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毫無頭緒的凶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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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nbp;探員李雲山突然拜訪郎小白&nbp;。
    “什麽事?”郎小白問。
    “一件讓我無法偵查的案子,向你求援。”
    “是殺人案嗎?”
    “對極了!在洪家山森林公園附近居民區,老頭彭秋文被人用匕首從背部刺入身亡。”
    “現場有指紋嗎?”
    “沒有,房間一片狼藉,有搏鬥的印跡。桌子的抽屜被撬了,裏麵被人翻過,不知丟了什麽東西。我們調查了一下左右鄰居,一個叫羅小林的退休公務員,還有姓謝的三兄弟。”
    “三兄弟?他們為人怎樣?”
    “他們是那一帶的流氓惡棍,當詢問他們,他們卻一口咬定羅小林是殺人真凶,但卻毫無頭緒。”
    “原來是這樣,是誰負責審訊?”
    “安保處花木立先生!一個年輕有為,技術超群的年輕人。此人脾氣怪怪的,你要提防一下。我最知道你,你的怪脾氣我從不計較。可是跟陌生人就要收斂一下。你要注意,不要犯這樣的錯誤!”
    “好的,不要為我擔心。”
    兩人開車前往那片出事的居民區。在車上,李雲山更加詳細地介紹了案情。
    “被害人彭秋文孑然一身,日子平淡。聽人講他做過舊書生意,上了年記後,將店鋪處理掉,搬到了這個居民區。彭秋文很少走動。他的生活樸素單調。調查時,有人風傳他是個大富豪,將金銀珠寶藏匿在某個地方。”
    “居民區的人都這麽說嗎?”
    “對,但沒有太多人去過他家,除了一個叫羅小林的人找過他。羅小林最後一次去找他是一個禮拜前了。”
    說話間,汽車已到達目的地。
    房屋為兩層結構,外圍石牆,矗立在雜木叢中,前後為花園和菜圃。他倆剛下車就看到了一群人,花木立、案檢官還是代理的,幾名安保,還有三名壯漢。
    “那就是姓謝的三兄弟。”&nbp;李雲山說。三人臉形各異,看似貧苦人,年齡大概有四十來歲,卻是一副奸詐狡猾的樣子。
    當李雲山倆人向他們走近時,花木立轉身看到了他們,郎小白有禮貌地行了個禮,花木立隻是微微點頭,然後繼續他的問話:
    “於是,你們馬上跑來了?”
    “那時,正在菜園幹活的我們與撿枯枝的李老太太聊天。突然間,一聲慘叫,把我們驚呆了,然後我們跑過去……情況是我講的這樣吧?”三兄弟一人這樣說。
    “對呀!那時好像下午二點左右的樣子,我們跳進去,穿過菜園時,卻看到一人跑了出來。”三兄弟另一人講道。
    “那人肯定是羅小林!他一看見我們便縮回門裏。我們可以肯定就是羅小林,你們說對不對?”
    “沒錯!就是羅小林!”
    三個人互相印證著,像是很堅定的樣子。
    “你們真的可以斷定?”花木立再次追問。
    “對,沒有錯!”
    花木立向手下說了些什麽,他的手下馬上去十五六米遠的圓形大門。不久,一個人頭從門縫露出,正是羅小林。
    花木立和代理案檢官穿過庭院,走進了那棟房子,李雲山和郎小白也跟了進去。
    羅小林和那名安保就在門口。房間很是淩亂,抽屜遭人打劫了。一個用粉筆畫的人形在地板上赫然顯現,展示死者最後的姿態。
    花木立繼續對三兄弟問話:
    “當你們進來時,看到羅小林正在哪?”
    “他並沒有在現場,可能早逃走了。彭秋文被我們扶起,他強忍傷痛口唇微啟。”
    “臨死前他說了些什麽?”
    “他所說的我們都不曾聽清,隻是好像有羅小林三個字,隨即,他就咽氣了,然後我們便報了警”
    “你們真聽到""羅小林""嗎?”
    幾個人都點頭表示肯定。
    花木立反身看了看羅小林,羅小林靜無聲息地聽完三兄弟的指證,既不驚憾失措,也不勃然作色,而是滿臉和氣,笑而不語。他的神態分明在說,任你怎麽栽贓陷害,我也不懼。
    “羅小林先生,你有什麽話要講嗎?”&nbp;花木立問道。
    “我沒什麽好講的,若是一定要我說,我隻得再次重申我剛才所講的。”羅小林鎮定自若地說。
    “你肯定案發時不在現場?”
    “不在!我有人證,安保先生,據你的詢問,居民是不是眾口一致講:羅小林先生平日裏足不出戶,中午由飯店送午飯。案發當天,羅小林先生同往日一樣在餐廳接的午飯,爾後整個下午,都在窗邊,一邊抽煙一邊看書?”
    “那日天氣挺好,我坐在窗邊讀書。路過的五人一定都瞧見我了,事實勝於雄辯。”
    “對,我已約請你所講的五人今晚與你當麵對質。”
    “太好了。他們一定能替我作證。”
    “謝氏兄弟提到死者臨終前曾呼叫我的名字,這並不稀奇。我作為他的老友,也許他想在死前對我說些什麽,所以想叫謝氏兄弟喊我去。我想不通,他三人為何認定我就是殺人疑犯?真是匪夷所思!&nbp;安保先生您應對他們是何種人心中有數,他們的話何以為信呢?這也許是他們混淆視聽,愚人耳目吧!”說到此,羅小林有些心潮起伏。
    “你覺得謝氏兄弟才是真凶?”
    “我還不能這樣肯定地說,隻存在這種可能。”
    “是嗎?李老太太確實在碰到謝氏兄弟,還聊了一會兒天,就在那時,傳來了慘叫聲。”&nbp;花木立說道。
    “李老太太是否與三兄弟中的每一人都說了話?她不是講隻與一個說了話,另一個距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嗎?”&nbp;羅小林問。
    “對,確如你說,有一人離得較遠。”
    “李老太太看清那個人的麵目了嗎?”
    “她說隻看到人影,並沒看清麵孔。”
    “這樣的話,她不敢說謝氏三兄弟人人都在菜園中。”
    “噢,也可這麽說。”花木立好像表示讚同地點點頭。
    “那麽說,三兄弟當中有一人有做案的條件,另兩人在聽到慘叫進入房中,也許並非為了救人,而是為了掩蓋那淒慘的叫聲。”
    花木立又點頭,似乎認同了羅小林的話,“你是說,他們在故意栽贓陷害你?”
    “也許是這樣,他們都忌恨我。”
    “哦,你們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嗎?使得他們這樣恨你。”
    “一切緣於我那小狩獵場,我氣憤他們偷獵,便報告安保局。他們受到了處罰。他們一定對此事耿耿於懷。因此這次才借機陷害我呀。”
    “這不過是你的推斷吧!”
    花木立思索片刻,又盯著羅小林:“若你思考,案犯會從抽屜中取走什麽呢?”
    “這個……這個我就說不上來了,彭秋文並非人們想象的那樣有錢,他曾告訴我,他的積蓄都不在家而在銀行裏,家裏沒什麽值錢貨。”
    “家中有股票和珠寶嗎?”
    “沒有!”
    “那麽這些書呢?也許有些會很值錢吧?”
    “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他開過舊書店,也因為他愛看這類舊書,家中才會有這麽多舊書,可他並沒有什麽珍稀種類的舊書。”
    “彭秋文是否與你提過謝氏三兄弟?”
    “沒有,彭秋文對他們素無好感。我推斷他們是凶手確實也沒什麽證據,這一切不過是我的胡思亂想,還需事實檢驗。”