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案子不能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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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裏?”郎小白攔住了她。
“去安保局,我去告訴他們,凶手就在這裏。”
“得了吧!你要真這麽幹,反而會給你們兄妹招來麻煩。”
“呃?什麽意思?”她一咧那兩片血豔得有些嚇人的嘴唇,問道。
“的確,是這位夫人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但是,你們兄妹也曾策劃了很久要殺這位夫人,你們犯了謀殺未遂罪。”
“你有證據嗎?”
她又將那嚇人的嘴唇咧了咧。
“你們寄給關劍銘先生的那六封信,就能清楚的證明一切。”
“那些信呢?在哪兒?”她氣焰囂張地反問道。
“你以為那些信已被你哥哥從關劍銘那裏偷回來了,所以就無所顧忌了,是吧?真是恬不知恥。”
“呸!”她臉上變了顏色,但仍舊死不改口,涎皮賴臉。
“我可不知道我哥哥手中有沒有信,你盡管找我哥哥去問問吧!不過,也不知道我哥哥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她以一種勝利的姿態,冷嘲熱諷著。
夫人絕望得幾乎要倒下去了,她望著郎小白的目光中含著哀憐,
郎小白仍然鎮定自若。
“不錯!你說得很對。你哥哥從關劍銘的皮夾中偷出了信件,然後就匆匆忙忙地不知逃往何處了,這些我都看到了,但是……”
郎小白觀察著夫人和梁秀英的臉色,接著說道:“共有六封信,而你的哥哥卻隻偷走了五封。”
“啊?”兩個女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
“這麽說,信,還留了一封,在哪裏呢?……”梁秀英的臉色變白了。夫人則滿心憂慮地望著郎小白。
“雖然我隻是暗自揣測,但相信我的判斷是不會出錯的,那就是說,當關劍銘在沙岡那邊找鑰匙時,有封信掉了出來,他將信撿起,怕夫人看到,於是倉促地塞入了上衣的口袋。那個時候,夫人隻顧著看相片,沒有發現這個情況,因此這封信並沒有被擱進皮夾,而是一直就在衣袋裏裝著。”
“我一進小屋子,就馬上搜查掛在牆壁上的上衣口袋,發現了那封信,就拿了出來。看,這就是那封信,如果這封信交到安保局,就能成為你們兄妹蓄謀要殺害他人的鐵證。”
“瞧,這上麵寫的,不就是在脅迫關劍銘,要他與你們同流合汙,一起殺害夫人嗎?你們的簽名也在上麵,鐵證如山,你們賴不掉的。”
梁秀英雖然是個歹毒的女人,但此時也不禁臉色發白了。
郎小白注視著她,目光非常嚴峻:“這件不幸的事,追根溯源,責任在你們身上。你因為缺錢而煩惱,於是看上了關劍銘的巨額財產,所以就哄騙他,說你愛他。”
“不,不是的,我們的感情是真摯的。”
梁秀英低聲哼哼著說,聲音就像蚊子的叫聲。她還在為逃避責任而尋找借口。
“這都是謊言。你根本不愛他,你跟他結婚目的就是為了他的錢。”
“關於這一點,我也有證據,你們為了什麽原因要四下搜索這個小房屋,甚至連那件上衣的口袋都不放過?你怎麽不回答?”
梁秀英的臉色蒼白得如死人一般,她開始坐立不安了。
“那件上衣口袋中的那張紙,是我抽出那封信的同時發現並故意留在那裏的。目的就是引你們自投羅網。果不出我所料,你哥哥把手伸入口袋摸到了那張紙,馬上就喜形於色,立刻將紙塞進懷裏,又對你小聲嘀咕了些什麽,隨即就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這些都是我親眼目睹的。“那麽,那到底是張什麽樣的紙呢?我看那是張支票,金額為十萬金元。”
“你哥哥是乘汽車前往南都去了,他想在那裏找家銀行兌換現金。不過,事情不會一帆風順的,我早已給銀行打了電話,通知他們關劍銘遇害,他所有的支票,一律都暫時停止支付。不難想象,你哥哥那個時候臉色一定是又失望又喪氣的。”
郎小白靜靜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梁秀英恨得直咬牙,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張支票也可作為一個物證。還有,我有一位私人偵探朋友,他在一所公寓的走廊上,正好將你們的秘語電話都聽了下來,這又是一個充分的證據,我的朋友隨時都能出來作證的。聽他說你們的秘語說得很妙,是不是?”
郎小白又笑了。
“啊?你們還聽到了秘語?”
梁秀英不禁低語了一聲,這下子他們殺人的計劃可整個泄露了。
郎小白的眼睛始終都盯在她的臉上。
“如何?不如就這樣跟夫人攜手道別吧,隻要夫人殺害丈夫的事情,你不揭發出去,那麽關劍銘的死因,也就不會被人知道,隻要你們保守秘密,這個案子就成為了一個永遠不為人所知的謎案,但是,夫人……”
郎小白轉身對夫人說道:
“就把那張十萬金元的支票給他們好了,你意下如何?”
“好吧,給他們吧,錢既已被偷去,我也無意再收回來。但是,我太對不起我丈夫了,我現在悔恨不已,我要自殺或去接受審判,以向我丈夫謝罪。最好能判處我死刑。”
“不,那可萬萬不行。為了保護你,為了孩子們以後能幸福,關劍銘先生勉強支撐著行將倒斃的身體,拚著命走到了小屋之中。夫人,請你不要違背了他的遺願,何況你殺你的丈夫,也是由於一時氣憤之極,失去了理智才動了手,在這種情況下,罪判得也比較輕。還是頑強地活下去吧!就算是為了你們那兩個可愛的孩子。”
“好了,英子,這項任務我們好像已經完成了。這個案件是我們合作的八大謎案中的第三件。這件密室殺人案,將是一個永遠也揭不開的謎,它就這樣不了了之好了!這個世界必須懲罰那些犯了罪的人,但也有個別極特殊的情況,有的案情還是破例不去懲罰犯罪人比較合適。”
郎小白站起身,走出了房間,英子也默默地跟隨在他的身後,當她走到門口時,又轉過身來,低著頭對夫人說:“為了孩子們,望你多多保重!”
夫人眼含熱淚,不斷地點頭。
梁秀英像尊石像般垂首而立,一動也不動。她的身影,就像是一個惡人正在佛祖麵前懺悔自己的罪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