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犯人自已走回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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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郎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大口地吸了一口空氣,“終於自由了,東洲的天空,真是太美了!”他抬起頭來,天空一片碧藍。白郎明白,此時如果表現得很緊張的樣子一定會引起人們的注意,所以他雙手插兜,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沿街邊的樹蔭往前走去。
晴朗的天空中萬裏無雲,路上的行人們都心情不錯,不時互相打著招呼。路邊的咖啡店裏坐滿了人。東洲的咖啡店大都將攤位設到了人行道上,客人們叫上一杯咖啡就可以在那兒聊上幾個小時,還可以看報紙、聽音樂,甚至看那熙來攘往的行人,沒有人會幹涉你這種生活。而這正是東洲浪漫風情的一部分。
白郎來到一家咖啡店坐下,叫了瓶啤酒和一盒香煙。他豪飲著啤酒,大口地吸著香煙,到他點著第二支煙時,他用手輕敲桌子,口中喊著:“服務生!”
身著白衣的男侍來到身邊。白郎說:“你喊老板過來說話。”
片刻工夫,老板就來到了身邊。白郎故意抬高嗓門說:“老板,太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帶錢包!”
老板的臉上有一絲厭惡之情掠過。
“不好意思,我隻請你寬限三兩天,我並不是別人,也許你聽說過,我就是白郎。”
老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麽可能呢?……”
“是的,我是被關押在北區監獄的,可現在我正處於逃亡之中。但你必須相信我確實是白郎,請你寬容上兩三天好了。
白郎的話音剛落,店裏的顧客們就爆發出了轟然大笑,他們中沒有人相信眼前這個人所說的話是真的。他們以為這個人肯定是被一瓶啤酒給灌得忘乎所以了。有的人在拍著手大笑,而有的人則走過來想看這個人的模樣。白郎卻隨即離開了這個地方。他邁著悠閑的步子,在街上走著,不時地停下來觀看路邊的櫥窗,或吐著大大的煙圈,或瞅著路上的行人,或仰頭看著天空。終於他似乎玩夠了似地說:“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他隨手扔掉了手中的煙蒂,大步流星地向北區監獄走去。“這兒是北區監獄吧?”他禮貌地對守門的獄警詢問。“是的,先生。”
“那麽,我就要進去了。”
“為什麽?”
“因為我本該在這裏邊,隻是在途中囚車被我給甩掉了,所以我隻好徒步回來,真是太辛苦了。”
“別在這兒搗亂,快走開!”&nbp;守衛以為他是無理取鬧,所以有些惱怒。
“老兄,我並不是和你開玩笑,我就是白郎。如今我要回到我的單身牢房去,如果你不讓我進去,那一切後果就隻能由你負責了。”白郎道。
他態度的這一變化倒把守衛給鎮住了。但他又確實不能相信眼前的事情,經過了再三的上下打量之後,這才遲疑地摁動了電鈴,那扇笨重的鐵門轟響著打開了。片刻之後,麵色蒼灰的獄長走了出來。
“獄長先生,今後就別再玩這種把戲了,讓我單獨乘囚車,還將我安排進有機關的三號座位,中途又有交通阻塞,為我創造了種種條件來逃脫。這種手段以後還是少耍點為好。你和你們的人是不是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把我和我的人都一網打盡?你想我白郎是幹什麽的人,會被你們的小伎倆蒙蔽?我早已看到二十多個或步行或騎自行車的安保正跟蹤我,就算我真有逃跑的想法,也是徒勞的。”
監獄長的麵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沒有可以搭訕的話。
“獄長先生,如果我真心想逃走也不會借用別人的任何幫助,所以你們也沒有必要費盡心思。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說著,白郎就走回了自己的牢房。
可是就在兩天之後,《今報》刊出了一篇讓人震驚的稿件。因為據說白郎也是該報紙的股東之一,所以有人猜想這稿子可能是白郎自己撰寫的。稿件這樣寫道:
盡管當局試圖一再地掩飾白郎由囚車逃走然後又自己回到監獄一事,可是,事實上卻是欲蓋彌彰了。
白郎之所以能夠從囚車上逃脫,最後又自覺返回,其原因何在?這裏還有一段極其有趣的秘密可循。
首先是安保處長發現了白郎女友也可能是部下與白郎之間的通信,那是藏在雪茄和叉刀刀把中的。當時他真可謂是欣喜若狂,自以為能夠將計就計把白郎和他的下屬都一網打盡。
殊不知,這正是白郎自己導演的一出戲,有意地把信放在很容易發現的地方。那時安保處長對密信拍過照之後又將其放入原處的情況,白郎其實全部心知肚明。
再以後,處長又和獄長策劃了把囚車上的機關毫不改動,故意為白郎的逃走創造條件,試圖抓獲白郎的部下,白郎更是了如指掌。
於是在兩天之前,盡管白郎確實從囚車中脫身,可他並未回到他的女友和屬下那去。而是在晴空下,在風景怡人的大街上悠閑地散了會兒步,還喝了杯啤酒,吸了幾支雪茄便又回到了監獄。
就安保處長而言,這確實算得上是一場將計就計的得意之作。可是在這場鬥智鬥勇的比賽中究竟是孰勝孰負?
處長引為自豪的那兩封秘信,卻是白郎和其女友等人故意泄露出去的,所以也就使得處長所費的一番苦心隻能是徒勞。費盡心機讓白郎逃走,可是轉眼之間他卻又自己返了回來,這是何等的大煞風景!
於是,我們也就不難想象處長和所有參予該事件的人們的那副尷尬的麵目,而且北區監獄以及當局也是大傷顏麵。
現在想一想,白郎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捉弄一下當局,還是更有其它更深遠的目的?
還聽說,白郎曾明確地告訴安保處長,說他已決定在最近要逃走,那這次的脫逃又自動返回便很可能就是以上逃走計劃中的一個部分。
那麽他究竟又會想出什麽樣的好主意來?這位一向言必行、行必果的天下犯罪專家白郎,今後又會有什麽計劃出籠?他又將以什麽樣的手段從北區監獄脫身?
當然,如果他真的能從獄中成功脫身,那麽當局就將再沒有什麽威嚴可談,而安保處長以及獄長也是罪責難逃的。
人們讀過這篇文章之後,沒有人不對白郎的花招和手段稱奇的。安保處長、獄長以及安保局沒有一個人不氣得麵如土灰,牙齒咬得咯咯響。
當然發怒歸發怒,對於白郎曾放言的逃走計劃仍是不敢掉以輕心。
為了阻斷白郎和外界的聯絡,獄長把他換到了另外的一間單牢中。安保局更是已將調查所得的詳細資料,上遞到了司法院,公審舉行在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