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情敵之間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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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臉上的怒色才開始收斂起來,臉色通紅地瞪著我。他已無後路,已經敗落到了饑不擇食的田地,所以他才肯低三下四地請求我的救助。於是,我就掏出一迭錢擺在桌子上,這是六萬金元,我想你是否可以將井園的建築物及土地全都轉讓給我。當然,如按市價,這些建築物和土地隻值三萬金元,我付的是雙倍的價錢,聽到這些,他的眼睛忽然閃閃發亮了。”
“很好,很好,可是,不知道有沒有附加條件?他問我道。
有的,那就是你必須和蘇鳳南解除婚姻關係,而後前往d國。以前你不是夢想著在d國一展才華,成就一番事業嗎?但後來卻為金錢所逼又返回了這裏。憑借這六萬金元,你就能夠重圓舊夢了。”
“這個嗎……這個時候,他的臉上才開始浮出微笑。隨後,我們又一直談了將近兩個小時,他總是想討我的便宜,而且我們為價錢的高低爭論了很長時間。事先我就早已打算好了,隻要能夠使可憐的蘇鳳南脫離苦海,就是再過分的條件我也會答應下來,所以,最終我還是答應他所提出來的要求。”
“那是什麽要求?”
“六萬金元現金立即支付,他也同樣即刻將井園的建築物及土地全部轉讓給我,而後前往d國。等到他抵達d國之後,他再把答應解除婚姻關係的證明寄過來。作為換取證明的條件,我必須再另外支付他六萬金元。談好條件以後,我們相互交換了字據。”
“這樣,我心中就踏實多了。說著,他便緊握我的手。我同樣也很興奮,隨即也握了他的手。我們互棄前嫌吧!我們都盟誓,我的心中也實感寬慰,好像他也很高興。同時,他對我將他從瀕臨破產的窘境之中解救出來也似乎很感激,接二連三地握我的手,連眼睛都有些潮潤了。”
“這也就意味著你們兩個人已經互相諒解了,對嗎?”
“對,我覺得從現在開始,蘇鳳南又將重獲自由,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忍屈受苦了。今後的歲月亦將是平和而且快樂的。念及於此,我心裏異常興奮。臨別之際,他又對我說:由前門回家會走冤枉路,何況積雪很厚,不好走,不如走近路回去吧!說著,他將後門的鑰匙給了我。由此可見,他的確是一片誠實,更顯示了一種友善的情誼。所以,我心裏也就更加高興,馬上穿上上衣將手槍塞進衣袋後就走了出去,沒走多遠,我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呢?”案檢官詰問著。
“或許是我太高興了,竟然忘記了帶上那張至關重要的字據,它就在桌子上。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之後,就轉身返回客廳,而與此同時,薑誌澤也發現了那張紙條,連忙跳過去,一把將桌上的字據抓在手中,塞進了衣袋之中。”
“他為何要那樣做呢?”
“可能他以為隻要拿回了字據就能把自己收受了我六萬金元的事情一筆勾銷,住處不必給我,也同樣不必和蘇鳳南解除夫妻關係了,所以他便惡念頓生。”
“當時我也非常吃驚,剛想奪下那張字據,沒料到頭被他用獵槍槍托狠狠地砸了一下,我頓時有些步履搖晃起來,也就在這時,他拚命地扼住了我的咽喉。”
“我異常震怒,極力反抗,桌椅都被摔爛了,連花瓶也給打碎了,窗玻璃也被我們弄得破爛不堪,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搏鬥。因為我練過柔道,所以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最終還是被我摔倒在地上。隨後,我將他的手和腳都捆綁起來,當然,字據也重新回到我的手中。而就在這期間我的手槍掉了出來,然而我卻毫不知情。”
“雖然他已經疲累不堪,卻仍舊用不堪入耳的髒話咒罵我,此時我忍無可忍,下定決心再也不能讓蘇鳳南生活在這種禽獸不如的人身邊。這時回想起來,或許因為是當時搏鬥廝打得太憤怒的緣故吧,當時我一心所想的就是趕快帶蘇鳳南遠離井園,到一個僻遠的居所,去過平靜安詳的生活。所以,我便爬上了二樓。但是,蘇鳳南的臥室的門卻被鎖上了,任憑我如何叫喊,如何敲門,裏麵卻毫無動靜。”
“我特別害怕,我暗自思忖,肯定是蘇鳳南看到我們在激烈廝打,因驚懼過分而暈厥過去了。或者,她就是無法忍受自己的非人生活而自殺身亡了。念及於此,我真的再也無法堅持下去,隨手操起門邊的一條鐵棍,將門打碎,爾後跳了進去。屋子裏麵,蘇鳳南正靠在床邊,麵色蒼白,她死去了嗎?我暗自琢磨著。不過,細心一瞧,隻不過是暈厥過去了,我便扔下了鐵棍……”
“扔到什麽地方去了?”
“一時之間我也想不起來了。我就抱起蘇鳳南下樓,穿過廚
房來到外麵的雪地上,爾後又穿過果園,打開籬笆上的門,走向大道,返回莊園之中,醫治蘇鳳南。蘇鳳南清醒過來之後,雖然非常害怕,但經過我的一番勸解,她終於穩定下來。”
“我絕對不會再回我的惡魔丈夫身邊了!她非常痛苦地流著眼淚對我說,所以,我們二人計劃了整個晚上,決定將她送到遙遠的海濱,&nbp;療養一段日子,便於讓她盡早地恢複起來。”
“於是,次日清早,趁仆人們還都在睡覺的時候,我將她隱藏於馬車的車篷之中,駕車趕奔火車站,卻沒有料到在車站被安保給拘捕。
將這一大段的前後經過說清之後,金豪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水。
“聽起來,他所說的前前後後非常合乎情理呀!那樣的話,這是否就是事實真相呢?”英子低聲地問著郎小白。
“這還不清楚。因為有一件事還沒有弄明白。而且,這個案檢官看樣子頭腦也很靈活,他一定會根據這一點深究到底的。”郎小白也附在英子耳邊耳語著,同時,他也將客廳中的談話一字不漏地聽入耳中。
“你的話確實很有條理,然而關鍵的地方卻和現場情況不同,而且和證人的證詞也不相吻合。”
果然,案檢官真的根據關鍵問題提出了質疑:“首先,你說你捆住了薑誌澤的手腳,將他放倒在客廳中,但是這種情景並沒有人親眼見到啊。”
“也許是他自己掙脫掉綁繩走出去了,因為住宅已經轉賣給我,況且字據也為我所有。”
“噢,原來是這樣,那麽,他到底去什麽地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