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嫌疑人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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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足跡從井邊出現,一直延伸到那邊的果園之中。隨後,他們順著足跡走了下去,約莫走了30米,他們看見有一把槍埋在雪裏。石安保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方手帕,輕捷地將槍撿起來,同時也避免自己的指紋遺落其上。
    那令人疑惑不已的足跡徑直延伸到果園頂頭的籬笆邊,而後又跨過了籬笆,繼續向前方的遙遠處綿延前進。
    於是,兩個人不再追隨那足跡,轉身返回客廳之中,而後把撿到的手槍交給那些證人們看。一個農夫說道:“呀,這支手槍好像是金豪的。”
    “你是由何得知的?”
    “我不敢肯定這支手槍的確是他的,不過,前次我在鎮上的餐館裏曾經看到他要弄過這支手槍。”
    “你說前次,究竟是哪一天,你還記得是哪一天嗎?”
    “嗯,那天恰好是鎮上的趕場日,其時,金豪也來到了餐館,據說是槍套開了線,拿到老皮匠那裏去修,不巧,皮匠不在家,店門也緊閉,他就把槍套交給了餐館的經理,委托他交給老皮匠修理。那支槍恰好和這支槍一般無二,你說呢?”他把頭轉向了自己的另一個夥伴
    “差不多就是這支。”
    這個農夫所說相同,這樣一項證詞很重要。槍內有七發子彈,射出了三發。
    “三發……三下槍聲……廝打的時間是十一時十二分,當時,雪已經不下了,所以,雪上的足跡紋絲未動。”郎小白暗自尋思,
    “接著,雪地上就發現了金豪的手槍——不過,唔,等一下,單憑這一點根本不能斷定金豪就是凶手啊!即使有槍響,可是並沒有找到屍體啊!何況還有一件事讓人無法捉摸。”
    “郎先生,金豪就是凶手,這應該不會再有疑問了吧?”
    “原因呢?”
    石安保說道:“證據俱在,手槍,足跡以及廝打……&nbp;而且金豪對薑誌澤的妻子蘇鳳南……所以,薑誌澤對他非常痛恨。同時,他們又互為仇敵,金豪為了防止自己被老酒鬼父子二人殺害,因而總是隨身帶著手槍。頭天晚上,當薑誌澤在自己的老酒鬼父親家中喝酒的時候,金豪趁機去與蘇鳳南幽會,不巧被酒醉回家的薑誌澤給撞見了,薑誌澤借著酒醉的瘋勁與金豪在客廳之中廝打起來,因而弄得客廳中有搏鬥的痕跡。爛醉如泥的薑誌澤打不過金豪,更兼之金豪對於薑誌澤虐待蘇鳳南的行為十分痛恨,因而除非不打,一打就要打個魚死網破。不一會兒,薑誌澤逃出廚房的側門,跑到雪地上,又被金豪追及。於是,兩個人又在井旁搏鬥起來。最後,金豪終於拔出手槍射擊,又將中彈身亡的薑誌澤丟入井中,跨過籬笆逃逸而去。我的推測就是這樣的。”
    石安保洋洋自得地說道。
    而郎小白卻在靜靜地微笑著。“你的推斷很符合情理,但是,實情卻是否真的如你所言的那樣呢?”
    “怎麽啦,證據俱在啊?”
    “不,我看不能這麽肯定吧。其一,薑誌澤是否真的被拋屍入井,在屍體沒有被發現之前,我們還不能過早地下結論。”
    “可是,這眼井好像深不見底,而且又多年沒有人使用,不是說下去就能下去的。更何況,從周邊的情況來看,屍體被推入井中是確信無疑的。”石安保的口氣很堅決。
    “好吧,就算你所說無疑,那麽,金豪又是怎樣進入井園的,沒有憑據吧?大門內外根本沒有他的足跡啊?”
    “那是由於金豪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下雪,這也就意味著他早在九時之前便潛入了井園,所以,他的足跡也就為大雪掩埋了。”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搞不明白,到底蘇鳳南夫人去哪裏了呢?她是否也和薑誌澤相同,被推入廢井之中去了呢?”&nbp;郎小白懷疑道。
    “不,金豪很憐憫蘇鳳南,又對她心存愛慕,不可能殺死她。她和金豪一起出逃了。蘇鳳南夫人臥室的門被損壞得麵目全非,由這一點就可以斷定。”&nbp;石安保說道。
    “可是,從老井邊一直到果園盡頭籬笆的足跡都是一個人的呀。”
    “那是由於金豪出逃時是背著蘇鳳南的,因而那些足跡深陷雪中。這也就意味著那個人背後一定背著很重的東西。”
    “背後背著人又怎能越過籬笆呢?”
    “籬笆上有木門,雖然木門常常是大鎖緊閉,但薑誌澤身上恰好帶著鑰匙。金豪用槍殺死薑誌澤之後,又從他的身上拿到鑰匙,而後打開籬笆上的木門逃逸而去。”
    “這個推論聽起來真是合情合理,那麽,籬笆以外又是怎樣的情況呢?”
    “籬笆以外是一望無垠的田野,走過一段田間地埂就是寬闊的大道,大道過去之後走不多遠就是一座莊園,那裏是金豪的住處。”
    “噢,難道那裏就是金豪的父親花錢從老酒鬼手中買下來的莊園嗎?”
    “一點沒錯,金豪就是住在那莊園中。頭天晚上,他肯定從莊園隻身而來,潛進井園,殺死薑誌澤之後便偷偷地背著蘇鳳南溜回了莊園。”
    “那我們去追他們吧?”
    “太晚了,也許他們所坐的火車早就已經開走了。”
    “那麽他們所去的車站是否就是我剛剛下車的名叫茶園的車站呢?”
    “不是,那個站不停快車,他們肯定是馳往前麵的鎮上去乘坐快車了。不過在十一時之前,並沒有快車抵站,如果現在打電話給那邊的安保所,或許他們就可以在站上將這兩個人抓住。”
    郎小白點頭表示讚同,不過,一絲略帶嘲諷的微笑卻浮現在他的嘴角邊。他自始至終也不認為凶手就是金豪,也不以為金豪會誘騙拐走蘇鳳南。
    但是,對於石安保的行動,他倒還不便出麵幹涉。“還是用我自己的辦法來查證整個案件的實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