卻不屑一顧。
    大約過了三十分鍾,吳昌浩探長出現在大家麵前。他聽了呂培的報告後,說:“各位辛苦了。一男一女兩個疑犯都抓到了,哪一個是真凶,幫凶又是哪一個,很快就會查出來了。”
    男人聽了探長的話就說:“咦?女的?探長,您的意思是說抓到了一個女犯嗎?”
    “對。”
    “她叫什麽名字?”
    “現在還不能講,遲早你會知道的。”
    “探長,我很是糊塗,到底我犯了什麽罪?你為何要抓我?你說又抓到一個女人。探長,你一定搞錯了!我並沒犯罪呀!”
    探長看了一下他的麵孔,聳了聳肩說:
    “聽清了吧!你是謀殺付玉成父子的嫌疑犯!”
    “什麽?付玉成父子被殺了?”
    男人嚇得臉色蒼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抖著說:“付玉成被殺?什麽時候被殺?付育德也被殺了?實在出人意料!你們說我是凶手,太無聊了,付玉成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麽可能殺他們父子呢?簡直太荒唐了!”
    “鎮靜一點兒吧!既然你是付玉成的好友,為何不曉得他們父子被害了?太叫人感到納悶了。何況,各大報刊都以頭條新聞刊登了此事。”
    “我從不看報的。”
    “鬼才相信!”
    “因為我正在致力於某種科學的研究,沒時間過問社會上的瑣事,很少翻閱報紙和雜誌。”
    “你剛說付玉成是你的好朋友,那麽久不聯係了,至少你應感到奇怪,至少應打個電話才對呀!”
    “是,原來關係不錯,可後來鬧翻了。”
    “為什麽事鬧翻的?”
    “家庭間的事。”
    “這麽說你和付玉成是親戚嘍?”
    “是的,他是我表哥。”
    “哦!你是他表弟?那問題就更大了。”
    探長聽說他是付玉成表弟,吃了一驚,接著問:“這麽說,你的父親是……”
    “家父是胡藍,他是付玉成母親的表弟。”
    探長更是驚訝。假如這男人的話是靠得住的,事情就更複雜了。
    到底誰才是莫斯克二千萬金元的繼承人呢?
    第一繼承人是付玉成父子,可是,他們倆人都被殺了。於是第二位便是肖秀蓉夫人。她是付玉成父子被殺的嫌疑犯,已經被捕聽候審判,假如她是真凶,當然就失去了繼承權。那麽,二千萬金元的遺產,就落在郎小白的手上了。可是,又突然冒出了第三個繼承人,豈不令人吃驚?
    莫斯克的遺書上寫得很明白——盧琳姐妹的子孫都不在世,就由他的表弟胡藍的子孫來繼承。胡藍早就去世了,也沒聽說有子孫,……自稱為胡藍兒子的羅德才卻突然出現了,這不是很怪的事嗎?
    的確是一樁怪事。假如羅德才真是胡藍的兒子,那麽,他就是二千萬金元的繼承人,郎小白就拿不到了。
    可是,問題並不這麽簡單就解決了。假如羅德才是殺害付玉成的真凶,他也同樣失去了繼承權。對了,因羅德才和肖秀蓉覬覦莫斯克的龐大財產,共同害了付玉成、付育德以便於平分二千萬金元的遺產,所以兩人否認有殺人的罪行。
    探長心裏下了這樣的判斷後說:“你說是胡藍的兒子,那麽你為什麽不姓胡呢?”
    “說實在的,我的真名是胡蘇樸。”
    “為何要改名羅德才呢?”
    男人被問得張口結舌。
    探長加重了語氣,接著說:
    “你為何要用假名?為何要在六個月前離開白露街,而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去向?為何要用假名,到郵電局去拿信呢?為何又要躲在這兒呢?這一切的一切令人懷疑……對於這些問題,你有申辯的理由嗎?”
    男人沒有說話。
    “即使你不供認也沒有用,和你共謀的那個女人被捕了,她會說出一切的。”
    羅德才愣了一下說:
    “什麽共謀?女人……那是誰呀?”
    “你還在裝糊塗……付玉成的太太肖秀蓉嘛!”
    羅德才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好像比聽了付玉成被殺的消息受到的打擊還要大。
    “噢!什麽?肖秀蓉……錯了,你們抓錯人了……她是無辜的!那是魔鬼的圈套!他們殺了付玉成、付育德,然後嫁禍於我和夫人……太可恨了!我和夫人是無辜的啊。真正的凶手是那個家夥!肯定是他,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羅德才像瘋子似地喊叫著,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屋裏走來走去。
    兩個探員用了很大勁兒,才把他按在沙發上。
    羅德才坐在沙發裏,急促地喘著氣,兩眼布滿了血絲,雙手抱著頭,十分疲倦的樣子。
    這時,呂培副探長已經做好搜查工作,進來向探長報告說:
    “探長,這麽大的房子,竟然連一件好的家具都沒有,真像個避難場所。找了半天,隻找到了一根紫檀木手杖,沒有其他罪證,手杖已經擱在我車裏了。”
    “好的,辦得好,就用你的車,把這家夥帶到安保局去吧!”探長用下巴指著羅德才,示意呂培立刻起身。
    呂培和李雲山挾持著羅德才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羅德才轉回頭說:“探長,在抽屜裏,有我花了很長時間寫的一份研究報告,請您替我保管好。還有一些秘密的信件,也替我保管好。我的敵人如果發現了這些信件,那可慘了,希望你替我看管好。”
    “信件藏在哪裏了?”
    “閣樓上窗子的右邊,釘了一根鐵釘,一按,那兒的木皮就會出現一道縫兒,信件就藏在裏麵。”
    “好吧,拿一下……李雲山,你去把信件拿給我看。李雲山上了閣樓,可是,一會兒就跑了下來說:“釘子根本不能按嘛!”
    “那得有點巧勁,還是我自己去吧!”羅德才表示要自己去找信件。
    探長讓李雲山和另一名探員,押著羅德才上了閣樓。過了一分鍾……五分鍾……
    “這麽長時間,怎麽還不下來?”話音剛落,突然“砰!砰!”閣樓上傳來兩聲槍響。
    探長和呂培不約而同先後爬上了樓梯。
    “砰!砰!”又有槍響。接著,格鬥聲和淒厲的喊叫聲同時傳出。探長和呂培衝上三樓,立刻踏上了進閣樓的小樓梯,突然,一個血淋淋的人,滾了下來。
    探長停下來一看,原來是李雲山。靠近樓梯口那兒,趴著一名被打穿了腦袋的探員。
    羅德才瘋了似地歪著頭,咧著嘴,緊握手槍,站在樓梯頂上層,槍口對準了探長的胸膛。
    “完了!”探長看著命已難保,心中暗自叫苦。
    就在這一瞬間,“砰!”的一聲,一顆子彈突然從探長耳邊擦過。說時遲,那時快,羅德才的手槍應聲掉在地上。同時,一個人用力推開了探長,跳過李雲山和探員的身子,向閣樓衝了過去。
    “郎小白!”
    的確是郎小白!是郎小白從四麵周圍著鐵板的機關裏逃了出來,在這關鍵時刻,救了探長的命。
    郎小白飛也似地竄上了閣樓,但是,羅德才已經不在那兒了。窗子打破了,逃出去的羅德才在光滑的屋瓦上快速飛跑。
    郎小白也越過窗檻,舉槍瞄準了羅德才。正當郎小白扣動扳機時,羅德才摔了一跤。在陡峭的屋頂上,羅德才滾了下去。屋瓦很光滑,根本抓不住,很快就滾到屋頂的邊上。
    盡管羅德才兩手使勁去抓屋頂上的瓦,可是,畢竟身體太重了,終於連人帶瓦摔了下去。
    這時候,探長和呂培從三樓的窗戶往下看——
    羅德才像一流的跳水選手那樣,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曲著雙腿,雙手伸直,很敏捷地落在地上,然後又向大門口跑去。
    “快!別放過那家夥,快逮住他!”
    停在大門口警車裏的司機聞訊跳下了車,用手杖猛擊剛剛跑過來的羅德才後背。
    那手杖正是呂培要用之作物證,放在車上準備帶回去的。
    羅德才抱住了司機,於是倆人鬥在一處。體格強壯的羅德才把司機摔倒之後,奪過手杖使足了勁猛打司機。
    手杖被打成了兩段,握住其中一段的羅德才,閃開了安保射來的子彈,跑到拐角處。跳上了出租車,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