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真是讓人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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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既出,滿座嘩然。
    “什麽?你沒有搞錯吧?”
    “不,我說的是事實,眼前這人真的不是白郎,猛一看似乎很像,但卻有太大的不同。隻消留意觀察便可知,他眼睛、嘴和頭發以及皮膚都和白郎有很大的不同。首先他的雙眼暗淡無光,就能說明他絕不是白郎。”
    “那,這又是誰呢?”
    “我也不知道,他隻是白郎的替代者。”
    全場立即騷動起來。真的白郎已不知在什麽時候已脫身,站在被告席上的卻是個替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何時,何地,白郎又是如何逃走的?人們開始嘈雜地說起話來。
    審判長又將安保處長和監獄長都叫到了被告的跟前,讓他們指認。可兩人言辭肯定地說:
    “隻是臉型有點像,這個人不是白郎本人。”
    審判長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又把負責監視白郎的看守叫來,這兩人的回答更是讓座中人大驚失色:
    “這人就是白郎毫無疑問,我們日夜監視的就是此人。”
    “這麽說,此人被關在單牢中的兩個月裏都是你們在監視他嗎?”
    “是的,隻不過我們從沒有看清過他的麵目。因為他被押來時就是一個傍晚,而自入牢以後,他又整日麵壁,不讓任何人看清他的臉孔。”
    “那麽,白郎是自始至終都關在一個地方的嗎?”
    “不,最初是二十四號,兩月前,由於他曾逃走又自動回來,所以我們又把他換到了另外一個牢房。”獄長從旁答道。
    “如此說,兩月前,白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人了?”
    “也隻能這麽解釋了。”
    “那麽在兩個月之間,從獄長到看守就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已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了?”
    “誰也不會想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這又究竟是怎麽回事呢?”審判長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是呆呆地看著麵前的這個替身。
    “你既然不是白郎,那麽你到底是誰?要說清楚一些。審判長的語氣比較平和。
    於是替身也就斷斷續續地講了起來:“我當然不是白郎,兩個月之前,我正在街上閑逛就被安保給逮了起來。由於我隻是一個乞丐,所以他們也就知道,我並沒有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拘禁了一晚,他們就對我說沒事了,我可以走了。誰知我剛到了大門口,就有兩個安保把我由身後架了起來,塞進了一輛車……
    “是不是運囚犯的車?”
    “我想是的,到了監獄之後,我就住進了二十四號房間。別說那裏邊還很舒適,有大麵包可吃,又有比較好的床鋪,比我在外邊過得可好多了。所以我就想,在這裏邊住下來也未嚐不是好事,最起碼比討飯好上百倍,就這樣我就在這兒住了兩個月。對了,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呢!”
    旁聽席上爆發出了一陣大笑,乞丐自己也傻笑得合不攏嘴。
    經詳細調查,澄清了如下事實:八星期前,確有一名叫森木的被安保局拘禁了一晚,於翌日釋放,而在同時,白郎也正好在安保局接受完審查,被單獨一人送上囚車。
    “莫非在那時,看守就把白郎和森木搞混了?”
    “或者是白郎早有計劃,由森木來作他的替身?”
    森木原本是一名乞丐,常常露宿街頭,可最近卻沒有了他的消息。經檢查森木的身高以及指紋,也都和白郎不符。至此,已完全可以斷定白郎和森木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了。
    此人可能是被白郎利用了,那麽白郎又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這人的呢?又是用什麽手段讓他成了自己的替身?而白郎現在又到哪裏去了?這一切全都是謎。
    審判長與安保局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後是吳昌浩說道:“釋放森木,然後暗中加以監視,他很可能會到白郎那兒去。”
    “那個人雖看起來瘋瘋顛顛的,但也沒準是隻狡猾的老狐狸。我們千萬別上了他的當。”
    跟蹤的任務由吳昌浩及另外兩名探員來完成。
    森木走出拘禁所的大門,原地站了好久才開始蹣跚而去。終於,他走進一家當鋪、脫掉上衣和背心,賣掉背心後,又穿上上衣走了出來。
    “哈,這個窮光蛋開始賣衣服了。”吳昌浩說。此時,森木已過了東江河,走進了汽車站。吳昌浩吩咐屬下:“去叫一輛汽車,他要乘巴士了,我們準備跟上去。”
    出租車停在了他們身邊,三人就上了車,此時巴士也來了,可是森木並沒有上車,吳昌浩將頭伸出車窗一看,那站裏已是空無一人。
    “壞了,讓他溜了。”
    原來森木已由汽車站的後門走了。吳昌浩率先由後門衝了出去,沒多遠他就看見一處巴士站裏森木正要上車。
    “王八蛋,真是讓人忍無可忍了。”惱怒的吳昌浩緊追幾步,總算在車開之前上了車,盡管兩名部下已被甩得很遠,可他還是盯上了森木。
    他定神尋找,發現森木正坐在後排的一個座位上打瞌睡。口水從他微張的嘴角流到了脖子上。這人一直在裝糊塗,那麽他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呢?吳昌浩為了避免被對方發現,將帽沿往低扯了扯,開始小心地監視這個人了。
    途中,森木不緊不慢在由汽車轉上電車,從電車下來後,就走進了公園。他依舊是沿著路旁的樹蔭踟躕而行,時而走林間小道,時而靜立沉思。而吳昌浩也一直在後邊盡可能小心地盯梢。
    “他是在搞什麽把戲?難道他要和白郎會晤?或者是又有別的什麽事?”吳昌浩在三十米開外的地方尾隨著他,走了約有一個小時之後,好像是有點累了,森木在一棵大樹下的椅子上坐下來,開始呆呆地發愣。這附近全是鬱鬱蔥蔥的大樹,幾乎沒有遊人的蹤影,更沒有都市那種令人心焦的喧囂。樹林的對麵就是人工湖,水麵如鏡,倒映著一片青翠。吳昌浩一動不動地藏身樹後,監視著他的行動。
    三十分鍾過去了,可森木仍然沒有要動身的意思,於是吳昌浩就有些不耐煩了,“他究竟想幹什麽,難道是等待白郎?”他從樹後出來,坐到了森木的旁邊,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他一眼,隻見他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